第023章“愿洝,亲我一下”
夜幕低垂,暮色渐浓。
浴室中雾气腾升,祁愿洝躺在浴缸中,玫瑰花瓣与泡沫交融,贴在她的肌肤上。
她卸下满身疲惫贴在浴缸的边缘享受着深层的放松。
水滴从她的身体上滑落,总算是为她带来内心的宁静。
今夜是她和周宴卿的新婚之夜。
祁愿洝抿唇,被水汽晕出的唇更加嫣红。
她在拖延时间。
周宴卿正在浴室外办公,她呼吸沉沉,甚至过于紧张,敏感地察觉到男人修长的指敲击键盘发出的声响。
祁愿洝低垂着眼,看着自己泡的发白的指尖,的确是泡澡的时间太长了。
她已经在浴室待了两个小时了……
奇怪的是周宴卿并没有催她,反而耐心地在外面办公。
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她都要泡发了。
女人站起身,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起身起的太猛了,腿脚发软。
她重新跌进浴缸里,水花四溅,发出不小的动静。
“愿洝,怎么了?”
周宴卿的声音很快便传了进来,隔着磨砂玻璃门,她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没事。”
祁愿洝有一丝尴尬,恨不得将整个人都缩进水里。
“别着急,我不会跑的,周太太。”男人轻笑两声,逗人的意味明显。
她脸上一烫,重新裹了浴巾从浴缸里出来,隔着门踢他,“周总的脸皮是新一代长城。”
周宴卿斜靠着门边,满脸幸福,“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祁愿洝不说话了。
房里安静了一瞬,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愿洝,是不是忘记带睡衣进去了?”
她紧紧揪着身上的浴巾,真想找个地洞钻一钻。
周宴卿知道她不好意思,温声道,“睡衣给你挂在门把手上了,我去趟书房拿个文件,你开门拿就是。”
他说完,祁愿洝真的在门把手上看见一团红衣,紧接着是男人离开的脚步声。
门外空了。
她眨了眨眼睛,轻轻拧开门,将门口挂着的睡衣拿进来。
是大红色的睡衣,十分喜庆。
原本周宴卿的卧室是偏ins风的,简单干净的色调,每一处角落都很好出片,妥妥的网红打卡地。
如今一眼望去是热闹的正红色。
同心结挂在每处小摆件上,墙上和柜台上放着两人的婚纱照,床单被套也是熟悉的红色。
连带着爆爆,原本是粉蓝交加的虎皮鹦鹉,竟不知被谁抹挂上了红色小领结。
小鸟的脚上还挂着“陪嫁”的小牌子。
祁愿洝脸上绯红,肩头站着爆爆,“我,爆爆小小鸟,是妈妈的陪嫁丫头?喳!”
“这话是祁麟教你说的吧?”她简直哭笑不得,目光无意落在周宴卿没关的电脑上。
女人走近,便看见电脑屏幕上是祁氏集团的股票走势。
祁氏最近几年发展势头一直不太好,与傅家联姻也有互相扶持的深意。
现在她嫁给了周宴卿,他便开始对祁氏集团的发展留心。
祁愿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知道从前傅廷州是绝对没空操心这些的。
“对这些感兴趣吗?”
周宴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我感兴趣你会教我吗?”
“当然,”他点头,伸手扣着她的手腕,“洗完澡记得护肤。”
祁愿洝被他牵到化妆台前坐下,他对桌上那些名贵的护肤品了解的很清楚。
“北三城偏北,气候干冷,不像上京城那般四季如春。”
周宴卿给她擦上水乳,手法娴熟。
“你之前是不是谈过恋爱啊?”她忍不住发问。
毕竟他很会照顾人。
他手下动作一顿,随即低头笑了,“我倒是想谈恋爱,但愿洝不给我机会啊…”
上一世祁愿洝的成人礼,周宴卿也去了。
只不过他只能隔着高高的栏杆寻找她的身影,最终看见她与傅廷州在一起。
再后来她去了大学,周宴卿也回了周家。
他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她的大学里见她。
大学四年,祁愿洝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傅廷州,这让周宴卿怎么敢向她靠近?
……
周宴卿没必要拿这个来骗她,既然他说没谈过恋爱,那祁愿洝信了就是。
“那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她由衷地夸道。
他却俯身凑近,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天生伺候你的命罢了。”
那个吻落在她额上,就像是轻微触电般,让人心颤。
祁愿洝这才意识到两人间的氛围不对了,她的视线寸寸下移,停留在男人身上与她同款样式的睡衣上。
周宴卿的皮肤偏白,在这样浓郁的红的相衬下硬生生多出一份撩拨。
他领口的扣子散开三颗,故意勾她似的,半遮半露出精致的锁骨。
更要命的是,他脸上未消尽的咬痕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愿洝,”
男人的指腹顺着的她的脖颈一路来到她耳后,又不紧不慢地揉弄着她的耳垂,“老婆……”
祁愿洝听到这个称呼便浑身酥麻,好不自在。
与此同时一股暖流从体内流过,她动作僵住。
原本雪白的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就在一瞬间,祁愿洝成了熟透的虾。
她推开周宴卿,支支吾吾地往一旁躲,“我,我我身体不太舒服。”
他眉心微动,看了她此刻的样子便心中了然。
男人迈开腿,摁下房里的通话机,“让胡妈将炖好的玫瑰红枣桃胶送来。”
“胡妈?”
祁愿洝疑惑,是她在上京时看着自己长大的胡妈吗?
胡妈很快便送东西上楼了,在看见祁愿洝时便止不住地红了眼,“愿愿小姐……”
“胡妈…”
是从前在上京城时祁家主事的胡妈。
祁愿洝每回生理期便会腰酸,胡妈做的东西她从小吃到大。
周宴卿怕她吃不惯乔景庄园的厨子做的饭菜,便将胡妈接来培训庄园里的厨子。
“这里有我,出去吧。”
他从胡妈手里端过餐盘,送到祁愿洝面前。
胡妈看着满屋子的喜字,识趣地退下了。
祁愿洝去浴室换洗干净,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她出来时唇色便没了血色。
周宴卿见她难受的紧,大步上前将人抱上床,“腰疼吗?”
“酸。”她老老实实开口。
他将温热的玫瑰桃胶递给她,“你喝着,我帮你揉揉腰。”
祁愿洝一口拒绝了,她怕痒。
腰肢一片是她的禁区,从前傅廷州都不曾直接触碰过,更何况是相识不久的周宴卿。
周宴卿倒是顺了她的意思,没强制性地给她揉腰。
等到祁愿洝乖乖地喝完了手里的东西,全身心都舒坦多了。
周宴卿掀开被子睡到她身边,直接将床边缘的女人揽进怀中,“周太太,别忘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祁愿洝背对着他,“……我不太方便。”
“那总得安抚我一下?”他的气息落在他耳后,温热一片。
“怎么安抚?”
女人话音刚落,耳畔袭来一阵嗫嚅声,湿润黏腻。
是滚烫的温度。
周宴卿亲着她的耳垂,时不时张口含住,触吻逐渐往下,落在她肩头。
祁愿洝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衫扣子散落了几颗。
她心中受不了这种亲昵,身体却难以控制的喜欢。
“别…亲。”
“好。”周宴卿果真停下亲吻,他将人翻了个身,让她与自己面对面。
祁愿洝呼吸微促,盯着他泛着光亮的薄唇,红着眼控诉,“还想干嘛?我要睡觉。”
他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相缠,男人磁性的笑在安静的卧室里尤为明显。
“愿洝,新婚夜,你亲我一下不过分吧?”
“老婆,亲亲我……”
“就亲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