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嫡亲姐妹
陈小桃姐弟俩当然不可能放了龚登峰。
刚才,他们两个一人负责敲闷棍,一人负责捆绑和套麻袋,看似配合得天衣无缝,实际上,这是姐弟两个私底下演练了无数遍的成果。
自打搬出来后,陈小桃便告诉陈康,他们现在年龄太小,还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如果遇到坏人,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如果不想当待宰的羔羊,他们就得用心机和手段。
于是,陈小桃每天都和陈康在屋里演练,如何应对不同的坏人和危险。还真别说,这不,这么快就用上了。
但是,他们能够顺利地抓住龚登峰,是因为当时的龚登峰毫无防备,再加上姐弟两个的行动快准狠,打了龚登峰一个措手不及,事情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而且,陈小桃姐弟俩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醒的认知,他们知道,如果现在把龚登峰放了,他要是突然间暴起伤人,他们两个小孩儿是一定会吃大亏的。
所以,尽管龚登峰一再求饶,陈小桃姐弟俩也没有放开他。
陈小桃用一块儿破布塞住龚登峰的嘴巴,仍旧把龚登峰塞进麻袋里,又和陈康一起把麻袋拖到床边上,再用绳子将麻袋拴在了床腿儿上。
做完这一切后,陈小桃便牵着陈康去了徐长发的窗子底下。
她朝里面低声喊徐大伯,才喊了两声,里面便有了动静,不一会儿,窗子便开了,徐长发从窗子里探出头来,低声问道:“是小桃儿吗?出啥事儿了?”
陈小桃指了指龚玉儿的屋子,示意徐长发不要说话,别吵醒了龚玉儿,先出来。
徐长发悄悄的从房里摸出来,又跟着陈小桃姐弟俩走到后院的屋檐子下面,这才说道:“到底出啥事儿了?还好你龚婶子耳背,要不然,非得把她给吵醒不可。”
陈小桃认真地看着徐长发,低声问道:“您想不想让玉儿姐和龚登峰离婚?”
徐长发吓了一跳,但他以前毕竟是一个军人,军人的反应和感观都敏于常人,他问陈小桃道:“你是不是抓到了龚登峰的把柄?”
陈小桃没有否认,只是沉默地看着徐长发。
徐长发想了想,说:“能离婚是最好。”
陈小桃还是沉默着不说话,徐长发握了握拳头,说:“你要是真能办成,我以我的军功章发誓,你让我干啥都可以,只要不杀人放火。”
于是,陈小桃把龚登峰交给了徐长发,还悄悄儿地告诉他该做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龚大花上龚小花家借东西,见她家虚掩着门,便直接进去了。
然后,龚大花就见到她的二儿子龚登峰和龚小花赤条条儿地搂在一起,那场面,啧啧啧,龚大花都恨不得自戳双目。
于是,龚大花揪起龚小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一边抽还一边骂:“你个一刻也空不得的贱婊子,你勾搭你自己个儿的亲儿子还嫌不够,如今还勾搭上了老娘的儿子,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骚货,你儿子都死了,你咋还不死,哎哟哟,可气死我了。”
龚大花是真的被气疯了,她一边抽一边骂,一边骂一边还拖着龚小花往村中间走,也不管龚小花还赤条条儿一丝不挂。好在,昨儿晚上下了一整晚上的雨,龚小花被拖了一身儿的泥汤子,稍稍遮挡了一些,否则,那情景,啧啧啧。
此时,大多数的村民正在刷牙洗脸,听到动静,知道这是又有热闹看了,好家伙,大伙儿丢下牙缸子就朝村中间跑,有的甚至连牙缸子都来不及放,跟着人群跑得飞起。
龚小花还迷迷登登,便被龚大花拖到了村中间的打谷场上。
龚大花见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便将龚小花从地上提溜起来,对周围的村民说道:“今儿个,我龚大花再不做那乌龟王八蛋了。我要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揭了龚小花的这张污糟丑陋的面皮子。这几十年来,她不仅和我男人龚玉良私通生子,还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勾搭成奸,今儿早上,我亲眼看到她强奸我二儿子龚登峰。龚氏族长族老在不在场?请站出来,象这样的糟污不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们不把她沉塘子,任由她为所欲为,请问我龚姓族人的颜面还要不要?我龚姓族人的体统还要不要?”
要说龚大花和龚小花毕竟是亲姐妹,有啥样的仇又有啥样的怨,让嫡亲的两姐妹非要闹到如此地步。
其实,这其中有两个原因。
一呢,是龚小花这么多年来确实与龚玉良不清不楚;二呢,在三十多年前,龚玉良当时原本看上的是龚小花,但龚玉良他娘却觉得龚小花长得太过于狐媚,不是好儿媳妇的人选,便逼着龚玉良订下了和龚大花的亲事。
谁知道,龚小花不甘心,在龚玉良与龚大花成亲当日,把龚玉良叫了出来,还和龚玉良发生了关系。这还不算,龚小花为了恶心龚大花,还故意爬了龚玉柱的床,并嫁给了龚玉柱,弄出了嫡亲姐妹嫁嫡亲兄弟的丑事。
你想想,龚大花为了家庭的稳定,时刻得忍着自己的男人与亲妹妹偷情,这一忍便忍了几十年,关键是,今天又让龚大花看到了龚登峰和龚小花搂在一起的场景,你想想,龚大花得有多恨多崩溃。
因为太过崩溃,龚大花便叫着喊着问龚姓人的颜面与体统。这可不得了,在场看热闹的,大多数都姓龚,被龚大花这一闹,大家伙儿面上的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这时,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连带着村长龚玉良也一并赶到了。
龚大花见大队长和大队书记来了,她放开龚小花,往两人身前一跪,便哭着求两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