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好戏开场
两人选择步行消食。
叶晚秋一路上走走看看,从前都没能好好的逛过街。
今儿萧阎也算是顺着她。
就算身上那么多的盒子,也没说任何怨言。
这也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享受着眼前的一切美好。
这一世,她除了复仇还要好好享受前世没有的。
一定要让自己活的不遗憾。
“殿下,您看这个,好看吗?”
萧阎正沉浸在她笑颜里,就被她唤道。
瞧她头戴着花环,兴趣盎然的望着他。
他便不忍心打扰,点了点头“甚美。”
得到回应的她,高兴的像个孩子,跟平时沉稳老练的她完全不同。
平时她神经绷得太紧了,见她这副童稚的模样,觉得甚是新鲜。
“殿下,这个呢,还有这个呢,选哪一个好呢?”
又见她跑到另一个摊位,拿起桌上的泥娃娃问道。
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摸不准要选哪一个。
萧阎想指,却被怀里的东西挡住,腾不开手。
最终他便豪气道“这两个都要了,千秋苑里的书桌上正好缺点摆件。”
“咦,也对啊,殿下您真聪明,那我就买了啊。”
萧阎闻言点头,纵容着她这一刻的性子。
身后早已挂满物件的九恒和北刀,纷纷欲哭无泪,大小姐别买了。
没手了。
再看看殿下那一身,哪一点跟杀伐果断的太子扯得上关系啊。
“殿下,我喜欢这个!”
“买”
叶晚秋其实此刻心底很开心,这开心是难得的。
所以她在一次次试探萧阎对她的纵容。
可每一次,萧阎的反应都让她诧异。
“冰糖葫芦?我要吃。”远处的冰糖葫芦再次吸引了她的目光。
“老伯,这个怎么卖?”
那老伯见状,比了比手指“三文钱一串,姑娘要几串?”
叶晚秋兴奋喊道“殿下,快快快,快付钱,这些我都要了。”
萧阎无奈“少吃点糖,仔细牙。”
“我没吃过。”叶晚秋瘪瘪嘴。
北刀对这一幕嗤之以鼻,哼,装可怜,殿下才不会怜香惜玉。
下一刻,萧阎取出银子道“都要了。”
被打脸的北刀,心底大喊:殿下,您的形象啊。
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见他给银子的一瞬,那憋着的嘴立刻便笑了。
老伯接过银子,还赞叹道“姑娘的侍卫长得真俊。”
“噗,哈哈哈哈哈”
叶晚秋闻言捧腹大笑。
萧阎却脸黑的像煤炭。
伸手便将怀里的东西全都往后抛去。
顺势揽过她的细腰,占有欲极强道“这是我夫人,你眼瞎?”
被寒声呵斥的老伯,吓得惊恐万分,这才请罪道“哎呀,老朽年纪大,眼神不好使,公子莫怪莫怪,公子跟夫人真是般配。”
说完还不忘嘀嘀咕咕道“凶神恶煞的,指定不是好东西。”
话音刚落,人便跑没影了。
被拦住腰身的叶晚秋,偷偷笑的开怀,一颤一颤的。
萧阎捏了捏她鼻头“高兴了?”
叶晚秋转身退出他怀抱“哈哈哈,殿下你应该多笑笑,明明是很好的人,为什么要板着脸,看老伯都误会了。”
闻言,萧阎却面对她正色道“于你而言,孤才是好人。”
那意思明显的不得了。
叶晚秋却红了脸,真是的,胡说什么啊。
两人一前一后的高兴了,身后 的北刀和九恒都是惨了。
刚才主子扔过来的东西,全都落在地上,他们悲苦的在地上捡着呢。
殿下,您倒是考虑一下属下呢?
逛了好几个时辰的叶晚秋,却仍然感觉不到累。
兴致很高,可萧阎却拦在她面前道“改日再逛吧。”
“不行,我还没”
叶晚秋想反驳,却被萧阎制止“说好的,孤请你看戏。”
她这才作罢。
“你们俩先将这些拿回去,不必跟着。”
“是,殿下。”得到解脱的两人,跑得飞快,一闪身不见了人影。
大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萧阎牵着她慢慢朝一个方向走。
其实她知道这场戏是什么。
他知道萧阎定然是添油加醋的,让人将此事告知了镇北侯。
按照镇北侯那个火爆脾气,肯定是会雷霆震怒。
周婉能活下来都是她的本事了。
侯府门前,萧阎带着她一跃上了房檐。
院子里传出一阵嚎叫的声音。
镇北侯提着鞭子,柱子上绑着的是周婉。
旁边跪着的是叶舒月,满脸的泪痕和着急。
却也无可奈何。
“老爷,旁人相信也就罢了,您怎么能信呢?”
“妾身与你夫妻多年,放着好好的侯夫人不做,岂会跟一个卑贱的戏子有勾结,老爷别被流言误导啊”
周婉哭的甚是凄惨,瞧瞧那身上,啧啧,衣服都破了。
屋檐上的叶晚秋被萧阎搂着,两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仿佛这里真的是个戏台子一般。
“本侯这么多年为国征战,常年不在府中,谁知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有没有背叛本侯,空穴不来风,那戏子都找上门了,你还要本侯如何信你?”
镇北侯气的气喘吁吁的,怒急攻心的他,双目通红,怒瞪着周婉。
昔日同床共枕的妻子,忽然被传出跟戏子有染,换谁谁心里舒服?
头上青青草原,就算不是真的,流言蜚语也会让侯府颜面无存。
让他这个镇北侯被全天下笑话。
“你这个贱妇,你还不说实话?那本侯将此打死你,省的你这个贱妇让本侯丢尽了脸面。”
“啪”
“啪”
紧接着一阵鞭子声响起,叶舒月被吓得求饶“父亲,母亲是被诬陷的,是叶晚秋,是她,那戏子是她找来的,父亲,您不要冤枉了母亲啊。”
“母亲这么多年,操持侯府,对您更是钟情无比,怎么会跟别人有染呢”
叶舒月话,让周婉找到一丝理智。
镇北侯爷停了下来。
怒斥道“你还有脸提她,本侯是不是提醒过你们,若非是万全之策,切莫轻举妄动,你们是如何做的,竟敢闹到太子府去,太子殿下是什么人,那是杀神,谁敢得罪?”
“得罪了殿下,若是有证据尚可,眼下不仅让人反将一军,还落得侯府名声一朝毁尽,本侯在朝堂上如何立足?蠢货,蠢货。”
被镇北侯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周婉却不甘心。
“老爷,您想想,真有那么巧的事么,分明就是那逆女故意找人来抹黑妾身。”
“她就是个白眼狼啊老爷,她想让我们内讧啊。”
周婉的解释,其实镇北侯听进去了,只是眼下流言传的沸沸扬扬。
他在回来的路上,听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羞得是无颜面世。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自然是愤怒,恨不得将周婉立刻处死。
房檐上的两人,看的是直皱眉。
萧阎看了眼叶晚秋,那些话实在是伤人,她却在笑。
侧目沉声问道“都是些污言秽语,少听些。”
她置若罔闻,面上虽然是笑,可眼底却是无尽的杀意和恨意。
只见她捡起屋顶的石子,屈指一弹,正中镇北侯脑门儿。
“嘶”疼的镇北侯龇牙咧嘴。
警惕的环顾四周。
“谁?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