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爱妃是在邀请孤?
“啪”
“你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镇北侯见萧阎没了影,才转身愤怒的朝周婉甩了一巴掌。
“还不赶紧放二小姐下来。”
得到解救的叶舒月,哭喊着朝镇北侯扑去。
却一个踉跄狠狠摔倒。
结果脸朝地,扑了个狗吃屎。
镇北侯没眼看,纹丝不动站在那儿。
只有周婉和身边的侍女,才匆忙将叶舒月扶起来。
结果那脸上都盖着雪,被枯枝落叶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周婉心疼极了“月儿,娘的月儿啊,娘看看,肯定很疼吧?这该死的叶晚秋,真是个灾星,只要她在,叶家便不得安宁。”
叶舒月进气少出气多,虚弱至极地望着镇北侯道。
“母亲,父亲,女儿好难受,女儿是不是要死了?”
这软软的语气,让镇北侯心软了下来。
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女儿,哪能这么看着受苦。
“来人,请大夫,二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定发卖了你们。”
镇北侯怒吼道。
转身从地上将抱进屋子。
一炷香的功夫,大夫才匆忙赶了过来。
连忙把完脉才道“启禀侯爷,二小姐心脉受损,实在是药石无医,除非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治疗,否则”
“否则什么?”镇北侯急了,一把拽着那大夫问道。
那大夫见状,衣襟被人拽的紧紧的,险些喘不过来气。
他想让镇北侯松开,可看他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实在不敢言。
只能喘着粗气道“否、否则,二小姐,必然活不过三年,且一年比一年虚弱,就算勉强能活到三年,也会非常的痛苦,几乎每日都处于病痛的折磨当中”
“甚至”
“甚至,随着病痛的加剧,五脏六腑以及各处脏器,会逐渐的衰退,手脚慢慢地会不能走,不能动,瘫痪在床”
“啊——不、我不要、我不要,父亲,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大夫话还没说完,便被叶舒月的崩溃大喊给打断,他也不敢再说下去。
其实还会更严重,他说的不过是表面。
更严重的是,她会比寻常人老的更快,头发会逐渐变白等等
眼下境况,他也只能咽下去,否则按照镇北侯的脾性,若是治不好二小姐,恐怕自己性命也会不保。
周婉听完也崩溃痛哭。
镇北侯将那大夫放开,最终叹了口气,吼道“你要是想不出办法,那你这条命也就不用要了。”
那大夫两眼一黑就要晕厥,多亏身后的侍女给扶住。
他向来是安守本分,医者仁心的,怎么到头来还要平白遭这大罪?
“侯爷,老朽无能啊,您就是杀了老朽,老朽也想不出办法啊,为今之计,还有一个希望,那便是得到神医谷谷主的诊治,谷主神医在世,医术一绝,如实侯爷能清动他老人家,那二小姐的病一定不是问题。”
那大夫吓得额角直冒汗,浑身都在颤抖恐惧。
周婉闻言,平复了情绪道“张大夫,你先出去配药吧。”
“那老朽便先去配药了。”
待张大夫走后,周婉才挽着镇北侯的手臂,悄声道“老爷,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将晚秋那丫头抓回来,咱们不是有间密室,不如将她关起来,这样,月儿的病便不是难事,逸王殿下想要的真龙之气,也能得到。”
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镇北侯当然不会拒绝。
但他仍然在深思,斟酌半晌才开口“可眼下那死丫头是未来的太子妃,现在还住在了太子府,对你我根本不信任,如何秘密的抓住她?”
他当然考虑的更多。
要是一不小心得罪太子,那按照太子的脾气,他们叶家别说能不能活到逸王登基,就连逸王能不能成为储君,那都是个谜。
万一被太子识破,那他们将要承受的后果,可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
谁知周婉却不以为然“哼,老爷可别忘了,大齐以孝治天下,只要我们将今日之事传出去,流言蜚语不怕压不住她,试问一个无德不孝的她,如何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就算太子偏心又如何,难道太子还能跟天下子民作对吗?”
镇北侯捋捋胡子,思索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夫人所言甚是。”
“只是老夫有必要提醒你,若非万全之策,切莫轻举妄动,你看看你们最近做的事,非但没能让那丫头受罪,反而还接连得罪太子不说,竟闹到陛下面前。”
“哎呀,老爷放心吧,此事妾身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只要她叶晚秋要活在大齐,她当然那要在乎这些,一个储君未来的正妃,若是没了百姓的支持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太子府。
马车缓缓在太子府门前停下。
北刀将凳子摆在马车前,青黛先下了马车,准备去扶叶晚秋。
手还未伸进马车,却见萧阎抱着她跃下了马车。
“来人,拿着孤的腰牌,去叫宋御医过来。”
北刀闻言,拿过腰牌去了宫里。
萧阎则是抱着她进了主院—千秋苑。
一路上畅通无阻,府里的下人纷纷目光偷偷打量着主子怀里的人。
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不近女色的主子。
竟然抱着一位女子进了府门?
叶晚秋羞愤的躲在他怀里,不敢抬起头来。
实在受不了那些人的目光。
“千秋苑”
她朱唇轻启,小声嘀咕着这三个字。
原本她以为萧阎住的地方,应该是很威严霸气的名字。
却没想到这院落的名字,竟然这般—像女子的居所。
萧阎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将枕头给她放在腰后让她可以靠着。
“殿下倒是不必如此费心,臣女在晚秋阁也能修养”
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到太子府住着。
还未成亲,便先住进来,不符合规矩。
“你喜欢住残垣断壁?还是有受虐倾向?”
萧阎冷眼望着她,话里多少带点讽刺和埋怨。
叶晚秋没料到他说话竟然这般一针见血。
忽然觉着气氛有些尴尬,不自觉的往床里侧躲了躲。
萧阎冷着脸看她的小动作,眼底带着戏谑。
“怎么,爱妃这是在邀请孤?”
什、什么邀请?
叶晚秋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那么愣愣的望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他一向不喜欢柔柔弱弱的女子,可如今瞧她,倒也是有几分诱人的。
“殿、殿下,休要胡言。”
“臣女没那个意思。”
萧阎就是故意想逗她。
逼近她故意吹了口热气在她耳边。
须臾,沉声道“哦?不是这意思,那是哪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