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眼石
“奇怪，面板显示货箱内的重量加上我们二人的体重，也不至于超载”周成转过头，看向川哥，视线下移，将目光放到了川哥的背包上。
避过周成的视线，川哥似是逃避般，侧头看向窗外。
“我记得你的体重大概是一百五十斤，我和你的行李，数据面板有显示重量，结合我的体重，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手上的背包导致我们的飞行器超载。”
面对周成略带审视的目光，川哥有些顶不住了。
“看我做啥子？”
“心虚了。”周成指着川哥手中背包道：“给我看看！”
“不行，里面都是我的私人物品。”
“都是大男人，装啥装，你洗完澡，穿内裤出来的样子我都见过。”周成直接上手，打开了川哥手里的背包，却发现里头的物品竟只是几块石头。
周成略带怀疑的尝试提起川哥背包，却发现背包重量惊人，估摸着得有个五六十斤。
“解释、解释。”放下背包的周成一脸严肃。
川哥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解释道：“记得我上次跟我视频的女孩吗？”
“洛伊？那不是你女儿吗高三生，学习压力应该很大吧。”
“她准备考地质大学，那孩子从小就喜欢石头，我就在陨石坑周边的湖泊河流捡了几块碎石头”
这么说周成就懂了，原来是洛川父爱泛滥，不对，父爱无疆，想给自己女儿一些温暖，就是
“那你带的也太多了吧！这里少说得有五十斤吧！”周成指着洛川的背包愤愤道。
洛川不置可否。
见洛川没有吭声，周成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样吧！你我各退一步，你把大的石块都丢了，只保留小的，这样你也方便回去。”
“行。”洛川极其痛快的，将背包放在了平台上。
“啥意思？还得我下去丢呗。”
“我也是地质大学毕业的，舍不得啊！”洛川痛心疾首道。
一脸无奈周成拉动摇杆，顺势走入升降平台。
“看在这段时间你比较照顾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下去帮你丢了，去你家酒楼记得给我打折。”
“没问题。”洛川一口应下。
青筋暴起，堪堪将背包放置于地面的周成，特意挑选了几颗个大量沉丢到了地上，伴随着石头相互传来的撞击声，洛川转过头去，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就在这挑挑拣拣之际，一颗造型独特的石头吸引了周成的注意。
周成弯腰捡起地上大概只有拇指大的石头，手臂高高扬起，跃过头顶。
在阳光的照耀下，周成盯着自己手中状似人眼的石头，不由面露惊奇。
【这不比川哥包里的强。】周成默默将石子放入羽绒服口袋，决定一会儿上去，让洛川见识见识。
处理好背包内的大型石头，周成抓住肩带，背至单侧肩膀。此时背包的重量已经下降了许多，初步估计应该不会超重。
照葫芦画瓢，回到驾驶室，周成将背包放回座位，朝着身边的动妖动妖喊道：“动妖动妖，检查内部组件以及机舱封闭情况。”
『检查完毕，内部组件运行正常，所有舷窗均已关闭，载重已恢复至规定范围，随时可以启动。』
周成把右侧拉杆推至前方，手握控制杆有条不紊的操控飞行器缓缓升空。
待到飞行器爬升到预定高度，觉得满足条件的周成沉声道：“动妖动妖，开启自动驾驶模式。”
『已开启自动驾驶模式。』
周成松开控制杆，从口袋中摸出了那颗‘人眼石’。
“川哥，你看看这颗石子像不像人眼？”周成摊开手掌，展示起手中的原石。
“人眼？你说应该是猫眼石吧”洛川瞧着周成手中的原石，确实与人眼有些几分相似。
“我去，你从哪里找来的？”洛川拿起原石，置于掌心。时而凑近脑袋细细观察，时而用手指轻轻地捏了捏。
周成看着像个小孩子一般得到了新玩具的洛川，提醒道：“小心掉了。”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周成平静的注视下，洛川竟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了‘人眼石’一下！
周成脸上虽然没有流露出任何奇怪表情，但在心里周成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两声。
【洛川哥啥都好，就是这尝味鉴物的本领，着实惊世骇俗了些。】
作为团队的负责人，洛川绝对说得上可靠，处理问题游刃有余，学识渊博、社交能力强，富有人情味，这些都是他的优点，但他却有个极其‘得天独厚’的神奇能力。那便是他只要舔一下古董或者矿物，便能知晓内部元素。靠这个能力，洛川可在古玩城捡了不少漏，直到被一位贵人指点说，某些古董造假时，会在古董上涂上一层尿液
“可惜啊！”洛川装出了一副专家鉴宝的态势，诱使周成进一步发问。
“可惜什么？”资历尚浅的周成果然上当。
“这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矿石，无非就是些富含钾钠钙镁的化合物，虽然外形上与眼珠有些相似，但做的太精致，说明不是天然形成的。”洛川将黑白分明的圆石交还给周成道：“万圣节九块九买的？”
“什么呀，这是我在地上捡的。”
“地上捡的？我怎么没看到。”一脸不信的洛川咂了咂嘴，将头转向舷窗：“里头貌似还含着一克金？”
“我去，真的假的！”
“你家科长有骗过你吗？”洛川反问。
天空之中，云层之上，洛川望着刻印在高空的阿拉伯数字，不免有些惆怅。
如果这时有一架飞机掠过高空，那么巨大的数字就会与飞机形成鲜明的对照组。
什么？你问天上的数字有多大？
我会告诉你，该数字横跨对流层、平流层、同温层、中间层、臭氧层、电离层、直至散逸层。
假如你要问我这样的数字有多少？我会告诉你，所有国家的首都上空皆有此物。
“悬在人类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显示的是数字。”
听到洛川的喃喃自语，周成瞥了眼窗外的阿拉伯数字。拿起身边的《飞行器使用指南》重新看了起来：“别担心，这玩意儿，我从小看到大，也没见它动过。”
“这玩意儿如果动了，我们可就完了。”洛川望着窗外显示的数字，异常严肃道：“快过年了，你可别说晦气话，我还想回家吃顿团圆饭。”
“你这话说的，像是在立flag。”周成合上《飞行器使用指南》，侧头看向窗外，心中升起了几分好奇：“你说这玩意儿是不是实体？”
对于周成的疑问，洛川很快做出了解答：“我看过一个视频，一个男子操控无人机飞至对流层，穿过了数字。虽然视频很快下架，但可以肯定那应该不是实体。”
“所以这玩意儿到底是啥？”
洛川很是无语得瞥了周成一眼，心中暗想：【我要是知道，我都可以拿诺贝尔奖了好吗？】
洛川忍不住高歌一曲：“我承认都是曲梁惹的祸”
“诶诶诶！不要唱歌好不，咱可是友军。”周成在值班时，就欣赏过洛川的嗓音。用他的话，来形容就是调子跑的比马快，唱的那叫一个难听。
“哼，没品味。”麦霸洛川偏过头去，看向前方，高声道：“鸟鸟鸟袅袅！”
“鸟啥——鸟！！”听到洛川急切的嗓声，周成正视前方。没有多余动作，周成握住控制杆，操作飞行器，来了一次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一人一鸟，就这样在空中擦头而过。
“还好我反应快。”周成松了口气，注意到洛川并未搭话。周成侧目一看，却发现洛川正竭力捂着自己嘴巴，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难道说！】看到洛川的反应，周成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别给我吐航空器上，我去给拿你呕吐袋，你忍着点。”
“快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