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
婚后……我有些发怔般地透过透明玻璃构筑成的大窗台眺望着宇宙边缘处那颗隐隐被丝丝如轻纱般的薄雾缠绕着的水蓝色星球。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就是比起以前三个月半年去一躺地球的频率变得更频繁了些,然后晚上多出了一项夫妻运动。
说实话,刚开始还会痛,但做多了就不会痛了(害羞捂脸)
就是刚开始他看起来有点可怕……好像要把那两年的全都要补回来一样……
他经常劝我不要吸烟喝酒,他好像意识到我的身体逐渐变差的事实,于是以身作则,他自己一般也不吸烟喝酒。
除了有时候用来调情(误)
可,怎么办?我就是戒不掉了。
我惆怅地想着,随手又点起一根烟,白色朦胧,散发着呛人味道的烟灰盘旋状地向上腾飞。
突然,胃里有种犯恶心的感觉,冲挤着嗓子想向外溢。
我赶紧掐灭了烟头,让阿伏兔赶忙拿来呕吐袋对着恶心地干呕几下。
阿伏兔在那里焦虑地怪叫几声,大意就是都说了团长您不要喝酒了,昨天夜里就一直喝到凌晨……
我强忍着恶心,抬头露出死鱼眼
我没有像啊哈哈君那样直接吐你脸上就不错了。
春雨里有我的主治医师,其原因还是下属们希望他们的上死司不要喝酒抽烟太多有一天突然猝死了。
老医师伸手探了一下我翻开的脉膊。嘴唇一下一下地颤动着,似想要说些什么,随后又紧紧抿上,手指关节控制不住地一上一下地抖动着。
阿伏免还在那里小声叨咕都说了团长您不要喝酒了。
老医师眼瞪得老大,眼白都露出了更多,微张紧抿的唇,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扶着额,声音从嗓子里溢出变得破碎不堪:
“提督大人您……”
老医师还没说完这句话,阿伏兔就焦急地打断了,团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医师冷汗流得更狠了,看到我和阿伏兔两只兔子一直盯着他,内心难免生出些恐惧。眼角的鱼眼纹一瞬间添上了更多,他咬了咬牙根,决定豁出性命说出来:
“您已经怀孕了!”
啊?
我当场懵逼
怀孕?什么怀孕了?谁怀孕了?哈?
简单的六个字直接把我炸得懵逼。
额角划过一滴冷汗
难不成是上次喝多了的时候……
阿伏兔原地石化裂开,灰烬被一阵风刮走。
我原地裂开
怀……怀,怀孕了?
我?
我低头看看还算很平坦的小腹
心里很是迷茫
怀,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来着?
我的?
我和他的……
脑海中一瞬间闪现出那个黑发少年的身影
脸上也一瞬间升腾出热意,但还是有些紧张地想:
他……会高兴吗?
他是否会接受一个孩子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毫无实感的小腹
低下眸,暗暗攥紧了拳头,还是去找了他。
我有点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开口:“宇……带土。 ”
话还没说完,他熟练地一手扣过腰间,将两个人的空间挤压到近乎没有,微低下头,凑着我的耳畔,吐出的温热气流深入耳道,窜起了一点酥痒感;
声音低哑
“嗯?怎么了?”
手指紧张地微微蜷曲,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上过高的体温,好像知道了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似的,略微嫌弃地转过头别了他一眼。
“不,不可以。”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像是微小的呢喃。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紧扣住我的双手,空间紧缩,近在咫尺,好像唇边抬起露出一颗很尖锐的牙齿,湿热的、痒痒的气息上下徘徊在脸上,燥热似乎在心底破根生芽而出。
“那亲一口。”
他略显尖的牙齿轻微地啃噬着我的唇边,燥痒的感觉再次传入骨髓,好像下一秒就要移上深入。
眼角似乎因为这种燥热的、痒痒的感觉而渗上一抹细微的潮红。我有些喘着粗气,大脑内被一个想法侵占了所有,最终还是赶忙寻找到间隙的狭角:
“我,我有小兔子了。”
沉默——
无端的沉默似乎立刻打破了暧昧无比的氛围,我看他迟迟没有反应,怕他误会,又赶紧补上了一句。
“我怀孕了。”
他还是没有动静,我突然有点难过,垂下眸。
最后咬了咬牙
“那…我去打胎!”
他好像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尾睫似乎因为惊异而上扬。
“别……别!”
他紧抓住我正想往外走的衣角,随后又拉住我的手,手指硬挤着钻进夹缝里,与我五指相扣。头埋在颈窝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我……其实很期待我们的孩子。”
怀孕后的我脾气变得有点怪,就是有点阴晴不定。
我经常凶巴巴地质问他:
“带土你是不是要抛下我和卡卡西在一起带土!”
这时他会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江烨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可是连孩子都有了啊!”
哦,对哦
我才呆呆地意识到
低下头看见自己已经鼓了很大的肚子。
是啊,我们在一起了啊
我后知后觉才感受到
我抬头看着他,看着他,不知为何就流泪了。
他一看见我哭了就慌忙地拍着我的背,轻声哄着,一边还趁我不注意时给我塞了颗糖吃。
嗯……焦糖味的
甜甜的
时光似乎随着季节的流逝转换,白日篱笆处的红玫瑰缓缓开放而迅速飞过。
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是出生在二月天的孩子
他接过我酸涩无力的手臂里的襁褓里的孩子,轻轻地摇着刚才还在哇哇大哭,现在被哄得熟睡的孩子,不经意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的孩子应该叫什么比较好呢?”
“嗯……”
我凝重地掰着下巴思考着,
最终得出了结论。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宇智波带土:……
我看到他直接凝固的表情,又想了一个名字。
“那就叫阿列克塞·马克西莫……哦哦哦!带土你打我干吗!”
我委屈巴巴地捂着刚被敲过的很疼的头顶。
他看我止不住地掉金豆豆,轻揉了一下我的头顶,轻声道“这里疼?”
“嗯……”
“抱歉,”
“嗯……”
他又低头看向怀里熟睡的孩子
“就叫明焕吧。”
襁褓里熟睡的孩子稚嫩的小嘴还在一张一合,发出绵软、轻飘飘的呼吸声。还没长开的五官也隐隐带有宇智波带土的影子,头上刚窜出了一层略显毛茸茸的黑色胎发。
“宇智波明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