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乱篇
我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其实有点头疼
一开始就是逗着那个男孩玩的,可是水放着放着就收不住了,后来被砸在墙里其实是极度懵逼的。
速度怎么变得那么快?
但是吧,其实还在可接受范围(摊手),就是有点痛,不过区区疼痛,无须挂齿。
就那个速度也就上升到五六马赫,我可是在十四岁那年破掉了宇智波先生的虚化。
那玩意儿看看简单,原理也好摸索,但要真做到打败他其实相当难。
随便挑一个小忍者下忍的速度都能达到五六马赫(具体看鸣人公式书),更别说那个时候的他实力至少达到了影极。
速度必须要达到至少比他还快,抓准每个不超过001秒的空隙从而迅速打断,反应力和速度都是缺一不少的。
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我也只能靠纯粹的力气把他压制住。
其实挺难的
打他还不能无脑硬碰硬,还必须靠脑子打。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浪费了我的脑细胞
不不不,我怎么能说是宇智波先生浪费了脑细胞?!为宇智波先生浪费脑细胞太好了,简直就是我的荣幸。
我赶紧地唾骂一声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不过……真没想到啊
手指摩挲着下巴
那个男孩竟然能够一瞬完成蜕变
眼底的目光暗闪
我捂住隐隐作痛,碎裂的内脏和绞断的肠子一并迅速修复抽痛愈合的腹部,鼻尖滑落一滴冷汗。
还真是小瞧他了,原以为会从容的面对二打一的局面,没想到那个白发长发的青年还没有来得及出手,那个名叫小夜左文字的孩子一下子就爆发了。搞得我当场懵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砸在墙里。
不对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所谓的刀剑年龄根本不是按模样大小来辨别的,所以小夜左文字他……
我抽了抽嘴角,沉痛捂脸。
可能都是活了好几百年的老怪物了,而我还差一个月才满二十周岁。
下次,坚绝不能再次放水了
我安上断裂,脱臼的关节,这么坚定地想道。
“小……小夜”
青年一脸呆带地看看弟弟的头颅滚落在脚边,滚烫的血液溅到他的脸颊上,灼热得他的血液似乎都在血管中停滞。
“小……小……”
迸溅上鲜血的脸上的五官紧紧揪在一起,想流泪,可是滚烫的血液却又不无时无刻在提醒着他、灼烧着他。破碎的喉咙里想发出那个掉落在地,眼中的神采溶于一片漆黑的暗蓝色头发的孩子的名字。
“小,小夜……”
他想对着什么怒吼,可吐出喉中却是小兽般的呜咽声。
眉毛紧蹙起来,牙齿不住地打战,想要哭,可泪腺似乎同断裂的肢体并连头颅般一并折碎,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说不出来。
“叽叽喳喳得吵死了!”
我冷下目光,有点不耐烦,抽起雨伞,按下键。
“嘭”
血珠四溅,青年的头,也就是江雪左文字的头被飞射出的子弹爆开,白色的脑浆与鲜红的血液在空中绽出一朵巨大无比的血花。
“啪”
无头的身体倒下,我吹了吹冒着硝烟的枪口。
挑挑眉,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这样才好看嘛~”
蓦然,灵敏的直觉紧绷,在大脑内发出微弱的鸣叫声。没有转过身,只是斜了斜视线。
从随意从无头尸体腰部插着的一把反射着利光的太刀拔出,手腕发力,向后瞄准一个方向。
掷——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隔着已成废墟的场地传来,利器入肉的声音。
我哈哈大笑
嘴角勾起笑容
果然有人
白色小天狗的头一瞬间躲闪不见被太刀贯穿的场景回荡于眼前。
这时,烧焦的味道传来,崩碎的大地上蔓起了从远由近袭来的熊熊烈火,向上喷吐向出的火舌嘶咬着扭曲的空气。
一个粉毛,身材高大的刀剑付表神的身影在扭曲的烈火中渐显出,上下模糊或一团的轮廓也愈渐明显,可以看到他身后挂着一把正常人绝对挥舞不动的刀剑。
薙刀!
我撇着耷拉的眼皮,不满地抱怨:“真是的,怎么还来。”
好歹让我消化一下啊
我掀了一下疲惫的眼皮
连身体还没修复好呢
岩融从背后缓慢地抽出与身形相称的本体薙刀,咬着牙对看着向:“是你——杀死了今剑吗?”
我扇着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满不在乎地说:“是我,怎么了?”
粉毛的刀剑付丧神额上一瞬间暴出青筋
压倒刀柄,发挥刀弧宽攻击距离远的优势,扫——
手指调转,刀剑碰撞,空气中染上了星火的气息,上挑的雪白刀面反射出对手被缕缕触人心魄的仇恨染红的眼神。
不过为凭什么我要在意他恨不恨我?
脚尖挑立,借着向左的力道和向左垂直的斩击,腰腹用力,一只手紧拉住他想要扭转方向的肩胛和胸腹,再次
踢——
过于大的力气使紧握大薙刀的手心不禁有些发麻,虎口稍微松开
嗯?来了?
大脑迅速做出了相对应的分析,接近两米的高大身材,较为薄弱的是支撑点不稳的下盘,和左腕松动的左翼,那就先攻击那里!
绛红色的雨伞和发亮的太大刀被抖动的手指高高扔于空中,趁着即将武器掉落在地面上的空隙,借左半身拉扯的动力,扣住展露出锋利刃光的刀弧。
刃刃将手心处的皮肤划开,连粗糙的绷带也被穿透,血一点点渗出,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手指紧扣,仍在紧紧地抓住控制住其动作。
接下来就该掰过他的武器,使其失去冷静的分析和判断力,打断预判对空中划过半弧雨伞和太刀的抛物线轨迹,向下累积叠加的重力势能转化为的动能 ,还未浪费完侧翻转向其斩去。
但——
即使大脑做着分毫不差,对于接下来的动作、使力大小、翻滚轨迹的精密运算,或许就在短暂的001秒内做着预判和估算。
可身体器官还未修复完整隐隐带来的疼痛干扰着下一步的动作,以及先前与乱藤四郎,一期一振等,还有与小夜左文字的战斗已经过多地消耗体力,使大脑反应迟钝,连带上动作的。
手心紧攥着刀柄,稍稍向前移动,过长的刀柄下一秒——
狠而重地击中了腹部
“哇!”
血腥气息的血沫携同腹部传来的剧痛一下子涌了上来,我的嘴角流出丝丝血液,最后忍不住哇地大吐了一口血。
不行、不行…
眼前的视野随震荡的肺腑眩晕了起来,一呼一吸,深深吸入肺部的新鲜氧气似乎与耳蜗共鸣,沉重地发出嗡嗡的蜂鸣。
必须要做到速战速决,不能拖太久,否则战斗的持续会长期会使我处于不利地位。
我又忍着全身上下的巨大疼痛,捂着发疼的腹部,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忍痛提起从空中坠落计算好位置的太刀。
我没有选择拿起雨伞,
我瞥着那把插在坑洼地面上的绛红色雨伞
手腕都因为疼痛还在上下发抖,那把重量更大的雨伞反而不易拿稳,退向求之,只能选择刀了。
刀刃半圆形的轧迹侧面斩过,即将落于紧缩的瞳孔里。
“唰——”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左小臂的袖子被撕开,大小不平的深灰痕疤痕密密麻麻得遍布在过于白皙的皮肤上,还时不时隐约瞥从内向外贯穿的巨大,还正结着一层薄薄痂的伤痕。
向此外翻转的斩击还没完,正呼呼地扫去,踩过,翻跃,刀尖下垂,击打后的脱力随之而来。
机会
我压下眸中升起的兴奋与欣喜
刀身挥舞,向下劈去,缩小垂下的刀尖在他缩小的瞳仁中渐现出一个微亮的光点。
“叮铃~”
挂在屋檐处,被阳光照得弧度透亮的铃铛随着一阵风的吹拂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
地平线处垂落的夕阳透着丝丝缕缕的光线,洋洋洒洒地在枫墙角处已不知没有多少人打扫过,结满蜘蛛网和零星顺着丝线向上爬的斑驳墙壁投下光挥。光与阴影的夹缝处有一株藤蔓葳葳蕤蕤地向上爬着,似想要展示自己旺盛的生命力。
软软的太阳一晒,嫩黄便成了浅绿,然后是青绿、翠绿、深绿、墨绿。阳光已从树上跌落,碎成琥珀流淌在地,明灭闪烁、聚散相续。
身材高大的刀剑付表神正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今剑正在奋力地给三日月穿着那身麻烦得要死的出阵服。
今剑,这个本丸的今剑很好强,和其他本丸的今剑不一要样。他总是喜欢照顾三条派的其他刀剑,尤其是给三日月穿复杂得要死的出阵服。
每次他问那个白色小天狗时,今剑总会嘟囔着说:“因为我是三条派的大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他不知道今剑经历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才会让这个今剑变得与大多数今剑不同。
想到这里,他抿了抿唇
上次去万屋时,他看到别人本丸里的今剑。
那个今剑活蹦乱跳的,所到之处搅得乌烟瘴气。跟随在今剑后面,想要阻止今剑调皮捣蛋行为,和他一样的岩融。追着小天狗跑来跑走只是眼中盈满宠溺。
他想像那个岩融一样宠着今剑
他想要今剑像那个今剑一样无忧无虑的
可是
现在……
紧缩的瞳仁中是雪白的刀面上倒映着白色小天狗躺在血泪之中的身影
他想要
想要……
“唰——”
高大身材的付丧神从头到腹部之间竖着晕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啪”
身体分裂,轰然倒下
我心情颇好地把刀收回刀鞘之中
还没愉悦过完,从阴影中走出一道身影,他的面庞绝美,眸中好像含着一轮新月,嘴角抽搐,崩坏的表情毁掉了这种高雅的美感。
三日月宗近双手合一,鞠躬,明明身上穿着华美的出阵服,做出这种动作反向有一种滑稽感,恳求道:
审神者大人,我代表其他刀剑向您道歉,对不起,以及这真的是一个误会,误会。”
他特意在“误会”两个字上咬重了声音。
“嗯?”
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