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求婚当打架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我一定掐死我自己,或干脆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
我像是直接失去了理智 ,阿伏兔想制止我也扯不动,我就朝那个方向狂奔过去,但却发现那个身影真正地消失了。
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我燃烧的热血,大脑开始冷静地思考起来。
我对自己的速度还是很有自信的,那那个人是速度快得过分,还是说别的原因?
“你是谁?”
我立马感受到身后的空间扭曲了,杀意毫不掩饰地溢了出来,直直地朝向我。但我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心脏好像跳得更快了。
赤裸裸的杀意简直太nice了!
他的语气很冰冷,音色低沉。要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的声线,但声音却不沙哑,并不是变声期的声线。
我感受到全身的血液循环得越来越快,手臂有些被麻痹,手指激动得微微蜷缩起来,脸颊也隐约开始发烫。
我飞速地转过身去,不顾地面上的水洼和尘土,单膝跪地。手从背后掏出一束江华最喜欢的花。
ps:本来是想下次和江华见面送给江华的,现在祝江华能保佑我表白成功(误)
我情不自禁地大喊:
“请和我结婚吧!这位先生。”
“哈?”
这次他发出的声音符合少年清脆的声线,音色也比刚才显得更自然,那他是为什么不使用原本的声线呢?
不!我在一本正经地分析什么?他这样肯定是为了提防我啊!
好想哭。
说实话,话脱出口时我就后悔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干,连秃子在刚见江华时也没有这么干,肯定会吓到他的t_t
这么说,我连秃子都不如t_t
在他话音刚落(不,他明明没说什么),体内的夜兔之血犹如被点燃一般。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
“开打!”
幸好是他先攻击我的,否则我一辈子就要生活在后悔中了。(误)
一条锁链从他的袖口中抽出,他腰侧的武士刀也一并迅速地拔出。
我左手拔出腰侧的雨伞,弯腰侧过迎面而来的刀片,雨伞挟裹着迎面而来的的狂风横劈而过。
可雨伞却从他的身体穿过。
心中闪过一分讶异。头脑立马冷静下来思考。
之前的推测得到了验证,的确是与空间有关的能力。
但并不是以他自己为中心的而变换空间,想必实在空间中改变自己的方位来回跳跃,先前看到的消失也不是距离过远看不见的,实在空间进行了转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逗留了一会儿,等到我的距离够近才开始转移的。
所以他的空间转移距离不能太长。对他来说,可能这种能力可以连续地跳跃,但那样是有风险的吧。
我一边冷静地思考一边试探性地攻击。
我的攻击穿透了他的身体,那一部分被转移到了空间吗?
那就应该是近距离地转移了吧。
这么想着,闪烁着寒光的刀面已刺来,我瞬间将脑袋侧过。
虽然被刺中头部也没关系,但大脑的神经系统会被破坏,无法进行有序的思考,我可是很好奇他空间能力的本质啊。
随即锁链的顺势而出,环住我的腰侧。
利用锁链将我的行动控制住,根据先前所分析的结果,他能同时穿透攻击,两者搭配,很精彩的应对啊。
我小小地赞叹了一声。
不过真是太可惜了,因为他的对手是我。不论他的身体是否实体化,锁链始终不会虚化。
我的手指紧掐嵌进锁链的连接处。
“啪嗒”
夜兔的怪力把锁链掐断,断裂的锁链随后飞射出去,直击我的头部。
我没有躲避,任凭锁链打中我的头部。
灰黑的锁链上的裂痕一点点扩大,最后碎成粉末状的残渣掉落在地。
我看见他面具孔洞后的瞳孔急剧缩小。
我有些得意,夜兔的头骨可是很坚硬的。
浓郁的血腥味散开,从额头到眼睑间有一层很粘腻的触感。伸手触碰一下额间,视线中粉色的发丝染上了粉色,指尖上也是沾染上反射水润光泽出的鲜血。
我懊恼起来,纵使头骨硬得可以抵御攻击,外皮果然会受伤啊。
后翻,单手撑地,一个鞭腿朝他的胸口扫过。果不其然,还是被穿透了。
腿部掠过他胸口的那一瞬,脚腕被他抓住,向身后几乎破碎的建筑物丢去。
“火遁 爆风乱舞”
我听见他大声喊道,波动的空间扭曲了骤然而起的火焰,眼前熊熊燃烧的火光跳跃着艳红,焦烟混着飞溅的泥渣冲天而起。
我在身体砸入墙壁前,提气,翻滚,寻找重心,起跳。
烟灰四起的环境最容易掩饰行迹了,掌心紧紧地握住手中的伞,洇出连黏腻的汗水。
扣动扳机
火力全开!
子弹接连从伞口冒出,宛若奔腾的群马向前奔去,迸现出黄色的火花,穿过一层层浓厚的焦烟。子弹打在墙壁上又掉在地上的声音,甚至穿透血肉的声音清楚地在我耳边响起。
最后一枚子弹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拍拍雨伞上蒙了一层的尘土,朝伞口冒烟的地方吹了一口气。
浓烟散得差不多了,我从中看到他逐渐显现的身影。他原本带着的锁链和刀已经破碎,袍子很明显得破损,袖口处一直流下的是白色有点类似于粘土的东西。
推测一下,对攻击无效这样近乎bug的能力在之前已经展示过了。他实体化的时机只会在攻击我的时候。出手很谨慎,是不会贸然接触这种能力的。但他现在被我的子弹打伤,已知最大的可能性是——
时间限制
虚化能力是有时间限制的,想必不会太长,距离我和他战斗从开始到现在,不超过十分钟,能力顶多维持十分钟吗?甚至更少。
我暗自嘀咕
那好办了,热身结束,真正的游戏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肾上激素极速分泌,连同心跳剧烈攀升。
左手握拳向正前方送去,跃起,小腿绷紧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向正下方落去。
“轰”
大地崩碎,拳头用力向下砸去,强大的势能将中间的土地砸碎向四周抬起,纵跃,踩过空中飞舞的石块,极快地向目标逼近。左手握拳顺势而出,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强大的动能把他砸进皲裂的土地。面具承受不住,“啪”地破裂,我将手臂穿透他的胸口,同时看到他的大半张脸露了出来。
右脸布满可怖的伤痕,大片的陈旧伤痕能看出当年血肉淋漓的惨烈。
一口腥甜从身下人的喉间涌出,丝丝鲜红的血液沿着脸颊的弧度蜿蜒而下,将大片衣襟浸染成了红色。
我不知怎么想的,只是感觉五官长得很精致。
我又扬起一个充满血腥的微笑,做了一件令我这辈子第二次后悔的决定。
一个欢快而又雀跃的声音从我耳际传来:“我赢了!我叫江烨,可以和我结婚吗,这位先生?”
我想死,就现在,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