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一路杀入灵州，一路阻击
一个老汉，坐在包袱卷上，看着远去的乡亲。
他掏出一块绸缎帕子，里面包着全部的身家。
帕子塞给旁边，手拿木棍，正在挖坑的男孩。
“孩子，你长大了！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男孩眨了眨眼，在老汉一次次的催促下，离开了。
老汉丢下包袱卷，从路边捡了一根木棍，轻轻靠在城墙边上。
灵州的军队，在他看来，就是外来之敌，就是天煞灾星。
明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百姓迁徙，躲避战事。
曾经的少年，如今的权势，和这一州的百姓息息相关。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战火还是燃到了幽州。
他招呼身后的将士，回到营帐议事。
众人的心中，还是愤怒更多些。
但他们也清楚，一旦交战，他们会面临怎样的结果。
可是，幽州没有辩解的机会，只有胜了，才有人会听苍白的理由。
费崖是幽州大将，统管军务，恭敬说道，“王爷，多年以来，军士不曾懈怠。如今，形势已稳，可攻可守，臣有信心……”
明王伸手，制止了对方，看向众人。
他知道，这些人里，有主张抵抗的，也有愿意投降的。
“天子被奸人蒙蔽，本王不愿幽州将士，随本王战死。你等且退了，这边境，本王一人来守！但是，若百姓受辱，还请众卿，挺身而出！”
字字震撼，振聋发聩！
不少人，抬头打量着明王，难道是心生退意了？
佘老走上前来，伸出手，镇定说道，“费将军，请借我一把剑，我要与王爷，一同御敌！”
费崖瞅了瞅对方，又看看了众人，才明白此刻是表忠心的时候，“三军将士，决不退，誓与王爷共存亡！”
一时间，慷慨激昂之词，不绝于耳。
九天凌云志，孤身亦可登昆仑！
明王带着众人，来到阵前，声势大噪！
灵州的军队，刚察觉到异常，就看着大军掩杀了过来。
明王带着老弱，走在队伍的后面。
要保幽州安宁，这一仗便要胜，而且要大胜！
……
秦欢坐在营帐中，回想与明王的见面。
人为刀俎，明王既然准备反抗，为何会留自己一命呢？
“若巡察使能回到京都，还请善待幽州万民！”
按照明王的意思，他是应该快些回京都吗？
“我能饶你，陛下却未必容你！”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战事起，还要怪到他头上不成？
既然如此，便不能空手回京都，必须要带些像样的说法。
樊家的术士，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仅仅如此，怕是不够！
就在此时，从京都传来了消息。
詹书海拎着鱼篓，进了营帐，“这位大人，今天刚捞上来的鱼，新鲜得很！”
秦欢让兵士退下，对来人十分客气，“你可真行，这么乱，都能到灵州！”
詹书海是柴家的人，秦欢见过几次，一起吃过酒。
詹书海用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恭敬弯着腰，“少爷，有重要消息，不敢怠慢。日夜兼程，水陆并行，总算到了！”
这次要送的消息，正是凌玉瑶的话。
信息的关键，在于出兵的时间，汝州要比灵州晚五日。
这个，和明面上的不一样，耐人寻味。
不过，以秦欢的才智，自是轻松想到。
汝州的矛头，可能不是幽州，而是灵州。
若是灵州和幽州交战，灵州必定空虚。
趁其不备，便能把灵州拿下！
这次，皇帝的目标，不仅仅是明王，还有景康王。
可是，攻占幽州，师出有名。
攻占灵州，又有什么理由呢？
想来想去，秦欢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支起炭火，让詹书海就在营帐外，烤起了鱼。
时间慢慢过去，香味四散，引得站岗的兵士，口水直流。
龚槐厚着脸皮，拎着两个酒坛子，来了，“大人，你有美食，我有美酒，何不一起？”
秦欢让对方坐下，汝州的事情，也不知对方是否知晓，“将军既然来了，我也不能撵人不是？”
龚槐欣喜盯着鱼儿，不停地摩拳擦掌，“早听说，幽州的鱼，要比别处的更加鲜美！没想到跟着大人，竟有这样的口福！”
詹书海技术娴熟，在鱼上不知道撒了些什么调料，夸口道，“小人烤鱼的手艺，那可是一绝！若是大人喜欢，我再多弄些，让您吃个够！”
秦欢怔怔看着火苗，出兵灵州的理由，怎么说还是出自使团，才名正言顺。
之前在灵州的种种，难道是刻意为之？
若是灵州攻入幽州，那些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兵士，岂会善罢甘休？
而一旦他们做了什么，那便是授人以柄！
秦欢举起酒坛子，看向旁边的汝州将军。
这位，就成了，最有说服力的见证者！
……
两军战在一处。
幽州势大，把灵州的兵士，围在一处。
可是，费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若是灵州想出手，这兵卒也太少了些，根本是杯水车薪！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眼前的这些，都是障眼法。
很快，就有斥候来报，几十里外，有大量兵马出现。
明王也是恼火，没想到这种情形，还玩兵法。
“兵分两路，一路杀入灵州，一路阻击！”
费崖领命，带着五万人，快马轻骑，拦截来犯之人。
明王带着剩下的人，踏着尸骨残骸，向灵州进发！
佘老一路小跑，追赶明王的车驾。
顺便，路过一具尸体的时候，把剑插进去，沾了些血迹。
“王爷，王爷！”
明王看着来人，依然目光坚定，“休要多言！”
“王爷，汝州那边，也有数万兵卒，不可不防！”
明王怎会不知，两面受敌，贸然出击，就是为了求个奇！
大军已经追至边境处，远远看着，似乎有一座偌大的营寨。
“全力冲锋，不留一个活口！”
佘老看着队伍远去，自己实在是力不从心。
突然，手中的剑不知被谁夺了去。
他慌忙回头，立刻恭敬了起来，“小王爷！您怎么跟上来了！”
一身干净的铠甲，小王爷趾高气昂握着马鞭，不屑问道，“督军之职，不敢懈怠！”
佘老心想，劝不了王爷，就劝劝小王爷，“汝州那边，还没动静，我正在劝告王爷！”
“你还算有点见识！”
小王爷轻轻点头，吩咐人把佘老带上马，“汝州这边，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