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玉石真凶,雪儿身死
秦欢将玉石取下,用手帕包裹着。
这褚秀兰究竟是何用意?
明明是她送的玉石,此刻又站出来,指出了其中的问题。
“秀兰,你说这玉石,有什么问题?”
褚秀兰压低了声音,“刚开始,我就觉得这玉石眼熟。此刻,全想起来了,它是被巫医诅咒过的,会损伤女子的身体。”
秦欢拍案而起,双眼通红,“是谁,如此狠毒?夫人,此物何处得来?”
路云娇白了秦欢一眼,真是戏精附体,“这玉石,是婚宴那日,有人送来的!”
秦欢负手而立,狠狠盯着窗外,“定要弄清楚来龙去脉,把贼人绳之以法!秀兰,你可知道那巫医,身在何处?”
褚秀兰起身,微微欠身,面带歉意,“此事,怕是我惹来的麻烦。那巫医,人在西袖国,我曾见过几面,也买过这样的玉石。”
“哦?你为何会买这玉石?”
秦欢惊讶看着对方,就这么承认了,不辩驳了?
“这毕竟也是生意,在安庆,有不少权贵都喜欢这东西。”
褚秀兰走到床边,取来一个木匣子,里面是空的。
她把木匣子放在桌上,气呼呼说道,“我想,我知道是谁做的!”
路云娇攥着拳头,对这样的卑劣手段,嗤之以鼻,“同样身为女子,怎可做这样的买卖!”
秦欢很冷静,追问道,“是什么人做的?”
“我的婢女,雪儿。你莫急,交给我来处理!”
褚秀兰刚拉开房门,雪儿的身体,直直倒了进来。
秦欢上前查看,人已经没了意识,呼吸也停了。
雪儿的后背,被什么利器,刺穿了心脏。
门外并未听到异常的响动,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褚秀兰慌张退后,话里透着恐惧,“雪儿,这怎么可能?”
秦欢吩咐店家,去报了京都府,事情怎会如此发展?
雪儿为何会被灭口?
凶手定是发现了端倪,才下此毒手。
而毫无挣扎的痕迹,定是熟人所为。
难道,是褚秀兰着急撇清关系,把人害了?
褚家,有这样的实力,也有这样的手段。
“秀兰,此行,你为何会带着此物?”
褚秀兰惊恐张望着,犹豫再三,缓缓答道,“这玉石,本是要和皇室交易的,不想却被雪儿偷去了。”
“皇室?谁?”
褚秀兰摇摇头,面露难色,“这事,我没办法说。”
秦欢也不好追问,若是当今圣上的话,那可怎么办?此等秘闻,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
可是,这毕竟事关秦家,他也不愿意就此作罢。
“雪儿,我只问你一句,宫中可有此物?”
褚秀兰轻轻点头,“事情不可声张,否则大祸临头!”
路云娇把木匣子推翻在地,甩着衣袖,“我劝姑娘,莫要再做这缺德买卖!害人害己,终是自食其果!”
褚秀兰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呆呆盯着那具尸体。
秦欢搂着路云娇,让其冷静下来。
本以为要揭开褚秀兰的神秘面纱了,事情却峰回路转,去了另一个方向。
西袖国有不少巫术的传闻,这巫医应该就是个制毒的专家。
此等人,在安庆,还好说,总能找到些踪迹。
可远在他国,有些棘手。
这玉石,也只是冰山一角,不知道有多少恶毒的东西,出自其手。
他想起在鹿城挨了板子,是褚秀兰给他服了灵药。
想必,那也是个,秘而不传的方子。
……
简清梅豪掷千金,将余家的宅子拿下了。
上次秦家修葺,还剩下些银子,叶慧带着人,开始规划,“姐姐,府里,得为您修个大院子才好!”
简清梅拉着叶慧,非常喜欢这个女娃娃,“不必刻意安排,住得舒心即可!我喜欢热闹,太大太空的房子,反而憋闷。”
叶慧一一记在心里,“您虽不是秦家人,可在欢哥的眼里,怕是比亲姐姐还要亲。”
简清梅叹了口气,“欢儿这个人,家里遭了难,一场大火什么也不剩了。他有时候行事狠辣,也只是迫不得已。实则,是个心热的人,你对他好,他便加倍还你。相比之下,我还要亏欠他许多呢!”
叶慧很少听到秦欢之前的事,听得津津有味。不同的经历,就会磨练出不一样的人,她又何尝不是。
来到秦家,去到桃园,一步一步,总觉得是在跟随秦欢的脚步。
“姐,我想多陪着他。可是,幽州之行,他不让我跟着。”
简清梅看着对方委屈的模样,嘲笑道,“这么快,就如胶似漆了?你且放心,欢儿自有盘算,不会有危险的。”
“我自是不想他有危险,但也想陪在他身边。”
简清梅捂嘴笑着,“你安心待在京都,他肯定比你还急,定会早些回来!”
……
秦欢做了简单的笔录,便准备打道回府,“秀兰,你多保重,若是有需要,可去秦府找我!额,还是找夫人的好!”
路云娇满意点点头,搀着秦欢的胳膊,出了望北客栈,“以我看,这事褚秀兰定是脱不了干系,此女子极善伪装!”
秦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打趣道,“燕女侠,何时开始,你的脑子好像变聪明了!”
“打你!”
路云娇轻捶两拳,撅起了嘴,“我怎么说也是郡主,看人的眼光,自是差不了的。母亲曾经和我说过,后宫里,这些伎俩寻常得很!”
秦欢收敛笑意,认真说道,“你将此物交给母亲,以她的见识,定能看出些什么!”
路云娇将手摊开,“要我办事,可是要出工钱的!你我虽是夫妻,但也要明算账的!”
“吆!你如此霸道,我定要好好收拾你!”
秦欢捏了捏对方的小手,他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些单纯的女孩。再想那褚秀兰,任她再貌美,心机深沉,便不是良配。
路口处,一辆马车停下了。
车帘掀起,竟是大学士阮益丰。
“我正要去秦府,便在此处碰到了你!”
秦欢恭敬上前,“先生,有事,您吩咐就好,我去找您!”
阮益丰摆了摆手,“上车说吧!”
秦欢和路云娇上了马车,规规矩矩坐在一边。
“先生,不知是何事,竟劳您亲自跑一趟?”
阮益丰看了看路云娇,有些为难。
“先生,您只管说,夫人与我一体。”
路云娇美滋滋听着,轻轻点头,表示肯定。
“唉!还不是为了三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