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秦家还有多少家产?
祸从口出。
很多事情,就是因为说太多。
武皇帝在乎的,是秦欢的态度,并非其他。
眉毛挑起,他的眼神,明明没什么变化,却让人窒息。
秦欢长叹一声,自古以来,当领导果然是心思多如牛毛。他也不知道已经跪了几次,又一次跪了下去。
“陛下,臣都记在心里了!”
多思多虑,反害其身。
成年人应该都懂,领导在乎的,是你是否听话,而不是多有想法。
这些职场混迹的至理名言,秦欢总算是想了起来。
武皇帝非常满意,“孤看你,是来提要求的,说来听听!”
秦欢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民以食为天,富国强兵,最重要还是耕地。臣得知,户部提举苏仁甫,对田产之事颇有些见识。恰巧臣在幽州有些田产,想带着人,去打理看看。”
“哦?你这是用朝中的人,肥你秦家的田?”
“陛下,臣是想,让苏大人勘察一下幽州的耕地,制定一些适宜的田税政策。陛下有一统天下的宏愿,臣想尽些微薄力气,壮大安庆的国力!”
武皇帝仔细听着,这些皆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田地经年累月的经营,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体系。这个苏仁甫,又有何能力革新?
此人,也是他刻意推向秦欢的,看来是被秦欢挖掘出来了。
“当真是为了田税的事?再无其他?”
秦欢抬头,看到对方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才敢接着说下去,“这产业,是陛下赏的,自有深意。安庆九州,若是有异心,必在田亩之间计较。这一次,臣想做这个恶人!若是惹了祸端,陛下尽可重重责罚!”
武皇帝点点头,对方真是越来越上道了。事情是秦欢做的,失了分寸也与自己无关。
他心中,对九州也早有推测。
近些年,朝廷收到的税款少了许多,不免会心生疑虑。
“此事,你需秘密进行,不可声张,不可以朝廷名义行事!”
“陛下放心,这都是臣的家产,是臣硬拖着苏大人帮忙的!”
武皇帝知道苏仁甫的为人,打趣道,“可是,那苏大人,可未必会帮你。孤没有授意,怕你是叫不动他吧?”
秦欢低着脑袋,总不能说,自己早就假借皇帝的名义,把苏仁甫拉上了贼船。
武皇帝随手把旁边的折扇,扔给了秦欢,“这把扇子,孤赏你了,放心去做吧!”
秦欢收好扇子,原来一切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他恭敬起身,将银票递了上去,“陛下,这是十万金的银票。”
武皇帝看着上面的数字,很是惊讶,“这还未到三月之期,已经把钱凑好了?”
秦欢低声叹息,退了两步,“前些日子,臣在街上,遇到了兖州逃难的人。去年兖州有灾祸,日子怕是不好过。臣变卖家产,凑齐了银子。生怕陛下有用,早早便送来了!”
武皇帝被对方的诚心,打动了。
任那些官吏如何说得好听,也没见有人,送来一两银子。嘴上说得再漂亮,也抵不过实实在在的银子。
但是,既然秦家有此实力,那必定还能派上更大的用场。
“秦欢,我且问你,秦家还有多少家产?”
秦欢一愣,哪有皇帝这样打听的?
说多了,怕是要让旁人眼红。
说少了,又会被人猜忌,说他藏私。
“回陛下,家中产业俱丧,已经所剩无几。臣想重操旧业,弄些生意,不知可否?”
“做生意,还要和孤说吗?”
“陛下,臣请陛下,再赏些铺面!”
武皇帝歪着脑袋,京都中确实有不少房产在皇族手里。虽得不了多少银钱,但仍是一份不小的收入。
“若要赏赐,你可得有功劳,方可。”
秦欢甩甩衣袖,做出放手一搏的架势,“秦家愿捐出布衣一万件,援助兖州!”
武皇帝瞪着眼,这秦家,到底还是有些家底的!第一次开口十万金,第二次开口一万件布衣,当真是气魄。
就算在他这里,那也是得思量一番的。
难不成,这秦欢,是上天赐给自己的财神?
“既然如此,孤拨十五间铺子给你,以表对你的嘉奖!”
秦欢兴高采烈,“谢陛下!”
他思量着,吕锡南离开时,神色有异常。难道是,提前猜到皇帝,要为难他?
武皇帝今天,总算得了一件好事,“你且退下吧!”
秦欢退到门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陛下,方才碰到丞相,不知是否有难事?”
武皇帝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在讨论幽州一行,要派哪位将军护送。”
“陛下,臣举荐一人,定能胜任!”
“何人!”
“汤西强!”
武皇帝一惊,此人曾在伝州军中任将军,曾掌管五万兵马。好不容易才赶走,难道被秦欢捡了去?
细细一想,他已经猜到,伝州的事,定是出自秦欢的手笔。
那时,秦欢尚在狱中,竟有如此的谋划?
但是,启用此人,无疑是放虎归山。
“你先退下,孤会考虑的!”
秦欢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轻易错过,“这幽州之行,陛下是知道来龙去脉的!可以说,臣是被逼上位的,是卢大人……”
武皇帝清了清嗓子,这秦欢倒是会耍些无赖。这事,多少是有些威逼利诱,亏欠了对方。
“罢了,让此人为副将,一同前去便是!”
……
刘弼在书房,在杂乱的书卷中忙活。
这些,都是来自各处的奏报,他要在里面找到些与众不同的信息。
目前寻到的,一是案件逐级审查制度,减少冤假错案的发生,二是案件协同审理,合理利用各方资源,加快案件处理速度。
其实,这些都不是他的,是人们在行动中,挖掘到的智慧。
他要给自己的仕途,找些向上的台阶。
如此时节,自是多几分功劳,便多几分成功的把握!
“老爷,不好了,外面已经传开了!”
“何事?慌慌张张!”
刘弼把两个纸卷,小心放在一旁的干净处,他得找些同僚,写出些花样来才好!
“老爷,在秦府的婚宴上,崔昊说了许多对您不利的话!现在,人在京都府,说是人已经死了!”
“死了?死得好!不知分寸的家伙!”
刘弼低声咒骂着,死无对证,也省得他费些功夫。
既然死了,那说明又有职位空了出来。
这可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