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用鲜血铺成世间美好!
“可是出了什么事,你为何来了京都?”
秦欢且战且退,和张少恒艰难抗衡着。
高景瑭攻势凌冽,步步紧逼,毫不留手!
他紧紧握着刀,大喝一声,朝着铁剑重重砸去!
秦欢奋力抵抗,铁剑被震飞了!
张少恒以身护主,挡在秦欢身前。
大刀如一颗流星,扑面而至!
“她说,你赢了!”
刀尖贴着张少恒的额头,停了。
高景瑭收回大刀,淡淡说道,“你,不是她的对手!”
秦欢推开张少恒,“当然不是,那日,我们并未交手!”
……
一老者,进了清心殿。
行了跪拜大礼,颤颤巍巍坐在一旁。
武皇帝看着那人,心中暗骂,身体壮如牛,却总要装出这副模样。
此人,正是安庆的丞相,吕锡南。
丞相虽然常以体弱告假,但只要遇到大事,绝不缺席。
“丞相,可要多注意休息,孤还需要你尽心辅佐!”
吕锡南抱拳点头,“老朽体弱,但尚有一口气在,皆是陛下福泽恩赐!”
他统管六部,位高权重,只要活着一日,便是权势滔天的存在。
“陛下,臣听闻,最近有个叫秦欢的,颇得陛下器重。”
吕锡南是先皇留下的重臣,武皇帝平日里,也多是忍着让着。
其权势虽胜,但善于韬光养晦,从不制造什么麻烦。
武皇帝清了清嗓子,“此人,颇有才华,堪当大用!”
吕锡南抬起浑浊的老眼,锋芒暗藏,“陛下,可是要动手了?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差错,就会酿成大祸!生灵涂炭,百姓遭殃,社稷遇险!”
“丞相要孤忍耐,可这许多年过去,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如今,扶植新的势力,才能快刀斩乱麻,切除顽疾!”
“有些心急了!”
吕锡南此刻,更多的是,一种长辈的姿态。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子,递了过去,“看看吧!”
武皇帝翻阅之后,气愤得扔了出去,“这帮乱臣贼子,当真有如此狂悖之言!大不了,孤穿上战甲,荡平这九州!”
吕锡南轻声笑了笑,“安庆九州,有七个藩王,虽各司其职,但本是一体。瑞王管理伝州,本是小胜一局。但事后想想,也只是换汤不换药。陛下,可对伝州,全无担心?管理天下,未必要杀尽奸佞,要学会制衡!”
这些道理,武皇帝自是明白,但也不能看着那些人,日渐猖狂,“丞相,你的意思是?”
“秦欢受了牢苦,给些恩惠,本是自然。短时间内,官至六品,如今又赐了婚,与皇族结亲。臣看着,马上就要再进一步,陛下需多些小心。”
武皇帝心里,还是信任秦欢的,“丞相,孤也是细细想过的。秦欢此人,有些实力,屡次遇险,皆是从容应对。此等心机手段,才能对付的了人心叵测!”
“如此,臣便放心了!精忠报国,四个字,也足见其忠心。”
吕锡南起身,跪了下去,“幽州明王,对术士之事多有隐瞒,臣愿亲自前往,探明缘由!”
武皇帝大吃一惊,上前搀扶,“丞相年事已高,何必亲往?”
“陛下,就允了臣之所请,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有些用处的!”
武皇帝心领神会,吕锡南分析利弊,却依然选择支持他的决定。而最后的话,更像是嘱托,这才是大大的忠臣!
有了丞相出面,幽州的事,师出有名。
不是他这个皇帝不宽厚,是丞相看不下去了!
“来人,召集百官,庆和殿议事!还有,把秦侍读也叫来!”
……
秦欢把那日,鹿城喜凤楼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高景瑭,“那姑娘,是迎着我的剑锋,自己撞上来的!”
“她名为兰歆,认得这把剑!”
高景瑭摸着铁剑,想着对方当时的神色。她一定很希望,握着剑的人,是他。
“你和兰歆,可曾相爱过,我见她最后,哭了。”
高景瑭的脸颊,落下几颗眼泪,“这两年,我一直等着你,非要当面问个明白!看到尸体的时候,我就想过,那个人是你!她的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轻易送了命!”
“景瑭兄,都怪我,没能妥善安置。你若是有气,便把我砍了吧!”
高景瑭痴笑一声,“她都没杀,我又为何杀你?当年,我们意见相左,走上了不同的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一定和她一起!”
秦欢不是很明白,但只要真心交付,必是铭心刻骨的,“我在家中祠堂,立上姑娘的牌位,我确实欠她一条命!”
高景瑭的眼中,突然冷了下来,“我现在,便追随她的脚步,看看她走过的路!”
“什么路?”
其中一条,正大光明,惩恶扬善,用正义之剑审判。
另一条,栖身黑暗,以恶制恶,用鲜血铺成世间美好!
秦欢听了对方的话,诧异不已,“你要加入青花?不可!”
“秦兄,勿要多言!此事,还请为我保守秘密!”
“迂腐!既然兰歆说你赢了,那就是说,你的路是对的!你这样做,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欢愣住了,这向死而生的念头,最是难劝!
高景瑭拿着大刀,几个闪身,便离去了。
秦欢想追,自知徒劳。
就在此时,张少恒来报,皇帝要他去宫里议事!
秦欢拍了拍衣袖,这是什么世道,当真是要逼疯人!
好好的人儿,踌躇满志,却无施展余地!
……
庆和殿内,百官云集。
今日议论的是,丞相要亲自去幽州。
“不可,丞相国之重器,年老体衰,不易长途奔波!要去,也得派个年轻得力的!”
“依我看,事情的症结在于幽州。明王私藏术士,抵抗皇命,心怀叵测!”
“非也,非也,术士之言,皆是妖言惑众。此等小事,不能伤了君臣和睦,引得朝堂动荡!”
秦欢站在最后,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何叫他来。
人微言轻不说,之前明明已经告了假。
吕锡南环视一周,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术士之事,自有陛下圣断!明王擅自扣押,这是蔑视皇权,总该有个说法!”
武皇帝看着这场面,怕是议不出个结果,“孤本不想追究,但丞相执意如此,也只能让派出特使,查明缘由!”
秦欢正听得入神,不知被谁推了一下,摔倒在地。
他来不及多想,正对上皇帝的目光,立刻跪倒。
“侍读,果然是少年英豪,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