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举起石头来，随时准备着！
马车进了府。
秦欢随手捡了一块石头，进了暗室。
张少恒将干瘦男子扔在地上，解开了其头上的麻布。
秦欢抛着石头，恶狠狠说道，“老实点，不然砸破你的头！”
干瘦男子跪着，拼命点头，裤裆下已洪水泛滥。
张少恒揪出男子嘴里的布子，呵斥道，“姓名！”
“几位爷，小的是南九，我只是个下人，不要杀我，我的命贱！”
秦欢把石头放在桌上，看来也用不着吓唬了，“把钱家的事，细细说给我听！”
“爷，那些人蒙了面，小的不认识。他们突然杀了出来，虽然人不多，可各个身手了得。我当时慌极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了林子里，遇到了……”
秦欢清了清嗓子，“两年前，钱老爷遇害的时候，你可在场？”
南九想也没想，立刻否认，“我不在场，我早就说过了！”
“少恒，先把他的左手砸烂！”
张少恒拿起石头，把南九的左手按在地上。
石头高高举起，南九的眼珠子也越来越大。
南九咬着牙，屏住了呼吸。
咣！
石头直接砸断了骨头，那只手已经剥离了南九的身体。
南九满脸震惊，大口喘着气，“爷，我真的，不知道啊！”
秦欢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少恒，把手脚都砸烂，如若得不到消息，就一直砸到死为止！”
南九幽怨看着秦欢，身体止不住颤抖着。
生死一线间，他总得做点什么，“杀人，是要偿命的！为了我一条贱命，背上罪名，可不划算……啊！”
张少恒眼疾手快，砸断了南九右手三根手指，“慢慢砸，不急！”
都说十指连心，南九的心，狂跳着。
他看向秦欢，对方头也不回，当真是个狠角色。
秦欢推开门，没有半分犹豫。
南九看到石头又举了起来，再来一下，右手怕是要没了。
原本，他做出吓尿的假象，就是为了让对方以为，自己胆小不会说谎。
如意算盘打错了，他大声求救，“我说，我全说！”
秦欢的脚步停下了，他回头看向南九。
张少恒手中的石头，重重落下，把南九的右手全部砸掉了。
“啊！”
南九的瞳孔，快速收缩着，胳膊光秃秃的，从绳索中挣脱了。
张少恒又把石头举了起来，这一次，是南九的脚。
南九的眼窝，盛着惊恐的泪水，“那天，府里来了很多人，布下了天罗地网。刀斧手六十人，弓箭手六十人！人进了房里，就把房间围了起来！”
秦欢边听着，边走近了些，“少恒，他只要停下来，你便砸下去！”
南九喘着气，没有片刻的思考时间，“那个人，事后才知道，不是秦家人，好像是叫敖史。此人，有些身手，而且还有帮手！刀斧手，很难拿下，还好有弓箭手，进行了压制。”
“一百二十人，死了二十人，伤了五十多个。事后，这一百二十人，不论死活，全都撤走了。钱家打扫了院子，消除了痕迹，只说是护院拿的人！”
秦欢坐在一边，指了指张少恒，“举起石头来，随时准备着！”
南九想攥着拳头，可自己已经没了手。
他一边快速喘着气，一边老实交代着，“钱老爷，在秦家上门的那一刻，就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何，进来的人，确是敖史。之后，看门的小厮，被人活活打死了！”
“爷，饶命，我就知道这么多了，真的！”
秦欢垂着眼眸，冰冷说道，“刀斧手和弓箭手的人数，你知道。死伤的人数，你也知道。这样的下人，地位还真不低。我且问你，这些刀斧手和弓箭手，是谁派来的？”
“爷，官府每日盘问，自然记得清楚些！”
“这些人的痕迹，不是被抹除了吗？”
南九惊恐看着对方，慌乱中说漏了嘴。
“南九，回答我，谁派来的人？”
秦欢见对方不回答，给了张少恒一个眼色。
张少恒举起石头，咬着牙砸了下去。
一击之后，南九的右脚，竟还在身上。
张少恒擦了把汗，嘟囔着，“这脚有些难砸，多砸几次就好了！”
南九一边嘶喊，一边看着满地的鲜血。
钱家已经完了，他又在坚持什么？
“钱家遭遇的山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吧？”
秦欢的话，像一道闪电，贯穿了南九的身体。
“爷，我说，我只知道，领头的人，叫余峰。这个余峰，好像跟着一个姓单的将军。”
秦欢点点头，“可还有其他要交代的？”
“爷，我知道的，全说了，再无隐瞒！”
张少恒举着石头，又一次砸了下去！
“秦欢！你干什么！你难道要杀了我不成！”
秦欢满意地笑着，“看来，你是认识我的！”
“你别杀我，我可以作证人！啊！秦欢，没我的帮忙，你斗不过他们的！奶奶的，老子就算做鬼……”
秦欢朝着门外走去，南九的嘶喊声，戛然而止。
张少恒把石头扔在一边，“少爷，要不，留个活口？”
“留着，也是痛苦。”秦欢摸着手串，屋里血气重了些，“他是钱家的血脉，还是斩草除根的好，体面的送走吧！”
“什么？南九也姓钱？”
“南九，九难，是他的乳名。一岁前，病了九次，有点典故！”秦欢慢慢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少恒，你可听过显德这个人？”
“廖显德？廖家有两个兄弟，廖显德和廖显祖。十几年前，那可是战功卓著的大将军！”
……
刘弼把池光灿安置妥当，趁着月色回了府。
下人来禀告，“老爷，府中着了火，幸亏火势不大，很快就灭了！”
刘弼没怎么在意，“何处着火？”
“老爷，柴房，不是要紧地方！”
刘弼回到书房，只觉得这火，多少有些蹊跷。
不过，柴房，多是些木炭，倒也合情合理。
可是，他莫名有些心慌，好像忽略了什么。
“老爷，崔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
“老爷，崔家老爷，好像去了！”
“胡闹！崔家死个人，关咱们什么事，你鬼叫什么！”
刘弼坐下，看着墙上挂着的名画和字帖，心情稍微好了些。
千金一掷定乾坤，富贵太平无忧虑！
他打开书桌暗格，轻轻摸去，却空无一物？
地契呢？
幽州的万亩良田，明明就放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