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是不愿意,是不能!
“侯爷,难道,你们不愿意,让如嫣当正妻?”
陈仕兴把秦欢拉到一旁,低声嘱咐,“不是不愿意,是不能!你且听我的,妾室也没什么的,只要你们恩爱……”
陈夫人陪着笑脸,招呼下人,“你们去把小姐叫来,两人本就相识,也不必拘着了!”
秦欢将信将疑,回到座位。
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为什么不能?
……
如嫣手中的钗子掉了,嘟着嘴,“秦公子,要我为妻,阿父不允?”
彩凤将报信之人,打发走,“小姐莫气,定是大夫人搞的鬼!”
妻与妾,虽只有一字,却是天差地别。
人便是如此,一旦看到了更好的,就会升起贪欲。
秦欢未登门的时候,她心乱如麻。
如今,却又为身份的事情,慌了心神。
殊不知,当日在驿馆,她连名分都不曾想过。
收拾妥当,如嫣迈着沉稳的步伐,赶来会客。
“如嫣,见过秦公子!”
秦欢起身还礼,柔情看向对方。
若说感情,应是没多少。
但感动,还是很多的。
不过,朝朝暮暮,日久自会生情。
如嫣紧张掰着指头,能成为正妻,只有这一次机会。
若是错过了,怕是再无可能。
她酝酿了许久,终于鼓起了勇气,“我听说,秦公子想娶我为妻……”
陈仕兴快步上前,给了女儿一巴掌,“哪个碎嘴子!竟到处瞎说!都说了,是妾室!妾室怎么了?又不丢人!”
如嫣捂着滚烫的脸颊,所有脾气都散尽了,“阿父,只要我能跟着秦公子,怎样都可以。”
秦欢上前,轻轻揉了揉对方脸颊,“无需害怕!我会护着你!”
他现在,有些摸不清状况,只得静观其变。
陈仕兴热衷嫁女,此时反常,必是有什么内情!
……
玉洁这些日子,营养跟上了,长得也快了,明显大了一圈。
嘴里,含糊着嘟囔,马上就能牙牙学语了。
秋萤把孩子哄睡,伸了个懒腰,“姐,下聘的队伍回来了。我听哥哥说,陈家答应,让女儿做妾室!”
叶慧心绪繁杂,气呼呼跺着脚,“干嘛和我说?我不关心!”
“姐,你想,既然少爷没有正妻,那说明这个位置,是留着的。至于留给谁,那就……”
“死丫头,和我说这个干嘛?”
秋萤坐在床边,背对着叶慧,“姐,我看得出来,少爷很关心你。咱们这里,少爷让我哥,派了不少护卫。有什么好的东西,也是先送来让咱们用!”
“那是因为玉洁,才不是因为我!”
“隔壁的屋子,少爷让改成祠堂。还说要请大师做法,让姐姐在这里,也能祭奠祖先!这次,总是为了你吧?”
叶慧躺在床上,往里边靠了靠,“秋萤,你上来,咱们一起睡!”
秋萤也不客气,直接凑了上去,“既然少爷不来睡,那就便宜我了!”
“净说胡话!”
“秦府这么大,虽都住在一处,可总碰不上面。你说,这么大的宅子,那得娶多少个妾室?”
“这也算大?灵州,叶家的宅子,要比这个大上……”
说着说着,叶慧愣住了,回忆翻涌,再难自持。
秋萤抱紧对方,这份思念,感同身受。
……
罗茂江,带着一家老小,进了秦府。
秦欢让张少恒去安置,带着罗茂江闲庭信步,“劳烦您举家搬来,实是抱歉!”
罗茂江五十出头,胡子一大把,本本分分的样子,“少爷,这两年,可急坏我了。能来京都陪着您,我全家都无怨言!”
秦欢看着院中的景色,冬日里是有些萧索,“你且住下,过些日子,我准备开个铺子。”
罗茂江恭敬点头,“少爷,有事只管吩咐!您曾救了我全家性命,刀山火海,我们都敢闯!”
秦欢想起,那日湖边,水贼作乱。
火光冲天,刀光剑影,莫尘也在。
只不过,莫尘和思思去探查线索,不在府中。
罗茂江是个裁缝,手艺算不得有出众,但贵在认真。
秦欢看到远处的院子,秋萤正晾晒着衣物,“罗老,铺子开张,总得有些彩头!”
叶慧听到动静,出了院子,“秋萤,这是何人?”
“这是罗老,善制衣物,我特请来的!”秦欢边说着,边细细品鉴着叶慧的衣着,“你们,选些料子,先做几身。”
叶慧看着自己的白裙,“我这只是普通的衣裙,已经够用了!”
“慧儿,我要开间裁缝铺子,必须要有新的样式。这方面,我相信你的眼光!”
秋萤欣喜,上前两步,“少爷,姐姐穿什么,都和仙女一般!”
“这还用你说?”秦欢笑了笑,把秋萤拉了过来,“要你穿上,也能和慧儿一样美,那才行!”
罗茂江战战兢兢,“少爷,我必当尽力!”
“罗老,你不必心急,听慧儿姑娘的,准没错!”
叶慧被这么捧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方面,我怎么懂?”
秦欢也不客套,直接命令道,“慧儿,你带着秋萤去趟街上,选几样喜欢的颜色和布料。然后,剩下的,就交给罗老了!”
秋萤两眼放光,“少爷,那你可得多派几个人,帮我们拿东西!”
秦欢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早听说,少恒的妹妹是个机灵鬼,可真是说着了。你叫上少恒,一起上街,也帮他做几件!”
……
仁德药铺。
郎中接连看了十人,口干眼涩,甚是疲累。
突然,脖子处,似是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
他低头看去,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来人,救……”
“别喊,再喊,我便取下你的头颅!”
郎中赶紧闭嘴,咽着口水。
一个蒙面黑衣人,透过窗户缝儿,看着外面的情况,“那日你去秦府的事,一一说给我听。”
“大人,什么事?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不是曾给一人看诊?那人情况如何?”
“大人,我去的时候,那人已快不成了!我就留了些止痛药,便离开了!”
“你看出些什么没有?”
郎中瞪大了眼,冷汗顺着脑门滑落,“大人何意?我不曾发现什么!”
“还不说实话?”
大刀,往脖子上靠了靠。
郎中浑身发抖,嘟囔着,“那人,虽是意念强大,但还有一味药强吊着。大人,这话,我并未和秦家提起……”
扑哧!
血洒当场!
黑衣人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