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遇山匪
一个宁静的早晨，一个隔如世外的小村庄，柔和的阳光洒落其间。
十几间茅草房错落分布，屋檐都还挂着昨夜的剩雨，滴滴掉落进昨夜形成的雨坑。
村庄周围的绿柳随风摇曳，如少女的青丝，如那舞动的缎带一般。
还有那昨晚被雷鸣吓坏的绿蛙又悄悄跳到荷叶上‘呱呱’叫不停。
经过昨夜的骤雨洗礼，似乎绿柳村显得更加出尘脱俗了，平静而祥和。
‘嘎吱。’
一扇木门被打开，早起的甘平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天。
甘平站在院子里，轻微闭眼，努力吸着这清晨带着一些新土气息的空气。
大雨过后的早晨总是这么令人迷恋，随着呼吸的节奏，身体渐渐挺直然后放松。
好像昨晚的大雨没有影响到甘平今天的状态。
甘平简单地吃了一个红薯，身上还带了几个，用以作今天中午的吃食。
甘平带上母亲的嘱咐带上了那一根陪伴他多年的长棍，独自一人向那个他熟悉的大山赶去，期待着今天还能延续昨天的运气。
甘平每天都起得很早，因为他喜欢清晨清新的空气，最重要的是可以花较少的时间去砍拾柴火。
留更多的时间去搜寻猎物，甘平知道一旦打到像狍子那样的大家伙能比得上自己砍好几天的柴火。
甘平在清新空气的呼吸中到达了大山外围，伴随着富有节奏的砍柴声。
甘平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不多时，天上的太阳开始发威。
顶着烈阳的甘平的上衣已经被浸湿，后背的衣物紧紧地粘连着背脊。
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甘平熟练的动作，每一刀都刚好准确无误地落在上一刀的位置上。
这是甘平多年的经验使然。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甘平就已经砍好了上等的柴火，他准备把这两捆柴火送给帮助过他的酒楼李老板和药铺王老板。
甘平不会忘记母亲的教诲，他自己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甘平把柴火安放于以前老放的位置，用以枝草覆盖作为掩护。
做完这一切后才是甘平真正开始干活的时刻，背上弓箭与箭筒，腰间别上砍刀，小腿上藏好匕首。
甘平向着深山进发，背影坚定，脚步沉稳，根本不把未知的危险看在眼里。
这是多年从生活磨砺中才得到的一份从容，纵有前面猛兽飞扑而来，甘平都能泰然面对。
因为他深知只有处变不惊才可以在危险中存活下来，这一点在他面对无数凶猛的猛兽时已经被验证过。
‘哗哗。’
“唰唰。”
小溪静静地流淌着，微风轻轻地带过溪边的花草，空气里散发着醉人的花香。
这些美好，甘平都没有心情享受，此时的甘平正卧铺于溪边的一人多高的草丛中，他顶着烈日，双目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溪边可能发生的一切。
这里是甘平几个经常来狩猎场所之一，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甘平已经蹲守了两个时辰了，还是一无所获。
甘平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老猎人告诉过他，奇迹往往都是发生在坚持下去的那一刻。
‘簌簌。’
小溪对岸传来了响动，一听有响动，甘平立马精神倍增。
他知道有猎物到了，双目炯炯盯住声源方向，很是怕错过一个细节。
‘快点老二，你怎么这么磨蹭。’
‘大哥，没事的，我们就坐等收银子吧！’
‘还是要小心为上，那个老家伙说不定已经报官了。’
‘就凭那些光拿饷不干活的废物？’
甘平没有等来猎物倒是等来了两个山贼，甘平倒是疑惑了这些山贼来这里干什么？
甘平通过他们的对话，大致知道了他们好像干了一票大的，现在应该是准备等人拿钱赎人吧？
两名魁梧的大汉小心地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个头都比瘦小的甘平还高出两个头。
两名大汉腰间都插有半丈来长的钢刀，从穿着来判断，两人应该是练家子。
一名大汉脸留有刀疤，另外一人则是一只独眼，杀气腾腾，一看就知道没少干打家劫舍之事。
刀疤脸的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从麻袋的外形，甘平推断里面应该是一个人，也就是山贼们的票子。
甘平没有出手救人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两名山贼的对手。
如果是一名山贼的话甘平有信心对付，但要是两名，他就没有把握。
甘平从小就养成了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最重要的是，他还有母亲要照顾，甘平不得不退缩。
他不是英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只想让母亲颐养天年。
‘大哥，你说那酒楼李老板会乖乖地把银子送过来吗？’
‘老二，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这李老板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儿比对他自己的性命还要看重。
这事我可是调查了半个月，所以不用担心。’
‘哦，那我就放心了。’
随着身体的蠕动刚刚要悄悄撤身的甘平突然停了下来。
‘酒楼李老板的女儿？不就是枫叶镇上的酒楼李老板吗！’
甘平被两名山贼的对话给震惊到了，身体死死的定住不能再挪动分毫了。
甘平一想到，李老板因失去女儿而伤心欲绝的模样，于心不忍。
自己不能这样对待对自己有恩之人，甘平决定救出恩人女儿，以作报答。
甘平又把身体蠕动到之前狩猎的位置，静静观察着，等待出手的时机。
他知道不能鲁莽，他还要全身而退，他还有母亲要照顾。
刀疤脸把麻袋坐放靠在了一个大树下，解开了麻袋口。
甘平看见麻袋中露出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女子，女子被塞着嘴，身体被一根绳索束缚。
当女子看见两名山贼时，满是惊恐之色，眼泪一直流，一直用眼神央求山贼放过自己。
两名山贼面对女子的央求换来的却是戏谑的狂笑，好像对于欺负弱者的他们来说。
自己已然变成了强者，自欺欺人欺骗着自己。
甘平看见这一幕满是不忍，但是时机还没有到，甘平努力克制自己，不能冲动。
两个时辰转眼即逝，两名山贼精明地换着睡了一会儿，李老板的女儿则是哭累睡着的。
身体还在不断抽搐，看来被惊吓得不轻，甘平则是两眼都没有闭过，死死盯着，寻找机会。
‘老二，我饿了，我去附近抓两只野兔，你好好看着李小姐，可不要生邪念啊。’
独眼龙老大嘱咐着刀疤脸，现在也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了。
‘呵呵，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是那样的人嘛？我知道分寸。’
刀疤脸一听自己的大哥要去找吃的，心里乐开了花，连连点头应道。
他可是对这个李小姐垂涎已久了，只是一路上他大哥出面阻止才没有称了心意。
现在独眼龙要离开，怎么能不邪念丛生呢？
‘就你，我还不知道，满脑子的淫蛆。’
独眼龙当然清楚自己这个二弟的想法，对此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早点抓到兔子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