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镜花水月
事毕，慕容沅的脸色更红了，“你这人……”
端木雍容挥了挥手，“去办吧。”
端木雍容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水洗宝石，干净无尘，当年的她也是这样懵懵懂懂，对感情的事并不够细心留意。
一步错，步步错。
那么，现在时间快要到了，她开始恢复真实记忆了吧。
当年端木雍容就能打赢，这一次已经预知未来就更不用担心，他关心的，还是慕容沅那边。当初自己和宇文极出去攻城以后，邵棠就带着她去杀敌，险些没有害得她送了命，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好。”端木雍容颔首道。
“我梦见当初在军营的时候，你……因为撞见我和宇文极一起说话，很生气，然后就强吻了我。”她细细说了起来，说起她以为是梦，实际上却是真实的片段，“……甚至还梦到，我被赵煜抓回了燕国，被他囚禁，最红……阴差阳错嫁给宇文极。”
“小羽……”端木雍容轻声呢喃，伸手解开了她的大红腰带，衣服一层层剥落，满室烛光都压不住春光，艳丽一片无限。
“嗯，有一点儿。”端木雍容不想让她看出端倪，撒了谎，然后微笑安抚她，“好好的养胎，不要多想。”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呢喃道：“小羽，小羽……”
慕容沅笑道：“你轻点儿，别吓着妹妹了。”
因为端木雍容的“预知”，来偷袭大营的敌军全部剿灭，慕容沅也没有赌气杀敌遇险，宇文极没有受伤，——他们俩没有了单独见面的机会。
战事荼靡，端木雍容和东羌的联合军队，最终打败了西羌！
次日一早，端木雍容将聂凤翔叫了过来。
“陛下，从何时开始？”大巫师问道。
首先，自己不能再傻乎乎的给她太多选择；其次，自己要先占有她，这样即便后面她遇到宇文极，也不会选择他。当然她会因为自己的强迫而生气，但是没关系，自己还有七年时光哄好她，只要留在身边就好。
——他的心中感慨万千。
——事情正如他所料。
月光下,端木雍容目光沉沉如墨。
“好了。”过了一会儿，端木雍容松开了她，低头看着那张莹玉一般的小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你先休息，明早我再过来找你。听话，乖乖的。”
心下轻笑，看看，就连聂老四都看出邵棠不妥，认为邵棠离开才好，自己当年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太轻视下面的人了，以为邵棠就算对自己有意，也不敢捣鬼，结果反而中了她的计！
自己身体承受的极限是七天，那么在梦中，就和她可以相度七年时光了。
大巫师说了，只要服下此“轮回丹”，然后他再念动咒语，就能将自己送到想要去的回忆里，修复当年错误的决定。
“我知道。”端木雍容微笑道：“你们打小就认识，说几句也平常。”顿了顿，“我说好会等你三年，就相信你，怎么会对你起疑心呢？你别多想了。”
——这就对了。
不过没关系，就在这镜花水月之中弥补当年的遗憾吧。
七年，够了。
端木雍容还是没出声，他想起入幻之前，大巫师说过的那些话，“时间越长，环境就容易崩溃，环境里的人，甚至会想起真实的生活来。因为这个环境，除了那些不存在的人以外，实际上，是用摄魂之术拘了他们入梦。”
“对不起。”端木雍容看着四周的景物，已经开始慢慢变得模糊，情知这个环境即将崩塌，自己和远在东羌的她都会醒来。一切都将不存在，这环境中的七年，马上就要结束，因而语速加快，“小羽，对不起。”
端木雍容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
“怎么了？”端木雍容见她面带愁色，担忧问道。
时光飞逝，几个月的光阴转眼而过。
慕容沅如愿以偿，生下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公主。
因为端木雍容一味的温柔退让，慕容沅本身就愧疚，越发柔顺小意儿，回到帐篷还不安的解释道：“我们就是在路上遇见，说了几句话，没别的。”
“真是神了。”聂凤翔最近看主子的眼神，变成了深深崇拜，“大将军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样，逮人一逮一个准，准备什么，就能手到擒来抓到什么。”他狗腿道：“厉害！厉害！”又看向慕容沅，“小羽，你说是不是？”
慕容沅柔顺的点了点头，一路跟随。
他道：“是我让大巫师用巫术，将你我心魂的一部分摄入幻境，才有我们这七年的恩爱日子，而很快……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端木雍容看在眼里，越发明白该怎么做，就是要这样润物细无声进入她的心，用感情的蛛丝缠绕她，将她一点点捆绑在自己身边，直到再也分不开。
那么，只要改变这些就够了。
罢了，反正这只是镜花水月梦一场，没必要跟邵棠太过纠结，打发走就行了。
大秦皇宫内，人人皆知，皇帝和皇后鹣鲽情深。
“让邵棠回老家？！”
“妹妹会吐泡泡。”大皇子今年五岁了，站在摇篮前，兴趣浓厚的围观小妹妹，然后对着父母乐呵呵道：“太好玩了。”
——太想和你在一起。
慕容沅松开手，转身在窗台前的美人榻上坐下，看着面前的小盆景，轻轻拨弄那纤细的嫩绿叶子，“好奇怪。”她禾眉微蹙，“我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片段，就好像……我曾经做过一个漫长的噩梦。”
日子一天天过去。
端木雍容心里轻笑，果然是自己当年走错了路子。
“假的？”慕容沅有些不太明白，迟疑道：“你是说，我现在其实在做梦，而我梦中的那些记忆，才是真的？”她的眼里露出惊恐之色，还有痛苦，用力的摁住额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嗯。”慕容沅有一点点不自然，低了头，但却没有激烈情绪。
一夕欢好，新婚夜浓浓良宵。
当年你受过的苦，不会再发生了。
“是。”聂凤翔面色郑重应道。
至于宇文极受伤，她过去看望，因为邵棠已经被送走，也不会发生的。
慕容沅还问了一句，“听说邵棠走了？”
“滚出去，你这个马屁精！”端木雍容推了聂凤翔一把，撵了人，然后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微笑道：“还好我提防着，否则要是赵煜把你劫持走了，可真不敢想。”
“陛下。”慕容沅走了过来，轻轻拉住端木雍容的手，抬头凝望，“我最近……”她的语气有些迟疑，“我说了，你别见怪。”
“是啊。”慕容沅眼里也是庆幸，紧了紧他的手，“我真没想到，赵煜居然还惦记着把我劫持回去，真是疯了！”微微一笑，“还好你心细发现了。”
慕容沅原本还在三年孝期之内，不过既然做了大秦皇后，已经嫁人，自然要根据实际来变通，和端木雍容一起祭酒之后便除了服。
可是，自己不舍得。
第一次，她接受了自己。
端木雍容心中“咯噔”一下，不能回答。
大巫师点了点头，将“轮回丹”奉上，叮嘱道：“陛下不必担心，在梦中七年就是人世间的七天。其间陛下要是觉得时间太长，想提前醒来，只需在梦中摔碎胸前玉佩即可，一旦玉佩出现裂纹，在下便会将陛下唤醒。”
三天后，邵棠被送走了。
“巫术？”
当然了，想明白不免更加后悔当年的失误。
——而且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是大秦的开国皇帝，而她，顺利成章的封为皇后！
端木雍容心下失笑，可惜啊，当年自己怎么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呢？当时只顾着和她发脾气，和她争吵，甚至强吻了她，将她离自己越推越远。如果当初也和现在一样，趁着她和宇文极见面，对自己心里愧疚，再一点点温柔行事相处。
宇文极微微蹙眉，“我先走了。”
“小羽。”端木雍容握住她的双肩，看着那张洁白如玉的脸庞，“如果你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没有关系……但如果你记得，哪怕只记得一点点，请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把当年你的缘分续上，哪怕是假的。”
自己不会像提前醒来的。
慕容沅轻轻一笑，“我知道。”她往他宽厚的胸膛依偎过去，“我好歹也是皇室公主出身，岂会不知道这些？就是看你像个呆子似的，白说一句。”
大巫师点了香，掐着时间，然后念起一串古怪的咒语……
有人甜蜜，就有人痛苦。
“夜深了。”端木雍容走到她的面前，温和道：“天凉，我们回去吧。”
临行之前，端木雍容将聂凤翔流了下来，严厉嘱咐，“照顾好小羽，不许她离开营地半步！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她。”顿了顿，又道：“我们走后，谨防敌人趁着军营空虚偷袭，先安排好曹三虎他们巡逻，一切都要布置妥当。”
人世一日，梦中一年。
“怎么了？”慕容沅的笑容淡了一些，打量着他，“你好像不太高兴？是……不喜欢女儿吗？”她眸光疑惑，“可是，我们都有三个儿子了啊。”
“而且……”慕容沅继续说道：“那个梦还是连续的，那些片段，不断的一点点涌现出来。在那个记忆里，我已经做了宇文极的皇后，为他生儿育女……”她扶额，“我总觉得有一层纱，挡在前面，可是我想要拨开看个清楚，又开始头疼的很。”
“你还说？！”她假装要打。
也对，毕竟她才经历了国破家亡，哪有心情呢？她满心想的都是为父报仇。
赵煜没有机会对妹妹下手，在慕容沅的封后大典，不得不让人送来礼物，恭贺自己的妹妹、燕国公主，嫁给了大秦开国皇帝。而宇文极，只能黯然神伤的娶了太后的侄女为后，幻境之中，把现实完完全全颠覆。
端木雍容坐在大红喜床的另一端，面对面，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女人。
慕容沅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这句话，端木雍容没有说出口，只道：“开始吧。”他面无表情，吞下药丸，然后像是小憩一般，静静的端坐，身体靠在椅背上面。
那天是什么日子呢？端木雍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
可惜，这不是真的。
“前面朝堂有烦心的事？”慕容沅问道。
“雍容。”慕容沅的目光浮动，看向他，“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会感觉那样真实？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说起来，当年都是自己的错。
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烛光下，盛装打扮下的慕容沅仿若最瑰丽的宝珠，光华流转、容色倾城，最是那低头一抹的娇羞，让人怦然心动。她的母亲是大蜀王朝第一美人，她本人是燕国公主，既有母亲的美貌，也有皇室公主的矜贵，美的惊心动魄。
聂凤翔微微张嘴，半晌后，才道：“也好，女儿家年纪大了，在男人堆里面是不太方便，成了家，就安心了。”
“就从……”他想起了日子。
烈火纷飞，和西羌的战事越来越激烈，终于……迎来了巢州之战。
不远前的帐篷边,少女身影纤细单薄,宛若天边的那一轮皎洁新月,清雅、出尘,让人一见就心生怜惜。而在她旁边，站着一个身量颀长的俊秀少年，细眉长目,薄薄的嘴唇，带着几分皇室子弟的矜贵。
比如现在，她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抗。
“是。”宫人们笑盈盈应了，悉数退下。
今夜，是大秦皇帝和皇后的新婚之夜。
一个是公主,一个皇子，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相宜。
端木雍容缓缓闭上眼睛，回想当初，自己和她是在哪里走岔了缘分？她一直都对自己有情，也对宇文极有意，当时的她是犹豫不定的，还没有抉择。而后她跟了宇文极，并非因为选择了他，而是被宇文极骗去了东羌，被宇文极占有了身子，所以顺势而为选择了他。
明明知道邵棠对自己有意，对她嫉妒，为何还要姑息邵棠留在身边呢？若非因为邵棠嫉妒，又怎么会弄出宇文极受伤的事？若非宇文极受伤，她又怎么会过去照顾？若非她不在自己身边，又怎么会被赵煜那个混蛋劫持走？！
端木雍容舔了舔唇，笑问：“你尝了，可是油嘴滑舌？”
“小羽。”端木雍容有些难过，忍不住再次紧紧抱住了她，良久，方才松开，“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他语音晦涩，有些说不下去，“小羽，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慕容沅莞尔一笑，看向端木雍容，“是，大将军厉害的很呢。”
而后她被赵煜抢走，这件事自己更不允许再次发生，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将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只要做到这一点就没问题。
“你……”慕容沅脸色微红，羞赧道：“平时看你一本正经的，怎么说起这种油嘴滑舌的话来？可不是喝醉了吧。”
“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怎么能不心细？”端木雍容开了个玩笑。
“希望这次是个女儿就好了。”葡萄树下，慕容沅一身雨过天晴色宫装，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与端木雍容笑道：“三个小子太闹人了，再来个小子，更乱，还是养个闺女贴心。长大了，还能陪我说说话呢。”
他受伤，她亲力亲为的医治他。
“我病了，我记起来了。”慕容沅推开了他，连连后退，“你的意思，是你让人用巫术使我生病，从而在这环境里与你共续前缘？”她的眸光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一种隐隐的凌厉，“没错，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自己也要如此。
战场上，端木雍容一路大军直抵西羌皇城，最终让西羌彻底灭国！感情上，端木雍容破开慕容沅的心房，一路逼近她的心底！
端木雍容稍稍用力，将她扯入自己怀里，“我又不对别人说，只说给你听。”捧住了她的脸，轻轻吻了上去，撩拨、舔舐，在她几番轻轻挣扎之后，终于进入了她清澈的甘泉之地，彼此唇舌缠绵。
端木雍容看着已经懂事的儿子，长得有五分像自己，又有五分像她，而另外两个儿子，二皇子更像自己一些，三皇子更像她一些。如果彼此真的在一起，生儿育女，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端木雍容惊道。
宇文极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不就是这样赢得她的吗？
“那要是她自己再追回来呢？”聂凤翔问道。
从何时开始呢？他看着面前的锦缎盒子，红色锦缎，衬得那颗乌溜溜的“轮回丹”格外显眼，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不，不是。”端木雍容握紧她的手，温和道：“儿子女儿我都喜欢。”自己不是不喜欢女儿，而是虚幻的七年时间快要到了。算算时间，大概在她生产之后，就不剩下几天时间，一切都要结束了。
——自己的女人岂容别人染指？！不论是从前的真实,还是现在的虚假,端木雍容都是不能忍受！但是他不想再重复记忆的失败,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绪,没有再发火，温和的喊了一声,“小羽。”
慕容沅的眸子迷迷蒙蒙的，像是星子，被云雾遮罩一般，“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些莫名的记忆，虽然从来不曾经历过，却很真实。”
“是。”端木雍容找了借口，“毕竟她是闺阁女流，总这么在军营里混着不合适，年纪也不小了，给她找个人嫁了好安生过日子。”
端木雍容心下一惊，隐隐有了猜疑，却不敢说，只道：“哦，是什么？”
“行了。”端木雍容控制住了心底情绪，面色平静道：“邵棠性子有些别扭，再说女儿家脸皮嫩，你别事先告诉她，只说是去梁平镇办点事情，然后就不用带她回来了。”
“先出去。”慕容沅朝宫人们挥手，示意把大皇子带下去，还交代道：“让他去跟两个弟弟玩儿，公主太小，还是多睡一些的好。”
端木雍容心下轻笑,她这是……迷惑自己为何没有质问她吧？真有趣，这个幻境如同真实一样，她有表情，有情绪，让自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小羽，你别怪我。”
中军大帐的帐篷里，不论什么时候都流动着浓情蜜意，恩恩爱爱，两人在私下总是小儿女姿态，说不尽的缠绵悱恻。
“不会的。”端木雍容淡声道：“我会书信一封给陈冲，让他的二儿子迎娶邵棠，你看着她顺顺利利成了亲，入了洞房，自然就不会乱跑了。”
他上战场，她默默的等待担心他。
端木雍容嘴角微翘，明白她的意思，是怕睡太晚精神不济让人误会，他伸手，猛地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你是朕的皇后了，谁看笑话你？再说臣子命妇们觐见，都是在下面低着头的，还敢抬头乱看不成？别担心了。”
宇文极班师回国，端木雍容带着慕容沅继续征战，有心爱的女人陪着，加上离胜利的曙光越来越近，一切都是美好甜蜜。
“不。”慕容沅靠着墙壁停了下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和神色，摇头道：“我不怪你。”她的面色苍白如玉，笑容里面却有了淡淡的苦涩，“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是我辜负了你。”
“或许那是一个梦吧，在梦里……”
端木雍容快意之余，又是深深的后悔，后悔当年走错了路，失去了她，要是能够像现在一样，她又怎么会离开自己？就算宇文极再追求她，她也不会离开，她已经算是默认成为自己的女人了。
大皇子连连摇头，辩解道：“不会的，我都是轻轻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想到这儿，都忍不住万箭钻心的后悔疼痛。将她拱手让给宇文极还是次要的，最叫自己难以忍受的是，她被赵煜劫持走以后，被禁锢的那几年受了多少苦啊！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害了她。
端木雍容一阵静默。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慕容沅被看得尴尬起来，轻轻推了推他，小声道：“明天还要接见臣子命妇拜见，睡晚了起不来事小，落下黑眼圈儿岂不是叫人发笑？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呢。”
而最让端木雍容高兴的是，在充分准备之后，居然抓住了赵煜派来的刺客！然后将人捆了，直接排军士押送回了燕国，并且修书一封，警告赵煜，如果再有此事，就是无端挑起战火！这一次，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失去她。
几年过去，皇帝的后宫仍然只有皇后一人，没有任何嫔妃，现如今三个皇子都是皇后所生。今春又传来一个喜讯，皇后再度怀孕，六年生四个，皇帝和皇后感情之好，由此可见一斑。
红烛高烧，灯影绰绰。
慕容沅眼睛明亮如星，郑重道：“你放心，在我答复你之前，绝对不会和别的任何人有瓜葛的。”她加重语气，“就算是宇文极也一样。”
宇文极的脸色越来越苦涩，好似吃了黄连。
“你怎么不说话？”慕容沅眸光盈盈，问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他趁机求饶，然后又是一番深深的亲吻。
她转身要走,宇文极伸手要去拉住她。
他上前，趁机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感受那软玉温香，“你这么说，我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心头猛地一痛，为什么？为什么当年自己那样莽撞，居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只要稍微退让一步，她就会心生怜惜更靠向自己啊。
慕容沅抬起头，眸子里面有疑惑之色。
感情的事，就好像春风化雨一般，有了开头，后面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有了这一次破冰的亲吻，再往后，端木雍容总是时不时的拉着她，私下里缠绵一番，两人的感情越来越亲密，慢慢开始变得像恋人了。
接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