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克制天花
顾南笙也觉有理，忙去安排此事。
在一旁询问：“婉清，此次天花你有几成把握克制住？”
婉清并未隐瞒，将心中所想如实说出：“目前没有牛痘，只能是预防。唯有牛痘的出现，才能彻底克制天花。”
“你说的牛痘真有那么厉害？”
婉清重重点头：“一定！”
她是古代人，哪里知道几百年后，天花在全球杀疯了，每年都有近千万人因天花而丧命。
可自从牛痘出现，天花便彻底消失了。
小双见婉清目光如此笃定，当即也没再多言，继续熬制药物。
直到第七日，城外来信，说有一头牛貌似有牛痘。
待得那头牛送入城内，婉清查看了下，却又七八分相似，当即就让人将牛痘故意传染到身上，不过待得确定，还需要几日时间。
城外源源不断的粮食送入，百姓收到粮食发放到手中，情绪已然安稳下来。
此刻城中的商贾确定五皇子在城内，他们也不闹事。只要没人带头闹，那便可相安无事。
应是上天的怜悯，不忍看着燕东城几十万百丧命，终于在半个多月后，婉清确定牛痘的出现。
于是忙让人安排将牛痘传染给所有燕东城百姓，感染牛痘后，皆会出现发烧、起疹子等症状，不过并不严重。
只需两三日便可恢复。
近一个月的时间，确定整个燕东城的天花得以控制，众百姓安然上街，恢复了原来的日子。
一时间婉清的名头在整个燕东城彻底响起，被百姓誉为神医！
当朝廷得知这一情况，皇帝喜极而泣。天花之痛，哪怕他身为皇帝，也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以往出现天花，整个大殷朝会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因明日便要回京都，所以婉清同小双带着面纱，外出逛一逛这燕东城。
太守大人本欲派亲信跟随，可却被婉清拒绝了。
有小双在，安全方面自是无需担忧。
燕东城内，婉清走在恢复往日时光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百姓，婉清笑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终于用自己所学，让得百姓安然度过天花之劫。
婉清同小双走在街道上，对着路边的摊位挑挑拣拣。
婉清自是想买些小物件回去，送给云卷云舒她们。
路过一处茶楼，忽而听到说书先生，正在唾沫四溅地述说着：
“说起这婉清姑娘，那可真是九天仙女下凡而来。她呀不禁长得倾国倾城，而且医术通天。
咱们燕东城的此次瘟疫便是她亲手所致救治，不然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哪能还活着呀……。”
话语落下，周围当即响起一众叫好之声。
婉清听了，心中触动很深。不曾想，自己在百姓心中，竟如此高大。
“婉清，日后你若不想在京都呆，便来燕东城，这里你可是活菩萨。”小双莞尔说着。
婉清笑了笑，并未言语。
顾南笙手持一柄折扇，跟在她们二女身后不远处。毕竟这异地，就怕有不长眼的人。
婉清与小双正走着，忽而见到诸多人围着一处瞧着。
“他们围在那做什么？”小双疑惑问了一句。
婉清也好奇，于是说道：“走，咱们瞧瞧去。”
二女在外围翘首以盼，原来此楼是燕东城最有名的酒楼。
酒楼也不知从何处弄来几幅上联，听说难度极其大。
若是能写出下联者，店家掌柜的愿意奉出一坛三十年的陈酿女儿红。
这位围观之人，大都是些白面书生，显然就为此而来。
这第一首上联便是：画上荷花和尚画！
小双看了看，疑惑开口询问：“这上联很难吗？这么多才子都对不出来？”
婉清同她解释：
“此对联运用了回文兼谐音的手法，上联顺着读与倒着读，读音一模一样。所以此对看似简单，然而极其难！”
小双听了婉清的解释，再去看那上联，读了读，果然是顺着读与倒着读一样。
“这么难的对子，怎么可能会有人对得出嘛！”
婉清略略摇头：“只要是对子，便有上以有下，自然能对出。”
她这话语虽不重，可身前几位白面书生却听了个真切。
他们见是一女子在此口不译言，不满说道：
“姑娘，这口气也太大了吧？这对子已有半年未曾有人对出，你只看一眼就说能对出。”
婉清稍显尴尬，忙摆手：“小女只是路过此处随口一说而已，还请莫要见怪。”
然而对面其中一位书生，也是冷着脸，讽刺说道：
“哼～头发长见识短的一介女子，下次可莫要如此大言不惭，免得让人笑话。”
这话落入婉清耳中，一双柳眉也不禁微蹙，当即反驳：
“虽说我乃一介女子之身，你也不该辱我。这上联看似很难，可也并非对不出。”
这话一出，当即引来酒楼一众书生冷笑。
一位白面书生走出，语气带着傲慢与偏见：
“你一介女子若能对出，我再送你一坛三十年的女儿红。
当然了，若是对不出，那便今晚沐浴后，到本公子床榻上伺候着。”
“哈哈～”周围一众人听，皆是仰头大笑。
小双见婉清被人言语侮辱，当即上前，指着眼前男子呵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出口就伤人。”
男子嘴角一挑，继续讥讽说道：“无礼总比口不择言的好！”
小双正欲再次开口，却被婉清伸手拉住。
冲着她略略摇头，示意无需同他们言语计较。
安抚小双后，婉清看向眼前这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知晓其身世定然非富即贵。
“这位公子，此对子你可对得出？若是对不出，那便小女来一试。”
贵公子冷笑：“还是那句话，你若能对出，本公子再送你一坛三十年的女儿红。”
婉清摇头：“我一介女子，又不喝酒，要酒做甚？”
“那你说要如何？”
婉清略略思忖片刻，而后才缓缓说道：
“若是小女对出，且让得在坐的才子都觉不错，那便请公子当众说——你不如一介女子！”
贵公子先是一愣，脸色微变，可随即想到酒楼这对子在燕东城已有半年之久，未曾有人对出，心中便豁达些许。
点头同意：“可以！不过同你说好，若是对不住，那可要帮本公子暖被窝咯！”
他话语说完，还露出一副邪笑之意。
婉清却是看也并未看他一眼，向前抬步而去。
众人让出一条道来，瞧着眼前这戴面纱的女子，不禁好奇她是谁？
婉清上台后，看着已备好的笔墨纸砚，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口，右手执笔下落。
不消片刻，下联便已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