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婉清献计谋
皇上此刻或许因为心事,脸色有些阴沉,不过他并未对婉清二女苛责,只是随手指了指一旁的小桌案说道:
“你们二人到那先坐坐,朕有急事同老太傅商谈。”
婉清与张叶初福身行礼,去了附近的桌案坐下。她们发觉此刻皇上神色不愉,也不敢言语。
张叶初来过御书房,可婉清还是第一次进入,便开始偷偷打量起来。
御书房内,静谧而庄重。高耸的书架上整齐地陈列着一卷卷古老的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华丽的屏风后,是一张宽大的龙椅,象征着皇权的威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时间的烙印。
婉清看了看眼前桌案上的点心,正犹豫是否可以拿点吃之际,一旁不远处的皇上同王丞相与张太傅相对而坐,开始商讨起国家大事。
原来是青州蝗虫成灾,不计其数的蝗虫才短短几日,便将百姓农作物全部啃食殆尽。
百姓没了口粮,自然生活就成了问题。再者甚至有传言,说大殷朝乱世将近,这才引来蝗灾。
皇上满脸愁容:“如今边关极其不稳定,国库粮食也并不充足。若是此刻开仓放粮,万一边关战事再起,那可就麻烦了。”
王丞相建议说道:“陛下,臣以为国库粮食必须以边关为重。至于青州蝗灾,另外再想办法。不过那些流言蜚语的传播应当第一时间禁止,不然对大殷朝不利。”
张太傅思忖片刻,亦缓缓开口:“老臣支持丞相大人说法,不过开仓放粮是避不可免,毕竟总不能饿了百姓,不过驻守边关的将士亦必须保证。”
吕尚书此刻也说道:“臣复议,两其相害取其轻!”
皇上摇头重重叹息一声:“前两年不是干旱便是洪灾,如今国库粮食所存并不充足。
青州又不知谁编造的流言蜚语,已有百姓蠢蠢欲动,若是不开仓放粮,就怕……。”
后面的话语,他没再说下去,可那满脸愁容已然表明一切。
一时间皇上、王丞相、张太傅三人陷入沉默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婉清听了他们的谈话,看向一旁的张叶初,轻声询问:“青州在哪?”
张叶初低声回答:“在北边,离边关也不远,若是发生暴乱,那边关怕是守不住了。”
就这时,吕尚书眸光瞥向不远处的张叶初与婉清二女,灵光一动,看向婉清揶揄开口:
“皇上,婉大才女才气通天,既能做出《水调歌头》此等佳作,想必也能谋划家国大事,不如让请婉大才女发表下她的意见?”
任谁都清楚,吕尚书这是有意刁难婉清。她只是一介女子,怎能谈论家国大事?
张太傅见眼前吕尚书以大欺小,一双老眼透着不屑:
“吕尚书,婉丫头如今才二八年华,怕是吃过的饭都没你吃的盐多。此国家大事,你也有脸去羞辱一位小丫头?”
吕尚书瞥眼看向张太傅:“太傅大人此言差矣,人之才气岂能以年龄而定。再者太傅大人将她带来,不就是认为她有才?”
他话语顿了顿,又看向婉清,毫不掩饰羞辱:“小人无节 ,弃本逐末,喜思其与 ,怒思其夺。”
张太傅确实觉得婉清此女有才,也有意让她见识下家国大事,可不曾想被眼前的吕尚书用来羞辱。
他正欲开口之际,角落处的婉清突然率先开口:“青州蝗灾之事若是小女能解决,不知吕大人该作何?”
她自然清楚方才吕尚书那一句:小人无节 ,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意思是骂自己没教养,这才出口反驳。
此刻她心中怒意大甚, 老娘不忍了,老娘要大杀四方。
她这话语一出,整个御书房内即刻陷入安静,一时间落针可闻。
张太傅见婉清这丫头被吕尚书言语给击怒,这才口不择言,当即连忙给眼前使眼色。
婉清很感激张太傅的教导,可此刻被人骂没教养,那等同于怒骂自己父母,此事绝不作罢。
吕尚书确定并未听错,当即讥笑出声:
“你若是在不影响边关粮食的情况下,能解决青州蝗灾,我吕某人以后见你绕道而行。”
婉清摇头:“我从不做赔本买卖!”
“那你要如何?”吕尚书为了羞辱于她,当即也不顾自己是吏部尚书的身份。
婉清略略思忖片刻,而后才开口说道:“你要在朝廷文武百官之前,喊我一声娘亲!”
你不是骂我没教养吗?那老娘就收下你这个不孝子。
吕尚书听了,脸上顿时红黑交错,气得唇须微颤。
不过随即想到青州之事,除了征粮,便无解,这才嘴角上扬,脸露不屑之色:
“行!不过你若是解决不了青州之事,便自缢。可敢?”
婉清并未有丝毫犹豫,点头答应:“接了!”
张太傅眉头紧皱,看向婉清,投去疑惑的目光。
婉清略略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现在非常冷静,并未因愤怒而失去理智。
就这时,皇上沉着脸突然开口:“你们这是干什么?拿家国大事开玩笑?”
皇上脸色不愉地看向吕尚书:“你身为吏部尚书,怎能同一丫头如此言语相对?”
吕尚书躬身回答:“皇上,臣并未有意同她言语相向,只是她欺人太甚,居然要臣子唤她娘亲。”
自己如今已四旬出头,这丫头片子二十都没有。
皇上转头看向婉清:“此事就此作罢,以后莫要再提此事。”
婉清知晓眼前这位皇帝是有意袒护自己,可自己确实有办法解决青州蝗灾。
她当即上前,跪地开口:“皇上,我有个关于青州蝗灾建议,不知该不该讲?”
皇上眉头一挑,不过随即想到她一介女子,随口一句:“姑且说来听听!”
婉清起身,这才将自己想法说出:“第一步,抬高青州粮价。第二步,大兴土木工程。第三步,帮助青州大肆举办活动。”
待得她话语说完,皇上脸色阴沉如水,吕尚书更是险些笑出声来。
唯有王丞相与张太傅满脸疑惑地看向婉清,不知她这些有违常理的操作,是何意义?
要知道蝗灾过后,青州无粮,存粮必然水涨船高。要是朝廷再抬高粮价,那百姓定然饿死。
都已无粮,谁还会大兴土木工程?那些富饶商贾定然会跟着省吃俭用。
再就是第三,蝗灾过后,还大肆举办活动,如此就更有违常理了。吃都吃不饱,谁还会去观赏娱乐之事?
皇上语气淡淡,明显在压制怒意:“婉清,你方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太傅瞧出婉清后面还有话语,急忙提醒一句:“快快说出来,可行与否先不管,莫要耽误陛下时间。”
他这是提醒婉清,有话赶紧说,皇上不高兴了。
婉清也明白过来,急忙开口:
“此刻青州蝗灾过后,百姓手中还有一定余粮,但青州城的粮商必然会涨。到时官府配合声势继续抬价,定然会引来附近几州商贾运粮而来。
届时只要青州城内粮草丰余,再由官府出面控价。只要价格控到市场价,那些商贾定然会卖到青州内,毕竟再运回亦是浪费人力物力。
待得第一步给百姓稳定住粮价,接下来便是让百姓赚银钱。所以要执行第二步,便是大兴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