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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神秘杀手现身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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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姜沂男此时已赶到了郊外大营,十万火急求见大王。进入营帐之后,却看见辛桓正在和大王议事。

    大王见到姜沂男觉得有些蹊跷:“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见到营载了?”

    姜沂男有些疑惑躬身问道:“大王,营载不是回来向您复命了吗?!没见到营载啊!”

    “那你回来干什么来了?”

    姜沂男看了看大王身边的辛桓,心乱如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事,只是回来向大王复命。”

    “绣衣天使的事都查清楚了?”

    “回大王,并没有。”

    “下次记得查清楚了再来向本王复命,先下去吧!本王和丞相还有要事商量。”

    姜沂男压一压情绪,平静道:“是,大王。”随即退出了营帐,一直守在大王营帐门口。他的想法是,只要辛桓出来,他就立刻进去禀报二号绣衣天使所述之事。岂料等到天已大黑,辛桓也没出来。

    此时,营载急火火赶了回来,看了姜沂男一眼,直入大王营帐。

    跪地道:“大王,不好了,出事了。”

    大王随即脸色大变:“讲!”

    “被抓的绣衣天使全部被人杀了,无一活口。”

    大王怒道:“怎么回事?”

    “我们一入府衙大牢,发现所有守牢军士与绣衣天使已全部被杀。杀人手法极其专业,全是一剑封喉。没有十几年专业杀人训练万万没有这个功力。”

    大王脸色大变:“这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辛桓答道:“定是怕绣衣天使供出什么线索,所以杀人灭口。”

    “那是其他藏匿城中的绣衣天使?”营载问道。

    “他们没这个实力。”辛桓道。

    “那会不会是他们的组织派人来做的呢?”营载接着问道。

    辛桓说道:“他们一落网,大王就封了城不进不出。他们被俘的消息根本传递不出去,他们也进不来城。”

    “那还有谁呢?”营载说道。

    大王冷道:“是内部人干的。传令下去,速速抓捕姜沂男。”

    听到这个命令,营载大惊:“是,大王。”退出帐外叫了两名军士抓捕姜沂男。

    两名军士拿着绳索朝守在大王营帐门口的姜沂男围了过来。

    营载抬手道:“绑起来!”

    姜沂男不明所以,急切的问道;“营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营载不敢直视姜沂男的眼睛:“是大王的意思。”

    姜沂男喊道:“大王为什么要抓我?”

    姜沂男不再理他,吩咐军士将已被五花大绑的姜沂男押进了大王营帐。

    一进帐,军士呵斥道:“跪下”随即从他的后膝给了一脚,姜沂男顿时跪地,怒目瞪了军士一眼后向大王叩头。负责押解的军士退到了帐外。

    大王怒道:“姜沂男,说——为什么要杀死绣衣天使,你的上线是谁?”

    姜沂男听到绣衣天使被杀,瞬间脸色大变。

    急道:“大王——末将失职之罪,万死难逃其咎。”

    “你是失职之罪吗?你分明就是里通敌军的叛国之罪。”辛桓斥道。

    眼见辛桓一反常态,如此污蔑自己,急迫给自己定罪。如果说之前姜沂男对二号绣衣天使所述还有所怀疑的话,此刻是确信无疑了。

    姜沂男怒从心中起,起身朝辛桓奔去,圆睁二目骂道:“好你个辛桓狗贼,你与那妫市隐、木清互通往来多时,卖国求荣。今日倒反过来嫁祸于我。”

    辛桓冷笑道:“笑话,本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求荣何需卖国。”

    姜沂男冷哼道:“每个人需求不一,谁知道你是为钱还是为色。”

    “你——血口喷人”辛桓怒道。

    “好了——”大王厉声道:“姜沂男本王问你,那夜你与营载抓到十名绣衣天使,为何不连夜回营,而是支开营载一人留在青都城审问。”

    “末将连夜审问是想尽早抓住其他绣衣天使,一并向大王复命。”

    “那你为何不与营载同审?”

    “末将让营载先回来禀报,询问大王下一步指示。”

    “你尚未接到本王指示,怎又擅自返回了军营。”

    “末将得知了紧急情报,不敢定夺特回来向大王禀报。”

    “什么紧急情报?”大王问道。

    “请大王摒退辛桓。”

    大王道:“辛桓乃一国丞相,对紧急情报有知情权,但说无妨。”

    姜沂男叹了口气:“哎——也罢!接着说道:末将审问二号天使时,无意间从他口中得知辛桓与敌军妫市隐、木清早有联络。”

    “够了——”辛桓气的双眼通红:“老臣的气节不容被辱,愿以死鸣清白。”说完一头撞向立柱,被营载和大王一把拦下。

    姜沂男骂道:“辛桓老贼,你真是个影帝。”

    拦下辛桓后,大王命令营载:“把姜沂男先押入军牢,听候处置。”

    得令后营载将姜沂男押出营帐投入了军牢。此时的营帐里只剩下了辛桓和大王二人。

    辛桓老泪纵横跪倒在地,意味深长、言真意切:“老朽无能,申请辞去相位,望大王恩准。”

    大王连忙快步走到切近搀起他:“丞相说的哪里话,你是三朝元老。当初雘青叛乱,高爵、高薪、高位拉拢,丞相都不为所动,本王绝对相信你的忠诚。天色已晚,丞相先回帐内休息吧!今夜之事不必介怀。”

    辛桓满眼噙泪,后退两步,躬身跪地叩头:“老臣谢大王信任。”

    大王看向辛桓意味深长点头道:“嗯——本王信你,下去休息吧!”

    辛桓遂起身退出了大王营帐。

    大王在帐中徘徊良久,回顾起今夜姜沂男说的每一句话,和辛桓的反应,有些茫然。正此时,军士来报:“大王,来自青都城传给姜沂男的紧急军事文书。”

    大王接过文书,送信军士随即躬身退出帐外。

    文书上书:将军,末将领军士已前去王麻子芝麻店、张包子点心铺、林氏药材、江家大院、木家老宅几个敌军线人秘密联络点抓捕其他绣衣天使。岂料赶到之时所有绣衣天使与联络点成员均已被杀。木家老宅已被焚毁。末将怀疑我军有内鬼,知道我们的行动。请将军知悉。——参将军曹迎擅上。

    合起文书,大王再次陷入了沉思。不多时,传令军士:“来呀——把营载给本王叫来。”

    “是。”

    营载进来了,正要行礼。

    “不用多礼了,过来坐吧,这只有你们君臣二人。”

    “是。”营载随即坐在了大王身边。

    “昨夜姜沂男审问绣衣天使的事,除了你们和你们的参将军知道以外,还有谁知道?”

    “回大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那你可曾对谁言说过此事?”

    “此等机密,营载平时再马二马三也断然不会在外随意言说。”

    “你确定,你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过吗?”

    营载开始回想。昨夜姜沂男叫我回来,我一路骑马不曾与人讲话。到了大营,我一路直奔大王营帐禀报,也不曾与人言说。

    大王很是不解,不禁暗想:不应该啊,消息未泄露出去啊。难道真的是姜沂男。营载没这个智力啊,参将军也不太可能啊?!

    大王打算明日再问下两位参将军,吩咐营载说道:“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想起什么来及时向本王禀报。”

    “是。”

    营载起身行礼后,躬身退了出去。行至帐外突然想起来:今日上午自己得令后正要赶去青都城,在大营门口遇见丞相辛桓的事。

    想想自己与辛桓的对话:

    “丞相好!”

    “好好好——不知将军如此匆忙有何要事啊?”

    “你是说此刻姜沂男已经在审问绣衣天使了?”

    “正是啊——说不定现在已经问出什么消息了。丞相,马匹应用之物军士已经准备好了,我得出发了!”

    “好——将军保重!”

    想到此处,营载心神很是慌乱。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不停盘旋,营载抽了自己一耳光连连摇头。暗想:“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要是他——可就真太可怕了。”

    营载睡不着了,在营内漫无目的的转悠,越转越烦,六神无主。

    军营大牢内,火光燎亮。受冤的姜沂男正一脸沮丧坐靠在大牢的一角惆怅。此时,军营外一瘦小的军士正手持腰牌一路畅通无阻朝大牢走来。行至大牢门口,亮出腰牌,被准进入。

    径直来到姜沂男的牢监,亮出腰牌,对看守说道:“打开牢门。”

    看守打量了下这个军士,疑惑的问道:“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呀,很面生啊。”

    军士低语道:“我这两天才从青都城调过来的。”说完又拿出了腰牌让看守验明。

    看守打开牢门,门刚一开。军士使出短剑,直奔咽喉,看守倒地。另一看守见状连忙奔跑,另一把短剑随即飞来,正中咽喉。姜沂男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此时,军士已到了切近,短剑入心。姜沂男绝望的看向了自己胸口这把剑和血手,用尽最后一口气力指向他:“是你——”即刻倒地身亡。瘦小军士抽出短剑在姜沂男衣物上擦净,收起。

    行至过道,从看守咽喉处抽出另一把短剑,擦净入怀,脱下血衣,扔于牢内。露出里面干净的军衣,大大方方走出了大牢。正遇见四处游荡的营载,营载见此刻一军士从牢内走出甚是蹊跷。

    “站住。”营载叫住了他。

    “是,将军。”

    “哪个部的?”

    “战车部的,主管战车。”瘦小军士接着递过了腰牌。

    营载接过腰牌看了一眼:车骑将军副将—米土自。

    “你们不是在边疆吗?”

    “最近军事紧急,刚被调过来的。”

    营载虽然对车骑将军副将夜半更深进入军营大牢有些不解,不过看过腰牌后也没再多想。

    营载将腰牌递了过去:“哦,没事了。走吧。”

    瘦小军士躬身一礼道:“是,将军。”然后朝军营大门口方向走去了。

    营载见天色已晚,也没再转悠,直接回了营帐休息。

    瘦小军士走出军营大门,火速进了树林。那里有一黑衣、黑披风、黑斗篷的神秘人正在等他。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结了吗?”

    “嗯,已彻底了结。”

    “路上可遇见什么人了吗?”

    “遇一将军检查了我的腰牌,我扫了一眼他的腰牌,名唤——营载。”

    “又是他。”

    “怎么?”

    “没什么。”

    “需要我除掉他吗?”

    “还不是时候。你先回昌乐吧,最近不要联络我。”

    “主公要你尽快采取行动,大事可举。”

    “知道了。”说完黑衣人转身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次日天明,军营大牢看守换班。一入牢内,过道处一看守倒地,脖颈处渗出的血流了一地。再往里走,另一看守横躺在牢门口,一剑封喉;姜沂男躺于牢内地上,心口一片血红。三人均已死去多时。

    两名换班军士马上跑去了大王营帐报告。大王立刻赶去了大牢查看现场。一见姜沂男的尸身,难掩悲伤。随即平复心情吩咐军士:“把他们都抬下去吧!”

    “是。”

    大王叫来昨晚看守军牢大门的两个军士问道:“昨晚有什么可疑之人来过大牢吗?”

    一军士答道:“一个瘦小军士来过,手持腰牌——车骑将军副将—米土自,我俩已经登记在册了。”

    “那后来呢?”

    “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出去了。”

    大王立即下令:全力搜捕车骑将军副将—米土自。

    上哪找去啊,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全军查询了一上午,都没找到这个米土自。车骑将军亲口证实无此副将。

    忙活了一上午的营载去见了大王。

    “大王,末将昨晚见过米土自此人。”

    “讲!”

    营载遂将昨晚见他从大牢出来自己盘问他的过程向大王陈述了一遍。

    “那后来他去哪了?”

    “回大王,看他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奔军营大门了。”

    “啪”大王一掌拍案,怒道:“唉——你怎么不拦着他呀!”

    “末将盘查也没发现此人身份可疑,又有腰牌印证身份。腰牌确真无疑,末将也没再多想,请大王责罚。”

    “现在责罚你还有什么用。本王问你,他是如何相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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