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恶邻
中年女人心里也打鼓，怕自己话说太满，可怎么想也没道理，咬咬牙掏出手机一扫。
是真货。
眼睛偷偷左右瞄了一眼，悄悄把手机息屏，语重心长道：“阿康，朋友多路子多，以后阿姨带你去认识更多人，不用客气，阿平，你说是吧。”
母亲接话道：“是是，阿康，小晴，赶紧去休息。”
说着推两人上楼。
脸颊笑意难忍，对父亲说道：“你招待一下哦，我马上下来。”
中年女人脸都青了，起身道：“很晚了呢，以后再来吧。”
“哎呀，再歇会呗，那么久没见了，嘻嘻嘻。”
母亲一边假意说着挽留的话，一边到楼上偷笑。
张沐康看着她的模样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父亲也觉得出了口恶气，一边去开门一边说道：“阿玲，我们条件比较苦，招待不周。”
中年女人正一脚踏出，转头看着他，一脸幽怨道：“我也能吃得了苦。”
父亲怔了一下，看着她眼角有光芒。
看着她上车离去。
仿佛双眼穿过时空，回到了那个风流少年的身上。
那些回忆像是潮水涌来。
就在他陷入回忆难以自拔的时候，身后传来母亲寒气逼人的声音：“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啊？就是外面有奇怪的东西，老婆你听我解释。”
兄妹二人不知道父母正在争斗，张沐康看着正美滋滋吃月饼的妹妹，问道：“这么开心吗？”
妹妹是因为怕在自己房间吃会掉屑，闻言斜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说道：“当然开心啦，终于让她吃瘪了。”
话锋一转，气呼呼地说道：“要不是你没用，至于一直受她的气吗？”
使劲咬了咬牙，“这次竞赛刚好生病，下次不能再输了，什么都不能输！”
张沐康翻了个白眼，敢情兄妹二人关系破裂的原因是那个中年女人啊。
妹妹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哼了一声把最后的月饼塞进嘴里，去洗漱了。
张沐康给豆豆发去消息。
‘你好，我是张沐康。’
豆豆回复的是语音消息：“哦，卡兹卡兹，你啊，卡兹卡兹，有什么事吗？想好要加入我们了吗？”
‘你那是什么声音？’
“吃兰花豆呢，不许打主意啊。”
‘刚才有妖对我动手了，是自己那人的同伙，黄鼠狼精，能查吗？’
“黄鼠狼精比较多，难，但我们会查，你小心点。”
‘我该去哪弄合气分子做的衣服？’
先前要不是对方有枪，那个青年跑不了。
‘买，七八千万吧，如果你加入部门，我们可以帮你搞到三千万左右。’
张沐康翻了个白眼，钱很重要啊。
‘还有个事，你是怎么炼气的？’
豆豆惊呆了，不可置信地反问道：“这种炼气法子，我怎么可能随便告诉你，教你的人允许你随便透露呀？”
这段话里都没有卡兹的声音。
张沐康有些尴尬的回复：‘我只是想知道原理，我不是想要你的功法。’
“啊，原理？”豆豆想了想，觉得很疑惑，“吸天地灵气补盈自身……对了，我有些资料发给你，境界什么的都有说明。”
‘要。’
豆豆很快把一些资料都发了过来。
张沐康看过之后，开始了第一次炼气。
灵气是灵蕴是残留之物，原本灵蕴处于平衡状态，被吞噬了一部分后另一部分就胡乱发展，衍生出各种不同性状的气，大多数会对身体造成破坏。
而通过身体器官的一层一层过滤，最后到气的时候就变得温和了。
又通过身体将浑浊之物排出，防止对身体的破坏，循环往复，气会逐渐变强，但是效率也非常低。
胸腹鼓动，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仿佛巨鲸吞水。
经过五脏六腑，将其中混浊剔除。
一丝丝汇入自身的气中。
有了些许增强。
张沐康没有所谓功法，只是顺应自身气的流转。
最快最完美。
黑袍人将气模仿猛虎，从而用出比拟猛虎的招式。
功法和招式往一个方向走，能最快达到修炼目的。
今晚的青年是黄鼠狼成精，它的气本就是黄鼠狼，天生适合那种飘忽的攻击方式。
但也限制了其他方向。
人的气最有可塑性。
但每个人不同，很难说最好的功法，只有最合适的功法。
入门就算到了外境天地人黄四境中的黄境。
张沐康粗略估计半个月能达到巅峰状态。
想要更快，就要战斗中打磨自身的气。
黄境是经脉百骸之气的转化。
聚气开下丹田而入人境。
突破之时能有一次脱胎换骨的变化。
修炼中猛地睁开眼睛，他一呼一吸之间，将自身和周围的气产生了丝丝缕缕的联系，就在这平衡流转中，突然有一丝异样。
不寻常的气进入了屋内。
又跟过来了？
张沐康出来探查。看到了被赶出房间的父亲。
中年男人的眼中有一丝惆怅。
看到张沐康，指了指楼上，说道：“上去坐坐？陪老爹说说话。”
张沐康内心是想睡觉的，但父亲的眼中有一丝哀求，很需要有人听他说说心里话。
也好，上楼观察一下是什么东西来自己家这里。
“行吧。”
两人偷偷摸摸的架起爬梯，从外面爬到了天台上。
父亲掏出烟，反常的递了一根给张沐康，说道：“今天咱算朋友，抽吧。”
张沐康觉得有些不对劲，拿着烟，脸色逐渐阴沉。
那道怪异的气息在周围徘徊，但又始终不敢靠近。
父亲自顾自点了起来，说道：“今晚这个阿姨我希望你不要讨厌她，那是我难忘的人啊。”
“那时候我们都还能年轻，总觉得自己能抓的住风……”
张沐康：“……”
“……我终究确定爱的是你母亲，或许我是把她当成妹妹……”
张沐康起身要走，一根烟全给风抽了。
“给你零花钱，再陪我抽一根。”
张沐康默默坐下，心想：‘钱，我需要钱，不再被这点蝇头小利所困扰！’
父亲又开始述说当年的风流韵事，越说越激动，手不断拍着大腿。
张沐康生无可恋，哪听得进去一点，忽然响起摩擦声打断了父亲的话。
两人齐齐回头，梯子不见了！
赶紧来到架梯子的位置，原来是母亲发现两人的行为，把梯子抽走了。
张沐康无奈：“妈，我又没干什么，放我下去呗。”
母亲瞪着他哼了一声：“你们父子一伙的！”
说完把梯子收到了楼下。
父亲重重的叹了一声，看着母亲回屋之后，淡淡的说道：“看来，父子还要好好聊一晚啊。”
发觉张沐康没说话，扭头一看，哪还有张沐康的影子。
“孩子他妈，阿康跳下去啦！”
“别想骗我！”
“真的！”
母亲往上看了一眼，赶紧把梯子重新架好，让父亲下来一起找。
父亲刚准备下来，张沐康却抢先从楼梯爬下，仿佛是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妈，你可以撤梯子了。”
张沐康拍了拍手， 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只是从窗户里跳上跳下罢了。
“你个没良心的家伙！”
母亲也瞪他一眼：“就是，干嘛欺负我老公！”
张沐康：“……”
“喂，你们一家人大半夜不睡觉，吵吵什么呢？”邻居愤怒的声音响起。
母亲急忙道：“没事 这就休息了。”
邻居岂会放过这个找事机会，狞笑道：“你现在就过来赔礼道歉，不然明天我可找人收拾你们！”
父亲在楼顶招呼母亲把梯子架好，自己好下去。
这时张沐康对着邻居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恶霸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怒起，大踏步冲向张沐康，骂骂咧咧的说道：“小崽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张沐康目光冰冷，还没等有动作，母亲看恶霸要打自己儿子，顾不上给父亲架梯子，一步跨出就要挡在他面前。
恶霸抬手就要把母亲推开，丝毫没有留力的意思。
只是他的手刚推出去，就仿佛被铁钳夹住了。
“哎哟！”剧痛让恶霸忍不住身子扭曲，“放手！你快放手！”
母亲一脸惊讶的看着张沐康。
‘啪’张沐康一巴掌将恶霸抽倒在地：“滚！”
恶霸心惊胆战，急忙蹬腿往后退开一段距离，这才敢站起身放狠话：“你等着，看我明天找大江帮的人来，等着。”
母亲一脸担忧，赶紧帮父亲架好梯子。
刚才那一瞬间要不是看到张沐康制住恶霸，他直接就跳下来了。
父亲拍了拍张沐康的肩膀，说道：“你快回去休息，有啥事我来解决。”
张沐康没多说什么，回到房间找了根绳子把一只小鸟绑了起来，眼睛也蒙住。
刚才就是这只鸟，趁他出去进了房间，往杯子里下了毒。
远处，小巷子里，白衣中年人喃喃道：“怎么可能？”
张沐康则是皱紧了眉头，找绳子的时候发现四叶草的最后一片叶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