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变化与计划
界器碎了。
这一界还在蛮荒时代的时候发生过一场神魔之战。
目的就是争夺界器。
最后的结果是界器破碎。
‘龙、鹰、熊三国的镇国神器，加上西洲教皇手里的贤者之石，并称四大神器，就是最大的四块碎片所幻化，其他的小碎片，统计出现过的共一百零三块，拥有者并不完全明确。下落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加入了吧？’
之前收集灵蕴找时机抢到界器的想法不那么容易实现了。
他需要站在最高处，才能把碎片全都收集起来。
挂掉电话，张沐康看向刘丰桦问道：“大伯，对于这些你了解多少。”
刘丰桦指了指自己办公室：“去那里聊吧。”
两人坐定，刘丰桦认真道：“你是武者吧？千权那小子爱闹，对不住的地方多担待。”
“大伯尽管放心。”
刘丰桦点了点头，有些怅然，说道：“我以前的领导跟我提过，古时候的那些武将、绿林高手、奇人异士真的存在，甚至现在也存在，只是很少出现。原因是枪械这些热武器出现之后，他们的存在就变得鸡肋，很可能几十年苦练，却挨不了一枪。直到合气分子出现，可以帮助他们轻而易举的挡住热武器的攻击。”
“那时候我以为他在逗我玩，说鹰国二十年前入侵那个号称世界第三的国家，当时鹰国派了一队人，站在导弹上登场，一队人，摧毁了一整个机械部队，我觉得有夸张的成分，可那场战争确实一边倒，谁知道呢。”
“其他国家都懵了，从此武者开始兴起，那些有传承的大家族，隐没山林的宗门派别都在积蓄力量，各个国家的权力机构也不甘落后，会有一场变革。”
“我现在好似还有几分能耐，可再过些年，恐怕不如一粒尘埃。”
张沐康沉默不语。
“你跟陈强安算是结仇了？”刘丰桦略有不解，刚才两人谈话明显不欢而散。
“小事情，过段时间说不定不仅没有矛盾，他们都会听我的话。”
“啊？”
张沐康淡淡一笑，变局在即，陈强安手中的一切就是一块肥肉，自己还能吃相好点，甚至能给他们一场机缘，告辞道：“我先回去了。”
来到治安局外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从山脚下经过，张沐康看着月下的山峰。
巅峰之处总会有人的，为何不能是我？
‘必须是我。’
炼气士和合气分子是即将改变世界格局的力量。
自己需要势，需要有一批忠心的人。
用自己超乎这一界的观气能力，让他们成为强者。
回到学校，看到刘千权在门口等自己，校长有事不在校，周大宇也在门口等着。
这件事有些大。
张刘二人毕竟是受害者，周大宇也没多说他什么，送他们回宿舍。
回去才看到那条烟还在宿舍放着呢。
拿上，跟出去，塞到周大宇手里，小声道：“周主任，这是一点心意。”
周大宇一愣，想起张沐康在小巷里的战绩，挺了挺胸，将香烟推回去，严肃道：“老师怎么能收这种礼呢？这样很不好，以后不许这样了。”
张沐康眉毛跳了跳，无言以对。
“阿康。”刘千权的声音从后传来。
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
“是的，我有奇遇，所以修炼了。”张沐康直截了当。
“这样啊。”刘千权点了点头，抿着嘴，似乎在下决心。
张沐康安静等着，猜到他的想法了，自己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要教刘千权修炼，让他成为自己的‘作品’。
自己能看到万物之气的眼睛是最大的资本资源。
炼气士都会想要更强的，如同那个黑袍人，自己有能力引导他改变气的流转，从而变得更强，修炼更快。
有人想要，那就可以利益交换了。
“那个……”刘千权犹犹豫豫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可以教你，但你要拜师。”张沐康直接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啊？”刘千权愣了一下。
张沐康也能理解他的反应，从朋友改变身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说道：“不行就算……”
话音未落，刘千权单膝跪地，喜道：“还以为啥呢，从今往后，咱俩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师傅，你管我叫哥。”
“啊？”张沐康有点没反应过来。
“师傅在上，受哥一拜！”刘千权喊完这一句，假模假样两手往前扑了扑，起身拉起张沐康，“师傅饿了吧，来，跟哥走，刚才我大伯送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来好多吃的，今晚敞开吃！”
“喂，你这……”
“师傅尽管吃，别跟哥客气，吃完就修炼，哥等不及了。”
“唉。”张沐康有些疑惑。“一定要这么急吗？”
不是他吝啬藏私，而是废界该如何修炼，自己还是一头雾水。
此刻心里也有些疑惑想要解开。
他用黑袍人的方法试过，但灵蕴残气入体不久之后就被被排斥出去。
是自认为太高贵了，所以嫌弃灵气吗？
刘千权怕他反悔，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师傅，哥前几天跟球队的一个崽子约了斗牛，有点没底，赌约很丢人，不急不行啊。”
张沐康斜了他一眼，转念一想，让他试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问题了？于是往上指了指，说道：“走吧，去天台上。”
“不吃了？”
“回来再吃。”
两人悄摸摸上楼，秦弦远远瞧见，看了看手里的保证书，有些犹豫。
天台上很暗，浮云蔽月，凉风轻抚。
除了一些废弃钢管空无一物。
“盘腿坐下吧。”
“盘腿？俩脚掌朝上？掰断了你会接吗？”刘千权有些惊慌。
张沐康摇头：“不会。”
刘千权咬咬牙，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坐下就掰。
一番挣扎终于坐好。
张沐康解气的笑了一下，盘腿是他随口说的，轻轻咳嗽一声，走到他身后，掌心贴在他后心位置，严肃道：“感受自己气的流动。”
“哪有？”刘千权一脸疑惑的回头，看到张沐康的衣服鼓胀了一下，好似电影场面，但自己确实没有任何感觉。
张沐康撇了撇嘴，自己把灵气吸纳进来，短暂用一下也不行，那就只能用灵蕴了。
心念一动。
“有了！”刘千权只觉得一阵热流从背上传来，赶紧闭上眼睛。
张沐康松了口气，说道：“好好记住路线。”
刘千权没有说话，一直跟随着灵蕴的引导。
黑暗中仿佛出现光电，而他的心神就跟光点相融合。
仿佛闭上眼睛并非黑暗。
张沐康知道他已然入门，说道：“将我所指的穴位气息变化成旋涡状，开始吞噬灵气。”
张沐康没有功法，以前修炼也没有功法，都是按照自身气的流转去合理运转灵蕴。
直到让气与灵蕴逐渐达成完美契合。
每个人的气都不同，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为过。
昨天从黑袍人的气就看出来了，有细微的错误，能用，但不完美。
这一界，是功法挑人。
刘千权已经按照他说得开始吸纳灵气。
果然是天才，只需要引导就能独自对灵气吸收和转化。
气息一丝丝增强。
张沐康挠挠头，那自己是啥情况？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刘千权的气开始剧烈波动，这一次修炼已经达到极限了。
“可以结束了。”
刘千权这才依依不舍的睁开眼。
起身活动活动手脚，惊喜道：“阿康……啊不，师傅，我这不是做梦吧？”
依旧感觉不真实。
“是真的。”张沐康语气平淡，废界本来就有炼气士，只不过太久没人重视，现在又刻意隐瞒与垄断。
在灵界，灵蕴就是常规能源罢了。
刘千权兴奋难消，一蹦一跳，急切的想要试一下自己的新力量，随手拿起一根钢管，用力掰：“师傅，你看哥猛不猛？”
只见他手中钢管缓缓弯折。
刘千权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因为天台来了个熟人。
一手拿着保证书，一手拿着零食的秦弦满脸惊奇。
刘千权是个小猛男，但没这么猛。
“你们……”
“啊？”刘千权赶紧把钢管往身后藏，说道，“就聊聊天呢。”
秦弦正色道：“我听你们喊师傅……你们是武者？我……能学吗？”
他的眼里有比刘千权更甚的渴望。
张沐康看着他，他的天赋不输刘千权，但是他的眼神，太急了。
“之后再说吧。”
秦弦咽了口唾沫，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听他没有完全拒绝，把一肚子的话憋了回去，将保证书递给张沐康，说道：“康哥，我帮你写好了，刚才的事，我不会乱说的。”
说完干笑一下，转身离开。
秦弦知道炼气士的存在，这家伙估计有些秘密。
张沐康眯了下眼睛，正准备下去睡觉，刘千权突然捂住肚子，惊慌道：“师傅，哥好难受，哪里不对吗？”
“怎么了？”张沐康看向他，眼睛不由得瞪大。
他的气极其混乱。
随时可能崩溃。
哪里不对？
全然没预料不到这样的结果。
张沐康拨通了金主管的电话。
“喂，想通了？”
“帮我联系一下被我打晕的人，情况紧急！”
“啊？行吧。”金主管用座机拨打电话，“喂，问一下那个……啊？就刚才死了？好吧，行。”
张沐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问道：“是气息崩溃而死？”
“嗯？”金主管有些疑惑，“差不多吧，他最后强行聚气，属于自杀拼命的法子，你的紧急情况是啥？”
张沐康看了刘千权一眼，继续问道：“强行聚气能救吗？”
“能啊，需要外力帮他把气引导出来，最少需要宗师级别的实力，到底啥紧急情况？”
“我朋友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你行吗？”
“不行，我老师行。”
“在哪？”
“省会。”
“还有其他人吗？能来清水县的。”
“没，抱歉，请节哀。”
“挂了。”张沐康神色凝重，刘千权的情况等不了。
心脏位置的气正在被冲击。
“诶？”金黎气愤地看着手机，“哼，拿我当工具人呢！算了让豆豆跟他联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