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道具
除了秦凡羽，众人皆不约而同的看向被绑在桌子上的菲菲。
林瑶的眼神复杂，有对菲菲同情也有不同阵营的敌意；赵莉的神色很简单，她现在只想将男人与菲菲一并除掉，不想留下任何对未来不确定的因素。一开始让秦凡羽出手，也只是因为男人的身形挡住了桌子，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对方在对林瑶实施暴行。要是让她知道是被绑的是菲菲，她根本不会让秦凡羽出手。至于男人，则是惊异的看向菲菲，之前的紧张以至于他已经将这个家伙忘了。
“留在这里我只有死路一条，带我走，我还有价值！”清冷的声音再次从秦凡羽的身后传来，这一次，他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
“什么价值？”男人与菲菲的死活秦凡羽并不在意，甚至他根本不在乎之前的承诺，本来就是打算套完话之后送两人上路，毕竟从张明对自己出手的那一刻起，他的立场只能站在斧头帮这一侧，斩草除根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圣母。
不过在他猜测这个城市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尸王在暗自操纵的时候，斧头帮之间的恩恩怨怨秦凡羽觉得可以暂时搁浅，集中力量对付幕后黑手。
因此他要赶在双方两败俱伤之前，阻止这场斗争。
“我的一切，都献给你！只要让我活下去！”
“阿姨说了让我们一起活下去！”秦凡羽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他回头了，越过所有人看着菲菲。
菲菲的眼神坚定，秦凡羽想起来了，那是一种想死却又恐惧死亡的人才有的眼神，或许当时的妈妈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可惜他根本没发现。也或许当初方芸知道父母已死的消息后，某一刻眼里也是如此，只可惜当初的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
“原来，你们当时是这种眼神。”秦凡羽喃喃自语。
“噗！”
“艹！你个臭婊子！”男人感觉到危险，下意识用右臂挡住自己的脖子，紧接着便感受到利器刺入，如果不是下意识的抵挡，恐怕刚刚那一下直接刺穿了自己的颈动脉。扭头看去，发现菲菲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挣脱了枷锁。
就在秦凡羽喃喃自语的时候，便发动异能将利用雷电将锁住菲菲身体的锁链解开。而感受到身体顿时一松的菲菲眼里闪过愤怒的色彩，拿起身旁的刀便飞速刺向旁边的男人。只可惜她终究是普通人，而对方却是实打实的二阶进化者。
天堑的实力差距，导致即便她是突然发动的袭击，再加上所有人都被秦凡羽的自言自语吸引了过去，依旧在匕首离对方脖子一公分的距离处被男人反应了过来。
“老子杀了你！”双手被雷击的麻痹感，以及右臂传来的刺痛感瞬间让男人双眼充血，他咬牙用左肘奋力击向菲菲的脑袋。
二阶进化者的含恨一击，如果命中，菲菲的脑袋将会和气球一样被打爆！
“可恶！为什么！”男人愤怒的嘶吼了起来。
他的手肘马上要击中菲菲，可是一股麻痹感从脚下蔓延，他身体如遭电击一般，只能不断颤抖，无法前进一步。
“我只说过不对你出手，但是你不能对我的人动手，而且……”
“噗！”
“嘶嘶……汩汩……嘶嘶！”
男人还想说什么，可惜全身麻痹的他无法应对菲菲的下一次攻击，他的喉咙被菲菲撕碎，只能发出空气吸入的声音与流血声。
“……而且你没说，她出手的时候，我要拦着。”秦凡羽的眼里没有情感波动，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哈~哈~哈~”
被喷涌的血液溅的浑身都是的菲菲，看着渐渐倒地的男人，内心的复仇的快感一闪而逝，紧接着的是“杀人”的不适感让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只有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缓解内心的恐惧。
“噗嗤！”
秦凡羽并没有在意菲菲的状态，走向倒下的男人，直接将对方心脏处的二阶晶核掏了出来，随后将手上的血渍擦在了菲菲的身上。
第一次杀人都是这种感觉，毕竟丧尸虽然具有人体结构，但血液早已不再流动，没有心跳更没有呼吸，仿佛人体模型一般。而真正的生命流逝的瞬间，无论是喷涌的鲜血、亦或者眼前渐渐消失的呼吸与脉搏，都让人不由得产生负罪感。
“她的手还能接上吗？”秦凡羽看了一眼挂在浴室的左臂，又再次看向赵莉。
“我看看。”赵莉走到浴室，将挂在天花板上的手臂拿了下了，但看了看断口处由不由得皱起眉头，“离体时间太长了，组织已经死完了，很难接上去了。”
菲菲的眼里希望之光一闪而过，随后抬起头看着秦凡羽道，“晶核……可以给我吗？”
她知道这个请求有点得寸进尺，但现在的她失去了左臂，连普通人都不如。如果不是进化者，她很快就会被抛弃，毕竟谁也不会带着累赘上路。
秦凡羽听到对方的要求，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着菲菲，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确认什么东西。
几秒后。
“撕拉！”
秦凡羽直接将菲菲浑身血污的衣服撕碎。
菲菲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那一瞬间，她以为被撕碎的会是她自己。她想躲避，但心中明白自己根本躲不开，索性带着砰砰直跳的心脏静等死亡的到来。
发现身体没有受到伤害，只是感觉有点冷的瞬间，她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羞耻心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遮掩身体，可想到自己说过，将奉献一切，便强忍住不适感。
秦凡羽没有去打量菲菲的身体，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盯着菲菲的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神从冷静到恐惧到羞愧再到冷静，他从身上掏出一枚一阶晶核，塞到了对方的嘴里。
“现在你就是我的道具了，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情感，直到你的价值被榨干。”秦凡羽的话语里没有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