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李默之死
“呼~呼！”
张卫国反复呼吸，企图从麻痹中再次掌控身体。
“如果你动了，所有人都会因你而死。”秦凡羽漫不经心道，“我没开玩笑。”
秦凡羽的一句话让他的动作再次停止，愤怒的情绪让他看着秦凡羽的目光都带有杀意。
不过秦凡羽并不在意，甚至越过在李丽身旁感受对方气息的李默，继续看着李兴龙道，“我是担心他们中了丧尸病毒才出手的，道歉的话来得及吗？”
“梆！”
李兴龙愤怒的拳头被秦凡羽用手揽住，带着戏谑的目光道，“帮主觉得我的解释不合理吗？”
“妈的！要杀要剐你痛快点！”李兴龙看着短短几分钟倒下的几人，内心仿佛在滴血。一天的时间里，斧头帮几乎快被团灭了。
明明他刚刚下定决心，要不辜负李默的信任。哪怕成为以前自己最为唾弃的存在，也要将斧头帮打造出一个真正的理想家园。
可是这一切都被毁了，被尸王毁了，也被秦凡羽毁了！
“我很难受，因为帮主你居然这样想我。”秦凡羽作出难过的表情，随后目光看着一直被李兴龙护在身后的林瑶，“我想到个好玩的！”
秦凡羽指了指林瑶，又指了指活下来的杨小龙道，“帮主，这两个人必须死一个，你选哪个？”
“你放你妈的……”
“对了对了，你只有一分钟的选择机会！”秦凡羽打断了李兴龙谩骂，一脸认真的道，“当然，你也可以不选，这样两个都活不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符合你说的‘痛快点’！”
李兴龙看着秦凡羽的表情并非玩闹，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在他心中，林瑶的地位明显高于一个普通帮派成员。真正让他纠结的，是他心中一直坚持的正义。
要为了保护他人，而舍弃别人的生命吗？
李兴龙不知道答案，但他明白自己必须要尽快做出选择。
是坚持心中的正义，让所有人死在恶魔的手里；还是成为恶魔的玩具，祈求最后的生机。
突然，李兴龙的思绪被打断，他的手被一只温软而颤抖着的小手抓住。
林瑶从李兴龙的身后走出来，声音有些恐惧道，“秦……秦队长，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所以，希望我的命能够换其他的一条生路。我不怪您，只希望您能放过兴龙。”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并非是出于恐惧。而是她的心中清楚，秦凡羽不可能放过真正向他出手的李默等人。所以她不敢再奢望自己的性命换来秦凡羽的回头，只是自私的想要让秦凡羽放过李兴龙。
秦凡羽笑了，不是因为林瑶的话，而是因为他看到了。
此刻秦凡羽的地狱之行不再孤独，他看到了同行的狱友在向他招手。
“不！不不不！”
杨小龙飞快的向着外面奔跑，企图逃离这片该死的地方。可一切都是徒劳，紫色的雷电几乎是一瞬间将他吞没。
林瑶不明白秦凡羽为什么突然动手，顺着对方视线向后看去，却发现李兴龙此时正满眼泪光。他的手一只紧紧的握住自己，另一只颤抖着指着死去的杨小龙。
李兴龙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林瑶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刻，身体不由自主的背弃了内心的正义感。他很痛苦，但却依旧指着一脸骇然的杨小龙。
直到看着杨小龙死去，明明心中清楚对方的死是秦凡羽造成的。但源自内心深深的自责感，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林瑶看着快要崩溃的李兴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紧的抱住他。
“游戏还没结束呢，先别忙着休息！”
秦凡羽的话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二人耳边，紧接着又是如同死神的低吟，“刚刚只是第一关，还有第二关呢！还是一分钟，在林瑶跟李默之间二选一，期待你的表现。”
“混蛋！”
林瑶想要将秦凡羽撕碎，可仅仅一阶的她在秦凡羽面前。如果不是对方刻意收起的威压，连站立都是奢求，更何谈攻击？
秦凡羽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顿时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摔倒。
此时的李兴龙已经陷入崩溃，与一开始的选择不同，这次他根本没办法选。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他哪一个都不敢选。只能痛苦的抱着头，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噩梦，祈求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咔！”
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秦凡羽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李默。至于对方对准自己的手枪，他并不在意，因为秦凡羽明白，这种东西现在根本伤不到他。
“都给我听着！”李默高亢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会死！但我们不能白死！李兴龙，你不必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悲伤。每一个人都是弱者，所以我们不能独自生存！斧头帮成员听令！李兴龙就是帮主！哪怕斧头帮所有人都死去，只要帮主活着，斧头帮就还活着！邪永远胜不了正！”
李兴龙的身体一颤，似乎一瞬间有一股力量在体内升腾开来。
看着李默情绪激昂的演讲，秦凡羽没有任何触动，此刻的他只想笑：
邪不胜正？我是邪？一个在自己对抗丧尸的时候下黑手的人，居然自诩自己为正义？不过无所谓，我会一直胜利，会一直活下来，就算是邪，也将是永不失败的邪！
秦凡羽看着李默的目光越发冰冷，他会让对方体会到，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谈。
“呵呵！”似乎感受到秦凡羽的想法，李默诡异的笑了。
这让秦凡羽不由得皱眉，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为什么能笑得出来。
“你以为你可以操控一切？不，你没机会了！”李默的手指用力，似乎要扣动扳机向秦凡羽射击。
以为对方留有底牌的秦凡羽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可是接下来他就发现自己被耍了。
李默的枪口瞬间调转，指向了自己的脑袋，几乎是瞬间开枪。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有的只是看向远处的释然。
活下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