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他转身离开,很快又重新走了出来,身上系着围裙,我想笑,却又觉得鼻酸。他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到我面前:“以前老吆喝你给我做好吃的,今天你就看看我的拿手绝活。”
我低头看着他轻柔的动作,心中一片柔软,像是躺在极柔软的天鹅绒毯上,只想心满意足地叹息。鞋子换好,他又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按住我的双肩,低头仔细吩咐:“你现在只要看看电视就好,遥控器给你,不许乱动,我来给你做饭。”
“你会做面包?”我走上前拾起不锈钢盆。
“那个,”我匆匆跑去打开客厅的灯,“面包好了,我们吃面包吧!”
and then she asks me, "do i look alright"
and i say, "yes, you look wonderful tonight"
这是我期待已久的答案,终于,尘埃落定。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向姑姑请教的,等以后结婚的时候,我要自己做结婚蛋糕。”
我静静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厨房里传出叮叮咣咣的声响。我想着机场时他对我说的话,joyhall的确是和别的公司强强联手,但并不是夏卿家的manystore,而是三江集团。他没有接受夏卿的帮助,而是自己拿着企划书亲自拜访,这才终于说服三江集团的ceo。
我想抗拒,他却不由分说地握住了我的手。我们彼此贴近,他的呼吸喷薄在我的脖颈,痒痒的,带着酥麻的温柔。
他不可自已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情意,我心中一动,像是隐隐期待,随即而来的却是更多的恐惧。
she puts on her make up
我步履笨拙地跟随着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敢。我不是从前的林乐遥,我已增重十斤。
他轻轻拉开我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you look wonderful tonight”
我安静下来,没有答话,只帮忙把面包送进烤箱,定好时间,这才洗了手默默回到客厅。钟越也迅速冲好手追了出来,电视机里还在放着偶像剧,女主角哭得鼻青脸肿,男主角一个强吻就扑了上去,然后两人达到了人生的大和谐。我尴尬得移开视线,钟越已经不在客厅,厨房里有面包的香味传出,诱人的、热乎乎的,生活的气息。
我慢慢地消化着这些消息,突然听到厨房里传出什么摔碎的声音,我急忙跳下沙发奔了过去,钟越背对着我,闻声回头无措地看了我一眼,我却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音。他的鼻子上都是面粉,两只手也举在空中,地上跌落的是发面的不锈钢盆,还好面团已经揉好,甚至还做出了造型,就等着送进烤箱。
it"s late in the evening
突然客厅的灯“啪”的一声灭了,我还以为是停电,可电视机还在播放。眼睛慢慢地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只见钟越从黑暗中走出,关了电视机,然后走到我身前,抵着我的额头,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我手足无措起来,突然不知从哪里发出一阵音乐,随即悦耳的前奏幽幽响起,是eric clapton的《wonderful tonight》。我还在发怔,他已经牵起了我的手:“beautiful lady,我能有幸和你共舞一曲吗?”
“好吃!”我迅速点头,为了怕他不信,又低头狠狠咬了一大口,草莓果酱沾到唇边,我下意识伸出舌头舔净嘴角。下一秒,我的视线一黑,嘴角处被什么更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随即是更深更甜的吻,他像是要抢夺我的果酱,不管我怎么挣扎,仍然以不可抵挡的姿势攻城略地,我呼吸渐重,手中的面包也掉在地上,靠椅被他的动作推出好远,发出刺耳的一声响动。
他亲手做的面包,虽然不够尽善尽美,但好在味道不赖。他取来草莓果酱替我抹上,我努力地小口小口去吃,生怕自己不小心就吃多,他见我小心翼翼,声音也不自信起来:“不好吃啊?”
没有畏惧,只有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仿佛那雨点终于汇成的河流,缓缓地,静静地,流淌。
我像个离家出走的小孩,被大人抓了个现行,然后灰溜溜地被领回家。即便被训了个狗血淋头,可是家门却永远向我打开。钟越一路拉着我,门打开,我的粉红色拖鞋还摆在门边,他蹲下身帮我脱鞋,我受宠若惊,连连往后退,他却一把抓住我的脚腕:“别动,你刚崴了脚腕,小心疼。”
他将我抱进卧室,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的霓虹和万家灯火,他倾身覆上我,手指轻柔却又微微颤动着抚摸我的脸。我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渐渐升温,像是被点燃,嗓子里又渴又痒,不知道这样的焦灼要何时才能得到解脱。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肩颈而下,轻轻一挑,拉链无声地滑下,我突然紧紧抱住自己,一手遮住自己的脸,声音颤抖着说:“不要看,我很丑……”
他在我耳边重重叹出一口气,良久,我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我爱你,我爱你乐遥。”
she"s wondering what clothes to wear
“阿越……”我拥住面前的人,那抹温暖,是否可以陪伴我的终生?
and brushes her long blond hair
他的吻像是雨点落下,凉凉的,带着惬意的清新,我呼出一口气,仿佛身体里的焦灼渐渐消散。我的脑海里不再是那场漆黑的电闪雷鸣,没有倾盆的暴雨,只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温柔地浇灌在我的心里。
更八卦的消息是,三江集团的ceo江东至,竟然就是向mia求婚的神秘人士,传说中的钻石精英男。
“乐遥?”他的声音低低响在耳畔。
“阿越——”我口齿不清地吟出他的名字。
我猛地抽回手,我太难看,我配不上这样动人的音乐,配不上这美妙的夜晚,配不上面前这个充满了魅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