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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中了他的招!难怪当日他威胁我与他一起出席宴会!原来这都是他的连环套!可是,可是那是一条生命!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即便我不喜欢宋未来,即便我仍然介意她和钟越的一纸婚书,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选择牺牲一个人的性命,是不是太残忍?我一定要告发他,我一定要让他为他的残忍付出代价!
林大平却趁火打劫,托人送来mia和小九九的照片,用意不言而喻。这样的紧要关头,如果mia再陷进去,后果太不堪设想。我问来林大平的私人手机,亲自约他会面,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倒要与他斗胆一战。
果不其然,翌日我再度上了头条,照片里的我显然是个弃妇,只有夏卿艳压众人,而拼在一起的另一张图,却是宋未来弯成月牙儿的笑颜。我不忍再看,更不想去看文字里对钟越的嘲讽,这一仗,穆覃还是赢了。宋未来的死,以及各种婚变情变,公司和joyhall的士气一落千丈,钟氏股票大跌,钟振华突发脑血栓,昏倒在家中。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你教唆她来找钟越的,是你害死她的!”
“可是解约她的话,你们还靠谁?宋未来已经死了,陈妙言才是台柱,你们不会自毁前程,”他放下腿,弹了弹烟灰,露出一口黄牙,“我手里有些东西,你只需要在她的水里撒上一点,也许这件事就水到渠成了。”
穆覃愣了片刻,随即了然一笑:“你是指宋未来?”
我蹙眉,想不出这照片是从何而来。他却轻笑着摇头:“这张照片很快就会见报,joyhall周年庆典,钟越弃正妻、携新欢,小三小四齐上阵,到底是风流浪子啊。”
我突然笑出声音来:“放心吧。欧姐,我不会精神失常,更不会死。”
他扶额,反复摩挲着太阳穴,半晌才恍然大悟一般:“我只不过给她看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钟越左拥右抱,夏卿和林乐遥,到底谁更胜一筹呢?”
“我的耐性一直不好,”他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娱乐圈里又这么热闹,我真想凑凑热闹啊。”
“没事,我可以上班。”
“好啊,交给我!”肖慎突然拍起胸脯,“交给我,绝对不留痕迹!”
我节节败退,离开时,我的包里装着一袋未知的白色粉末。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它的力量是可怕的。我惴惴不安,走路的脚步都是虚浮的。身边来来去去都是等待回家的上班族,我多想和他们一样,就算疲倦,就算辛苦,但至少不用面对这么多丑陋不堪的真相。
新闻像雪花一样漫天,街头的娱乐小报已经卖断货,宋未来离奇坠楼身亡,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相比她的死,更劲爆的消息却是她与钟越的隐婚。欧姐打电话给我,语气小心翼翼:“乐遥,你要不要休一段时间的假?”
“你的意思我已经全部带到,但这件事毕竟是她个人的选择,如果她不同意,我们最多也只能解约她,林先生,我已经仁至义尽。”
肖慎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坐在街角的咖啡屋。等他赶来时,咖啡已经凉透,一杯焦糖玛奇朵纹丝未动。
“走,喝酒去!二逼青年喝什么咖啡!”我上了他的车直奔deadline而去。关于我的事,我只字未提,反倒是喝到酣处,破口大骂了几句林大平。
欧姐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终终是叹出一口气:“这些都交给警方处理,一定会调查处真相的。,只是你,还好吗?”
“林大平?名字很熟啊?”肖慎玩味地托着腮帮子,旋即拍掌,“啊,就是上次我去英雄救美的!那个死胖子对不对!”
我每天带小甜瓜去街心公园散步,三天之后,我终于遇到了穆覃。我将牵引绳拴在树上,直面截住他的路:“为什么?”
在他的公司会议室里,他跷着二郎腿,抽着雪茄眯眼看我:“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倒三番两次来挑衅我。”
我去你大爷!我几乎要拍案而起,可最终还是扬起嘴角,努力一个一个字地挤出来:“林先生,这恐怕有些不妥……”
“上次你就该多揍他几拳!”我气得牙痒痒,“揍几拳也不能解恨!只有雇凶杀人才能泄愤!”
“宋未来没有出国,”我波澜不惊,仿佛心死如灰,“她已经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