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星星与月光
“你们快看天上飘着的是什么？！”
在北国街道站着几个结伴的年轻少年指着天空大声喊道，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眼前景象哪怕他们并没有惊呼，其实也被更多北国人发觉，就是因为漫天白纸笼罩在城市的上空然后缓缓跟着雪花散落在街道上。
“信？”
这种奇特景象让北国居民好奇地捡起纸张去阅览纸上写着的文字，接着从里面读到出人意料的东西，无一例外的每个人都非常震惊。
信的内容：蒂亚瑟罪名有三，其一杀害前任北国城主，其二残杀裁决之地调查员，其三帮助汉罗德里等人逃避裁决之地调查。
看完信上内容，每个人震惊的同时也在怀疑真实性，同样疑惑是谁将弹劾信如此耗费财力的从北国上空漫天发放，不过哪怕他们再不信上面的内容，但怀疑蒂亚瑟的刹那念想多少还是扎根在自己心里。
—— ——
“呼哇啊～”
在北国的大正门，年轻卫兵将手上长枪搁置在城墙倚靠，自己舒适地伸着懒腰，张着嘴巴打着哈欠。
如眼前可见，年轻卫兵毫无干劲可言，早就对工作消磨了耐性，不过也不光是他一个人没有干劲和上进心，在大正门附近还留守的一些老卫兵们，如今他们对工作消极态度简直让年轻卫兵都自愧不如。
驻守北国大正门职责除了北国卫兵，还有少数佣兵团的人，不过仅凭数量较少的佣兵根本无法完成驻守任务，所以除了佣兵以外还有数量更多的卫兵，由他们两方共同把守正门。
话是这么说，但北国卫兵地位可比这帮佣兵低的太多，而且工作性质也不同，驻守佣兵在工作时摸鱼去喝酒也不是屡见不鲜的事了，而长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敢得罪他们，毕竟他们白麟之牙的背后是北国赫赫有名大商人汉罗德里， 而汉罗德里的背后是代理城主，这种事就连北国三岁小孩都清楚。
年轻卫兵散漫地倚靠在冰冷城墙上，手上制式武器早已经扔到一边，整个人毫无谨慎感，这种散漫态度也让人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形成有效战斗力呢。
“真的想早点下班。”
懒散的年轻卫兵倚靠在城墙然后抬起头仰望的北国天空，嘴里嘟囔着毫无干劲的话。
“你小子算命好啦，我当年在正门驻守可比你们苦多啦，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当年别说能像你这样溜神，那时候值班必须腰板儿挺直，累的够呛。”
听到年轻卫兵嘟囔，一旁的老卫兵讲起自己当年光辉史。
不过年轻卫兵似乎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只能敷衍地回应：“是是是。”
对年轻卫兵自己来讲，根本很难想象前辈们当初的艰苦岁月，因为自己凭借家世走后门当守门卫兵就是图它是份闲差。
也难怪啦！毕竟北国不像几百年前那样被战火波及，近几十年来除了上一任城主死亡引人关注，现在嘛，外面人不容易来北国，北国人不容易出去，守门卫兵可不就是闲差嘛，这位年轻卫兵每天向长官报告内容就是［无异常］，在这种生活下早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干劲。
不过就算是这种生活下，年轻卫兵有时也会白日做梦的想：假如某天，一个贼人要闯入北国，其他卫兵都被他打败，眼看贼人要冲入城市里，这个时候他站了出来，只用了几个回合就把贼人打倒，然后得到了长官表扬，升起来官职，收获了荣誉，然后和北国最美女子结婚，他们共度余生，有了孩子，最后白头到老。
品味着美梦，年轻卫兵不禁感慨：［真是很棒的未来呢］
只可惜贼人一直不出现，也让他不禁吐槽：［这个时代的野生贼人简直比大熊猫还要稀少］
不过这几天城市似乎有股不安风向，但年轻卫兵认为影响不到他，这种事就应该是由大人物头痛的，自己这种小人物每天混吃等死就好啦。
正因如此，今天的他依然维持着往日慵懒，也稍微和前辈聊聊天打发着时间。
“嗯？前辈，那个好像有古怪。”
卫兵半眯地双眼出现了一个全身穿着黑袍的人，同时手上提着武器站在城市靠近大正门的位置。
听到年轻卫兵这么说，老卫兵顺着视线去查看，接着一脸古怪反问：“有啥问题？”
“嗯？有人啊。”年轻卫兵愣神，呢喃说道。
但重新将自己视线放回那边，发现前面看到的黑袍人已经消失，就好像之前看到的是错觉。
“喂喂，你这家伙儿谎报军情可不允许啊。”
“呃，抱歉啦，真是奇怪，可能是我错觉吧 ”
“多少认真点啦小子！”
年轻卫兵双手合十道歉，心底也是在错觉自己是不是真的产生了幻觉，但一转身，整个人被冷汗侵袭，脸色瞬间发白。
他看到了大正门外面出现一闪而过的黑影，那个身影的主人正是之前还在城市里面的黑袍人。
“喂，你小子脸色怎么怪怪的，你到底咋啦？”
老卫兵看清年轻卫兵古怪表情，不理解问道。
被问的年轻卫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理说应该给上面汇报，可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没看清，最后查来查去会不会演变成自己真的在谎报军情？那可太伤人了，而且刚才那个黑影假如不是错觉，那肯定就是逃离关卡的人类，况且那个速度也不可能是一般人，实力绝对会很可怕的，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就自己看到了，只要不说，那自己就等于没有看到。
呃，就算，假如真的是人，即使逃避北国正门关卡，也绝不可能躲避山下营地关卡的。年轻卫兵只能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总之绝不能把这种异常说给其他人听，最后年轻卫兵支支吾吾跟老卫兵说：“应该是吃坏肚子了吧。”
“什么啊！你这小子，真是奇怪。”老卫兵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瞅。
而年轻卫兵心虚地躲避老卫兵注视，然后故作轻松吹着口哨。
——几个月后，这名年轻卫兵被人告发看到异常没有上报以及经常怠慢职务的问题，和另一群懒散卫兵一起被革职都是后话了。
……
“呜呜……好冷，好冷喔。”
安蔻姬娜呼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晶体，然后不断将双手互相摩擦增加热量。
“这里的山脉在压制武者。”
颜织从黑色长袍兜漏出面容，感受到自己体内灵气被封印，已经有了考量。
从弗洛吉冯·雪拿到需要的冰蔷薇，颜织离开了北国，踏上了前往北面山顶最初的目的。
“感觉这边的环境真的好恶劣呀，不过雪在发光好漂亮。”
安蔻姬娜紧紧抓着颜织衣袖防止自己被寒流吹走。
“安蔻姬娜。”
“怎么啦嘛？”
“你要回到精神海，我已经看清了山脉是什么东西形成的了，很危险，接下来登山我或许没有余力来照顾你。”
“这么危险！”
“压制封王之下的阵法，以及笼罩整个山脉的领域，还有禁空间通行的权柄，只能依靠硬实力去攀登，但没有了空间通行的力量，就非常需要时间，可人皇座还存储的封王力量不能这样耗费。”
“那岂不是很难上去了吗？”
“不，这个山脉高度不到万米，或许前几千米并不需要动用人皇座，我应该勉强能上去，只有山脉高点的阵法和领域才需要动用人皇座去解决。”
“感觉好危险，是不是太勉强了？”
“先试试，如果真遇到生命危险再动用人皇座也不迟。”
“好吧，你都已经决定了。”安蔻姬娜发出无奈叹息，然后回到颜织的精神海世界。
这下雪原只留下了颜织自己，接着抬头去仰望被白气遮挡的山顶，才发觉当走近巨大山脉，自己就像一片雪花一样微不足道。
呼吸叹息，颜织就这样踏上登山的道路。
冰晶漫天飞舞，鼻腔涌进冷风，视线一片白芒，连帽兜也无法阻挡吹到头发上。
巨大的冰塔就在头顶，随时可能会坠落，脚下几百米冰川裂缝，必须要借用绳索过去，如果不慎跌落，被冰灵气侵身结果只能是等待死亡来临。
颜织从山脚攀爬到两千米高度已经花去约四个小时的时间。现在的低温和已经空薄的空气已经让颜织整个身躯感到异常难受。
感受到身躯即将撑不下去，颜织从芥子袋取出从弗洛吉冯女士那边买到的炼金道具暖石，因为提前有预料山脉的可怕，颜织自己买了非常夸张数量的暖石。
从中拿出几十块暖石，然后捏碎，瞬间热量遍布颜织四周，身躯也再度恢复感觉，利用这种方式向上攀登，不过这种画面要是被北国人看到，肯定会骂颜织奢侈吧。
铮——！！
这时，颜织所在高度的山脉深处传来划破空气的声响。
在左斜方以刺破时间速度向颜织身体冲击而来。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颜织迅速做出反应，身体略微倾斜躲避。
一根巨大标枪贯穿在颜织旁边的积雪里。紧接着，山脉深处继续传来投掷声响，新一轮标枪出现在颜织视线范围内。
“燃烧吧！”
向前张开手掌，颜织发出宣言，然后炙热火焰从掌心喷涌，将标枪瞬间烧毁。
践踩积雪，颜织压低身体朝着山脉飞跑，拿出制式长剑用力朝着暗中偷袭的家伙挥舞。
切开寒流的剑击被标枪阻挡，发出铁器之间碰撞声音。
不过也让颜织看清偷袭家伙的长相。
少年身着动物皮毛制作的猎装，背后和手上还拿着巨大标枪，光洁白皙的坚毅面庞，闪着倔犟眼眸，金色长发编织成辫子。
“你不是北国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边？”
“啧，还以为是野猪，没想到是人，抱歉啦，我不是故意的。”年轻猎人收回标枪然后大大咧咧道歉。
“你真不知道很危险？另外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有你是什么人？”
“你问题还真多咧！我叫阿卡斯，不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是我一直生活在这里，一直打猎而生，本来雪域能见度很低，还以为是大猎物，没想到居然是少见的同胞啊，嘿！我还不知道你叫啥？”
“颜织。”听到阿卡斯这么说，颜织皱起眉骨，自己所在山脉的高度已经直达两千米以上，这种环境居然还有人居住，真的很难想象，同时还很奇怪。
“这边就你一个人吗？”
“你不是人啊？”
“我的意思是除了你还有谁在这边生活。”
“就我，好了该我问你了，你为什么来这里？虽然不应该由我说，不过这边挺不适合生存的。”
“想去山顶领略风景。”
“你可真是奇怪，居然有这种想法，不过你别想了，山顶是上不去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曾经尝试向上攀登，最高记录是在六千米左右，但再往上就上不去了，明明山顶只需要向上走就是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定维度无法通行，只会在原地转圈圈。”
阿卡斯耸肩，向山上看去，只不过在满是冰晶笼罩下，根本无法看清山顶。
“谢谢你告知，不过已经到这里了，我想去试试。”
“嘿呀，你属于不撞墙不死心那种人啊，不过好久没看到人了，要不要我陪你？”
“感觉你会很麻烦。”
“安啦！好久没碰到人搭话啦，也让我一起走吧。”
“呼，行吧。”
阿卡斯咧着嘴笑着，率先朝着山上继续走，就这样颜织多了个莫名出现的同伴。
厚实积雪从没有踩踏过的痕迹，随着两人向上攀登，寒冷穿透颜织身躯，似乎也给灵魂覆上一层寒霜。
一路上颜织只能不停重复粉碎暖石来换取热量，但一旁的阿卡斯却似乎不受冰寒影响，反倒很怕热，不停地躲避暖石散发的热能。
从白天走到太阳落山，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爬到了六千米高度，又爬了几百米后，颜织发现之前粉碎的暖石渣在自己前面出现了。
“看吧，就是这里，反正就是绕圈圈。”
就如阿卡斯开始说的一样，结局是浪费时间，但他依旧是无所谓态度。
说完阿卡斯将视线投在颜织身上，然后再度开口：“上不去了，接下来你有啥想法？”
“我……”
嗷吼——！
尖锐巨大的吼叫声打断颜织，听到这种叫声，阿卡斯有些兴奋。
“哦呦喂，哦呦喂，撞大运啦！绝对是大猎物！”
一头大白熊缓缓出现在两人视线，然后驱动利爪，张着血盆大口发出沉闷吼声，朝着两人方向扑过来。
“哈哈！好大一只熊！喂兄弟！你真的是我的幸运星啦！”
阿卡斯兴奋甩动肩膀，取出标枪用尽全力向白熊刺去。
“等等！”
颜织出声制止，可被阿卡斯全力射出的标枪已经无法停止，划破雪花的弧线眼看要钉在大熊身上，似乎大熊也发现了不对劲，不过却低沉吼叫一声，在原地停了下来，一副等待标枪射击的模样。
但几秒后，阿卡斯有些傻眼，因为自己射出去的巨大标枪被突如其来的寒流吹走。
“真是好运，不过下次可不会眷顾你了。”说完，阿卡斯继续取出标枪准备新一轮攻击。
但白熊转身逃离，同时还回过头发出闷吼。
“临了要跑了还骂骂咧咧的威胁我？”
“行了，别管它了。”
“什么鬼啊兄弟，这么大一只猎物出现你居然制止我。”
对颜织的制止阿卡斯感到不理解的同时还有些火大。
“嘿！兄弟你必须要给我个解释，不然就算是你在无理取闹，我也准备要揍你一顿。”
“天要暗下来了，没必要在野兽身上耽误时间，我想在附近搭个休息地方，晚上或者隔天再尝试一下。”颜织用很平淡的口吻回应。
“这理由你无敌了兄弟！放跑了猎物我们晚上吃什么！”
“我有带面包和肉干。”
“那就剩一个问题，你确定要在这边住一晚上？”
“怎么了吗？”
“环境很恶劣。”
“我拿的暖石足够我挥霍一晚上，请不用担心。”
像是不满意颜织回答，阿卡斯失望摇头，“兄弟，暴雪啦，是暴雪，我不确定晚上天气会不会产生变化，但我可不想去赌这种可能性。”
“你意思是要离开？”
“怎么可能啦，让你一个人留下我会愧疚的，而且时间不够我下山啦。”
“你人还怪好嘞。”
“是吧，也就是我，如此善解人意的好，环境的确是危险，如果真发生了，我应该多少能增加些生存率，走啦兄弟。”
“去哪？”
“一个躲雪的好地方。”
没有向上走自然不会原地转圈圈，只是在这个高度山脉里走去，阿卡斯把颜织带到一块巨大岩石附近，这块岩石大到就连一直累积的积雪也不到它一半的高度。
“看吧，好地方啦。”
阿卡斯得意地咧着嘴笑着，然后从自己头顶拔出一根金色长发，拔出的发丝被风吹动，从而得知风向。
“西北风啦兄弟，我们在反方向休整，然后放置些用来挡风的东西吧。”
说完阿卡斯动手清理岩石下面的积雪，几分钟就挖出足够容纳两个人的雪洞。
“差不多啦兄弟，我去附近找能绑挡风用的棍子之类的东西。”阿卡斯拿走一根标枪朝着别的地方走去。
北国的天很短，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颜织在阿卡斯离开期间从芥子袋拿出防风布和两个睡袋，这个时候颜织很庆幸自己准备周全。
“话说安蔻姬娜，为什么阿卡斯要射杀那只白熊的时候你让我阻拦？”
皱着眉骨的颜织出声询问，原来无论是最开始言语阻止还是后面阿卡斯投掷的标枪被风改变了方向都是颜织做的，不过他也是听从安蔻姬娜的话，去阻止阿卡斯射杀白熊的行为，虽然自己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
接着安蔻姬娜从精神海出来，一副很难过的表情垂下眼眸。
“因为那只大熊并没有恶意，你也知道我能感知其他生灵情绪的能力吧？”
“当然知道，但你说大熊没有恶意？”
“嗯，从出现它并没有将我们视作猎物，反倒情绪上很友好，似乎向我们打招呼，但阿卡斯投掷标枪时，大熊反倒有了悲伤的情感。”
然后安蔻姬娜缓和语气，继续喃喃说：“当时我感觉如果白熊死了一定会让我们后悔的吧，就是这个想法我才让颜织你阻止的。”
看到安蔻姬娜露出难过表情，颜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揉了揉对方脑袋。
“干嘛啦。”
“因为你是灵气的化身，多少能预知未来糟糕的事情，所以说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毕竟我们可是同伴。”展露笑意的颜织竖着大拇指说道。
听到颜织信赖话语，安蔻姬娜反倒沉默，不过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原本还很难过的表情被瓦解，取而代之是害臊神态。
安蔻姬娜漂浮在原地不知所措，因害臊影响，脸颊绯红垂下眼眸，小手下意识抓住衣角，“谢谢……”用小到不能在小的声音老实地感谢颜织信任。
回应安蔻姬娜的是颜织不吝啬的笑容。
“兄弟，我回来了！”
人没到声音先到，听到阿卡斯声音，安蔻姬娜重新回到颜织精神海。
阿卡斯手夹着几根长木棍，出现在颜织视野。
“我有防风袋和睡袋，还有一些食物，足够让我们安心休整。”
“哦吼！兄弟你帮大忙啦。”
阿卡斯一边赞叹一边用绳子将拿回来的长木棍固定在岩石两侧，接着铺开防风袋，将防风袋两头绑在被固定岩石身上，同时把没被绑住的两头用重物压住，因为岩石下面的积雪提前被掏出空间，于是一个简易地防风洞就做成了。
“大功告成！兄弟！让我进去先看看怎么样。”
看着用岩石作为挡体，做成的一个类似直角三角形的防风洞，阿卡斯非常满意挥舞手臂，然后钻进岩石后面被掏空的空间。
“哎哟，不错哟，兄弟，感觉再多一个人都不成问题啊。”
听到阿卡斯这样说，颜织也进入到防风洞，就如他说的，里面空间很宽敞，再加上挖的空间足够深，周围有很高的掩体，寒风无法侵袭到这个空间里面。
在防风洞稍微掏个位置用来支锅，取冰雪煮开，放上盐巴和冻干蔬菜还有肉干，煮成一锅汤，卖相不是很好看的同时，味道也一般。
“噢噢噢兄弟，很棒啊！”
阿卡斯飞快吃完一碗，赞叹的又接着盛了一碗，“我已经老长时间没吃到蔬菜了，多亏你兄弟让我再一次吃到，而且这个肉干比平时我做的要好吃无数倍！”
“是、是吗？那你多吃一点，我还煮了很多。”
一时间颜织质疑起自己和阿卡斯吃的是不是一样的食物。
随着锅里的食物被一点点消灭，阿卡斯心满意足打着嗝，“偶尔吃蔬菜也很棒呢，哎呀，有点困了呢。”
随后像是发现了新玩意儿，阿卡斯惊喜地捧起颜织拿出来的睡袋，然后打着饱嗝儿钻进去，舒适地闭上眼，大约几秒钟就传来鼾声。
眼前一幕让颜织有些凌乱，在轻微叹息后，从防风洞走出。
“真是一个心态好的人呢。”安蔻姬娜从精神海出来，感慨说道。
听到安蔻姬娜的话，颜织露出苦笑，然后取出几十颗暖石捏碎，让热量散布在周围，驱逐严寒。
有了暖石热量，夜晚的冷风无法侵袭两人。而此刻，雪原的天不知何时已经进入到晚间，天空上面早已经布满了漫天群星，它们在星空和月亮一同闪耀，让雪原的积雪也迸发着银光。
“真美呀。”
坐在雪堆的安蔻姬娜捧着脸遥望着夜空，情不自禁的发出感慨，长睫毛下的湛蓝瞳孔和月光一样闪闪发光。
“是啊，雪域的星空能看到的星星又多又闪亮。”朝着星空看去，颜织也老实地感叹。
接着，颜织伸出食指朝着天空指去，“你看那边的星星，就是北斗七星，它们连成一条线就像把勺子，从最上面的星星往下，分别是摇光、开阳、玉衡、天……？诶？”
正在细数星空的颜织突然发出困惑低吟，然后一脸茫然的将视线重新放回星空上，努力的寻找着什么。
视线重新寻找无果，颜织彻底傻眼，然后迷茫地自语：“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