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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许柏林木讷地承认。“你好，周笙笙。”这两年的工作早已将许柏林锻炼得可以应付一切突发状况，所以现在，他还是丢给周笙笙一脸的微笑。

    “那……我有点事先走，行不？”许柏林试探性地问。

    再回到招聘会现场的时候，人已没有那么多。太阳光透过寒气慵懒地照下来，像冬眠的兽发出呢喃的梦呓，热闹的职位面前仍旧有太多的人排起一条长队，比如说许柏林相中的那一家房地产公司。负责招聘的是一男一女，队伍太长，看不清对方的脸。他能看清的，只是两边写着网络公司、学校、建筑队的一块块红色招牌。

    “你说我是接受你，还是直接把你的简历放到被刷下的那一栏呢？”周笙笙把问题丢给许柏林。

    “许柏林？”那女人拿着许柏林的简历，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看了一遍，之后仿佛像是要记起什么似的停顿了好一会儿，然后一副惊讶的表情，“是你？”

    如果时间来得及，许柏林一定会悄悄地从队前走到队尾，然后消失在一片求职大军中。面前的那个人他似乎记得，现在的他，只是希望他能够坐到那个男人事主管的对面，快速地初试完，然后就走人。总是会出现事与愿违的情况，比如说，现在是那个女人开口了，“下一位！”

    周笙笙说，“谁叫你不肯吃老娘的豆腐！”

    “想得美！”然后她转过头去对那个男的说，“这次销售的职位有一个合适的了，再招两个就可以了。”声音不大，可蒋维也听清楚了，他把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把小樱桃。可他没有听到的，是周笙笙的下一句话。可这句话，许柏林听到了，还因为这句话，脸红了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