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唐娜很单纯的
哈蒙德教授目光扫过两首刚才播放的歌曲。
感受到的震撼还在心头泛起波澜。
但他还是惦记着那首《wonderwall》。
他忍不住问道：“她就做了这两首歌吗？”
理查德轻轻摇头，回答道：“她只唱了这两首。”
哈蒙德教授点点头，心中感叹：一下午能做出两首这样的歌来确实已经很快了。
他心中有些失落。
不是说好来做《wonderwall》吗？
不是说参赛要用的吗？
难道唐娜改变了主意？
理查德似乎看出了哈蒙德教授的失落。
他补充说：“唱的只有这两首，不过她做了很多。”
说着，他走向电脑，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排列着数十个音乐工程文件。
哈蒙德教授疑惑：“哪首她做的？”
理查德的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从第一首到最后一首，全都是。”
哈蒙德教授走近屏幕。
眼睛逐一扫过这些文件名。
那么多？
一下午做出来的？
他不禁怀疑：“这些真的是她做的吗？”
理查德注意到哈蒙德教授眉头紧皱，便轻声解释：“我理解你的疑虑。一下午创作那么多歌……或许还有可能。但是一下午完整编排这么多首曲子，这是不可能的。”
哈蒙德教授点了点头，编曲则需要反复打磨，考虑每一个和声，每一个节拍……还有一大堆东西要照顾到。
他示意理查德继续说。
理查德接着说：“但你没有亲眼看到她工作的情形。她处理音乐的方式……我就这么说，就算把样本放在边上，让别人照着抄，都不可能那么迅速的。”
哈蒙德教授继续等着解释。
理查德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敬意：“只有一个解释，她在脑中把一首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她只是把它们……释放出来。就像是呼吸，不需思考，自然而然。”
哈蒙德教授听得满脸疑惑。
这算哪门子解释。
理查德总结：“结论，她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天才。”
理查德的话令哈蒙德教授半信半疑。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唐娜在音乐上的才华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他转回到电脑屏幕前。
心中仍然希望能在那密集的文件列表中找到《wonderwall》这首歌。
但终是未果。
唐娜做了那么多首歌，几十首了。
居然还是没有《wonderwall》？
哈蒙德教授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理查德悄悄凑近了些，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理解：“我现在开始明白你为什么选择成为教授了。尽管这份工作看上去可能显得有些枯燥。”
哈蒙德教授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理查德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理查德没等哈蒙德发问，就继续说道：“我总是听说你们学校只招收天才，只培养天才。我承认，以前我对‘天才’这个词的理解太肤浅了。”
哈蒙德教授打断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理查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
“如果是像唐娜这样的天才，能够教导她，哪怕是一点点，也确实会感到一种深刻的成就感。今天下午我和她一起讨论了音乐制作的一些技术细节，她不仅领悟快，而且态度非常谦逊。我感觉我们彼此都有所收获。”
哈蒙德教授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但仍有些怀疑：“那你的意思是？”
理查德看着哈蒙德，“我的意思是我开始理解你为什么要去当教授了。教育不仅仅是传授知识，更是一种启发和引导。”
然后他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唐娜正在组建一支乐队？”
哈蒙德教授回答说：“她来找我组乐队，就是那时候给我听了一首她的新歌。”
理查德微微一惊：“她找你组乐队？那她怎么没找我呢……难道她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一队的？”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一张旧乐队的海报上。
感叹自己现在和曾经的差距。
“看来我该减肥了，唐娜可能都没认出来我。”
哈蒙德教授接着说：“我拒绝了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理查德诧异地问：“拒绝？为什么拒绝她？”
“因为我是教授，戏剧系的教授。”
哈蒙德教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决，“一个教授和一个女学生组摇滚乐队，你觉得像话吗？”
理查德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奥利弗，你有没有注意到唐娜的穿着？她的打扮非常大胆。”
哈蒙德教授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理查德沉声说：“她现在一定很迷茫。想想看，她有着令人瞩目的才华和外表，但她似乎不知道如何恰当地展示自己。她的一些选择已经开始偏激，急于求成。”
他继续质问：“作为她的老师，你就眼睁睁看她可能走错路吗？”
哈蒙德教授回答道：“她不是戏剧系的学生，我不是她的老师。”
理查德反驳：“既然不是她的老师，你为什么拒绝和她组乐队呢？”
哈蒙德教授沉默了，没有回答。
“你看看，她把做完的歌就这么扔在我这了，她没有处世经验的，她很单纯的！”
理查德叹了口气，转变了话题：
“算了，我不想再争论这个了。我得去整理练习室，她的乐队总得有个地方排练。”
他的语气稍显兴奋：“我有一个练习室，全套的设备都齐全，我带资进组。她总不会拒绝这样的条件吧？”
哈蒙德教授仍旧没有回应。
理查德正要离开时回头说：“记得明天把她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