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正第一次女装
唐娜站在镜子前，细心检查着自己的装扮。
自己都快被自己迷住了。
然而，就在她一遍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于差不多有勇气出门的时候。
刚要叫上艾拉离开房间的那一刻。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忘记了考虑鞋子的衣物占用率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刚进来的时候一阵慌乱，鞋都不知道踢哪了，现在还光着呢。
就剩04的额度了……
就算找双凉鞋都不够了吧。
不过她记得系统任务里有一个特别说明——某些特定装束不占用衣物覆盖率。
她曾简单翻阅过。
里面列举的基本都是一些比如丝袜，网袜，项圈、腿环这种具有特殊文化或者特殊情境意义的玩意。
也注明衣物上透明或者网状材质的部分，也可以不算进覆盖率里。
其中有一条是具备“细高跟”这个标签的高跟鞋，不计入覆盖率。
唐娜只有一双高跟鞋，通常都是配合礼服演出时穿的。
但她换上一试，没用，还是超了，看来不满足“细高跟”这个属性。
话说细高跟到底是什么，要多高？
她只能又眼巴巴地看向艾拉：“其实我在想，我可能还需要借一双鞋……细高跟的有没有？”
艾拉眼神复杂地盯着唐娜看了一会儿。
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转身去翻她的鞋柜了。
很快，她找到了一双装饰有水钻和链条的露趾细高跟凉鞋。
“试试这双，最性感的了。”艾拉说。
“其实，呃……没什么。”唐娜想说其实这次不用性感的了，细高跟就行，但她现在有点不敢跟艾拉多提要求了。
唐娜握着鞋跟，凝视着那双银链一字带高跟鞋，它们的设计确实精美绝伦，几乎像是为裸足添上一丝装饰而设计的，同时不失优雅和时尚。
她小心翼翼地将脚滑入鞋中，缓缓站立起来，试图适应那尖细的高跟。
然而，刚要迈出步伐，她就感到一阵摇晃，几乎要跌倒。
还好，艾拉及时伸手扶住了她，稳住了她的身体。
这一瞬间，唐娜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肌肉记忆与肌肉本身其实没什么关系。
你不能仅因为穿越到一个会骑自行车的人身上就突然学会骑自行车。
就像她的系统大师课，技能的习得需要实际的体验和练习。
“怎么了？”艾拉的声音中满是担忧，唐娜今天的状态显然有些异常。
“脚抽筋了。”唐娜有些尴尬地找了个借口，“你扶我走走吧。”
“慢慢来。”艾拉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一边扶着唐娜，一边缓缓前行，帮助她逐渐找到走路的节奏。
唐娜渐渐就适应了高跟鞋。
因为她原本的身体已经适应了高跟鞋带来的额外压力，小腿肌肉、脚踝和脚底板都有了必要的力量和耐力。
所以，她只需要找到穿着高跟鞋时必需的平衡感。
通过缓慢调整自己的步态，没多久，她勉强能够自己走路了。
尽管如此，原本计划早点出门的她们，最终还是在下午才出了门。
在前往节目会场的路上，唐娜能感觉周围人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她的装扮。
他们的目光里有的带着好奇，有的则是不加掩饰的打量。
这些视线仿佛在她的皮肤上刻下痕迹，让她不由自主地紧缩身体。
上一次别人的视线会让她这么不自在，是什么时候？
嗯……很久以前了。
在他前世，在那个《最终幻想》还被翻译为《太空战士》的年代。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是内向还是外向的，但确实有一段时期很孤僻。
主要是因为他跟别人玩的东西不太一样。
他爱玩电子游戏。
当然很多人喜欢电子游戏。
他可以很轻易在街机厅找到打拳皇97的同好。
但是因为他很早就接触到了“rpg制作大师”，他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基本上就把这当成一个游戏在玩。
可他身边的人不感兴趣，都看不懂。
他也就没什么好跟别人交流的。
他那时候的目标，就是能做出一个像太空战士i-iv那样的“大作”。
所以哪怕平时在学校里，他也是闷头给自己的游戏写文本。
尽管他语文一直挺差，语文书读完一学期几乎是全新的。
他那时连周树人就是鲁迅都不知道。
但就硬写。
那时，周围人看他的目光，总让他觉得有点刺人。
让人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嗯……跟现在的感受有点像。
她们两个穷学生，还是只能搭乘地铁。
虽然是周末下午，但她们坐的这一条线路，人还是很多的。
座位自然是一座难求，就连比较靠边的空隙都被人占了。
两人只能站在人群中间，随着地铁颠簸。
在这种环境下，她感觉自己的服装更加显眼。
性感的装扮在这密闭且拥挤的空间中，显得尤为突兀。
有很多人的视线总是不时扫过她的身体。
一个小孩指着她的衣服小声问他的母亲：“妈妈，为什么那个阿姨穿得这么少？”
母亲赶紧低头制止孩子，但她的眼睛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不言而喻的批评。
另一位年轻男子则毫不掩饰地盯着唐娜，他的目光像是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即使唐娜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没有收敛。
他甚至偏过头，低声与旁边的朋友窃窃私语，俩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是在评论她的穿着。
这些视线，这些耳语，让唐娜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展览品，被肆意评判和观赏。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速，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在心中强烈涌起。
她紧紧抓住扶手，拼命稳定自己的情绪，但那种被侵犯的感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艾拉察觉到了唐娜的不适，她轻轻地拉着唐娜的手臂。
用体贴的声音说：“别听他们的，你看起来很美。”
唐娜尽力点了点头，强装镇定，尽管内心仍旧波涛汹涌。
地铁停靠站点，新的乘客涌入，旧的乘客挤出。
每当这样的变动，她就能注意到某些乘客不好意的靠近，他们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他们还会故意往她身后的方向绕。
她就那么点衣物覆盖率可以用，几乎都用在前边了。
后背是全裸的，这条热裤也被恶意设计过的，本来就不适合出门穿。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不时扫过她的后背和腿部。
这让她的皮肤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
艾拉注意到了唐娜的不适，她轻轻挤到唐娜身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一些侵犯的视线。
这确实提供了一丝安慰，但唐娜的内心依旧像是被千万根针刺了一样。
“我们快到了。”艾拉低声说，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和安慰。
唐娜点点头，她努力不去注意那些刺骨的视线。
也许是为了缓解唐娜的不自在，艾拉开始疯狂找话题分散唐娜的注意力。
她说了很多。
但是唐娜几乎都没听进去。
直到她说，“你知道吗？聂涛最近一直想找我的老师帮忙，他好像想解决学费问题。”
聂涛！
“让他去死！”
唐娜几乎是吼的。
就是因为这傻逼才引发惩罚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