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为他做些什么
原本大家都是听一耳朵小道消息。
但是这消息愈演愈烈,很多人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事情逐渐妖魔化起来。
而皇后知道这事影响恶劣,一直派人叮嘱仪贵人好好休息。
因为对方不得宠,她也就没做别的什么安排。
比如禁足不得出之类的。
毕竟她就算是去找皇上,皇上也不肯见她啊!
所以仪贵人生产过后,过的比当初的白蕊姬好一点。
但是她可没有白蕊姬那么坚强,还能想出自救的法子。
因为没有被限制禁足,所以她宫里依旧有负责伺候的太监宫女们进进出出。
也就是这天,躺了一个月的她想站起来走走,活动下身体。
所以就从里间走到了外屋。
却刚好听见窗户外有人窃窃私语。
一开始还没听真切。
就听见几个关键词:“晦气”“生下怪胎”“景阳宫风水不好”
但就这几个词已经足够了,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仪贵人瞬间联想到什么。
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刚过完小月子的她本身就没恢复好。
情绪剧烈波动下昏倒也是情有可原。
很多孕妇在生产后孕激素断崖式下跌,造成产后抑郁的都不在少数。
何况是连孩子都没见一面的仪贵人。
原剧里,她就是在生产过后没多久就死了。
死前还想去刺杀如懿来着,可惜没成功。
“小主,小主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啊!”
她身边的宫女刚好端着食物走进来。
就见到站在窗前的仪贵人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吓的她尖叫出声。
这声音也惊动了窗外的两人,匆忙离开了那里。
有皇后的吩咐,宫人们不敢隐瞒不报,很快就请了太医过来。
但是不等太医来,昏倒过去的仪贵人很快醒了过来。
她怔怔的坐在床上,眼中满是灰败死寂之像。
她知道自己不得宠,长的一般,性格也不讨好。
所以这个孩子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
只希望能有个孩子,这样往后余生也能有个盼头。
但现在
她的小阿哥被人说成是怪胎。
明明自己连对方一面都没有见到。
是不是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做额娘的不称职,所以就回去了呢?
越想越多,她痛苦的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似乎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惨淡的未来了。
背上这么一个污点,本就不受宠的她怕是要直接被打落冷宫吧?
也不对,自己这残破的身体,说不定都支撑不到去冷宫那天。
仪贵人想了很久很久。
她觉得,自己必须要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
第二日,长春宫——
各个嫔妃们还是一早过来请安。
本以为还是跟往常一样,会平平淡淡的度过。
但是当请安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个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仪贵人!
看着被宫女搀扶进来的仪贵人,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怪异。
虽然平日里她也不是那种好打扮的人,但是今天穿的未免太素净了些。
一身纯白,猛一看跟孝服一样
甚至头上也并无任何头饰,一张脸白的吓人,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那眼睛红肿又带着血丝,让人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没有休息好。
富察琅嬅见到她,瞬间就想到那晚的事情。
“仪贵人,你怎么来了,身子可调养好了?”
她终归是念旧情的,见仪贵人这个样子就过来,也不好意思责备。
仪贵人默默走上前去,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往日来的照料,您的恩情,臣妾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她声音平静,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众人也能理解。
觉得她可能是刚经历丧子之痛,还没缓过劲儿来。
富察琅嬅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她是过来表忠心来了。
当即面色柔和道: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本宫身为六宫之主,照顾你们都是应该的。”
“更何况你还是从本宫身边出去的,不必如此客气。”
仪贵人是照常起来了,因为她还有话要说。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前来,就只是为了问清楚一件事。”
她这么一说,富察琅嬅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不等她开口打断,仪贵人已经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臣妾只想知道,那天臣妾生下的孩子,真的是怪胎吗?”
“”
屋内众人因为她的一句话,尽皆沉默下来。
这一个月来,各种流言蜚语传的不断,她们早就听说过很多个版本了。
但是见过那孩子的只有皇后,如懿,高曦月。
不过金玉妍也是知道内情的,顶多是不知道那孩子具体什么样子。
所以一听见仪贵人这么问,她们几个眼神都有点闪躲。
富察琅嬅就知道她是要问这个,当即面色一肃道:
“你这是听谁说的!这件事本就是子虚乌有,那小阿哥只是命不好,出生就没了气息而已!”
在场这么多人呢,她当然不能直接说实话。
甚至是私底下她也不会说,因为这丢的是皇家的脸面。
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
仪贵人听见她这话,脸上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臣妾自然是相信皇后娘娘所说的,只是现在,满宫上下都传遍了”
她声音极轻,像是说出这些话就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们说我的小阿哥是个怪胎”
富察琅嬅深知不能让她在这么说下去,连忙开口道:
“好了!仪贵人,有什么事你私底下与本宫再说,现在你先退下吧!”
说着她给旁边素练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把仪贵人带下去。
一旁的高曦月跟金玉妍也是开口。
毕竟她们经常在一起聚会,这个时候就应该站出来劝两句。
“仪贵人,你就先退下吧,这里这么多人呢。”
“是啊,仪贵人,不要让皇后娘娘难做才是。”
素练就要上前,仪贵人却突然像是来了力气,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意味:
“不必劳烦了,我只说几句话,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