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席卷浙江

    钱枫林亲率大军攻打杭州，面对叛军的汹汹攻势，督师左懋第慷慨陈词，号召杭州士绅人人出力，招募民夫守城。

    大军分成五路，各由陈默王庆等将带领，展开了一场如烈火燎原一般的攻略。

    看到这种情况，浙江巡抚张秉贞惊骇的目瞪口呆，他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却根本没人理会他，无数的士兵抛下武器从他身边跑过，便是头都不肯回。

    就在堵胤锡和郑森在武昌做着出征前的准备之时，千里之外的浙江，一场大战正如火如荼。

    接纳了降兵之后，钱枫林手中的兵力一下子扩充到了十万之多，他下令剔除掉原有的高级军官，派出东番官兵兵为骨干掌管军队。除了保留一万的士兵为作战的主力，把其他两万叛军和降军悉数整编。

    ……

    从福建通往浙江，仙霞关是必经之地。然而在叛军的突袭下，仙霞关轻易的被叛军攻克。

    十万浙江兵，战死的没有几个，大部分士兵投降了叛军，总兵黄蜚、卜从善被俘，巡抚张秉贞狼狈逃向金华府。

    左懋第到了杭州之后，积极展开部署，抽调浙江境内的士兵，组织了十万大军之多。

    两万多担粮食是十万大军将近十日的口粮，就这么被烧掉。而再从其他地方调运粮食则完全来不及，十万大军一下子陷入了断粮的绝境。士兵们不得不在山野间挖野菜充饥。

    而就在此时，叛军突然从山上冲下，对着浙江兵防守的阵地展开了猛烈的攻打。

    堵胤锡深深的看了郑森一眼：“朱大人好口才！”

    浙江兵均被左懋第派到衢州变成了叛军，浙江境内各府空虚至极，面对叛军的攻势根本无力阻挡。处州、温州、台州、金华、绍兴、宁波等府先后陷落。

    事实上不需要郑森规劝，哪怕陈越自己带兵造反，堵胤锡也会听从朝廷的旨意带兵出征，他刚刚不过是为剿灭叛军心忧而已。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但总有一些人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的不过是心中的心念而已，堵胤锡亦是这样的人。

    军中无粮自然军心涣散，浙江兵不过是普通的明军，战斗力和纪律比其他明军好不了多少。虽然张秉贞想着办法，勒令衢州地方官府紧急筹集一批粮食应急，然后派出众多的士兵去挖野菜掺着粮食吃，试图能撑到军粮的到来。

    两军之间展开了反复的厮杀，叛军接连数日败退回去，无法突破浙江兵防线。

    于是乎，当钱枫林攻到杭州城外时，杭州城里的士绅尽数落网……

    因为福建之乱和左懋第干系不大，所以福建陷落朝廷也没有太过追究左懋第的罪责，虽然委任了新的东南督师，却下旨在新任督师带兵到来之前先由左懋第暂代督师之责，以戴罪立功。

    在衢州花费了十来日的时间整编军队，然后钱枫林下令出兵攻占浙江全省。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也就是吃了三天的野菜，军心立刻涣散的不成样子，甚至有士兵试图逃离军队。

    江西兵距离较远来不及赶到衢州，浙江兵却在左懋第乘船到达杭州之时便做好了准备。

    而郑森来的虽快，携带的粮食辎重却是不多，军中也没有太多船只，需要堵胤锡从武昌征调。

    如同多米诺骨牌被推翻，前线一点失利，立刻引起了连锁效应，还未等叛军攻来，其他阵地的浙江兵已经抛下阵地转身便逃。十万大军竟然瞬间溃散。

    闻报叛军突破仙霞岭，东南督师左懋第紧急调动浙江江西军队前往仙霞岭所在的衢州围堵。

    然而此时，杭州的官员士绅早就对左懋第失望，官员们有守土之责没法离开，士绅们纷纷携带家眷逃离杭州。面对此情况，左懋第勃然大怒，下令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城。

    郑森道：“所以咱们需要快速进兵，赶在齐王反应过来之前剿灭叛军。齐王远在北京，和浙江福建相隔数千里，根本没法直接支持叛军。东番岛不过是海外孤岛，整个岛屿又有多少人？只要咱们击败叛军，齐王便不敢多动。齐王的军队虽强，可其粮饷还想需要朝廷支持，便是想叛乱也没有那么容易。到时只要朝廷下旨抚慰，说不定其便会借坡下驴，一场危机便会安然度过。若是陛下肯确立公主的皇嗣资格，再给齐王和公主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齐王便还是大明的忠心猛将。”

    确定了快速出兵的策略，堵胤锡立刻加快了出兵的步伐，勒令长沙岳阳的军队快速来武昌集结，同时征集船只和粮食。从武昌到浙江，走长江水路最是便捷，大量的船只必不可少。

    叛军攻克仙霞关之后，左懋第立即下令，由浙江巡抚张秉贞为帅，带领黄蜚、卜从善、方国安、王之仁等将，前往衢州围堵叛军，务必把叛军封锁在仙霞岭山区，不使一兵一卒进入浙江富饶之地。

    郑森的分析让堵胤锡精神一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齐王既然暗中支持叛军又岂会看着叛军被咱们剿灭？”

    为了宽慰堵胤锡，郑森展开了如簧之舌，描绘了美好的前景。

    浙江兵虽然占有地利，可饿着肚子根本没人愿意打仗，再加上叛军祭出了手雷这样的大杀器，只是短暂的交锋，浙江兵便被轻易突破防线，无数的士兵转身就跑。

    张秉贞到达衢州之后，把十万大军布置在江郎山一线，牢牢堵住了叛军突出山区之路。

    面对溃败的浙江兵，钱枫林下令三万叛军倾巢而出，展开猛烈的攻击追杀。

    然而这日，突然有一支数千人叛军出现在了浙江兵军阵之后，袭击了运粮队，足足两万多担粮食被烈火焚烧。

    一边是饿了三天，一边是吃的饱饱的养精蓄锐，很多浙江兵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眼看着叛军杀来便立刻跪地投降。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跪倒投降的浙江兵。

    然而，十万大军，靡费的粮饷实在是天文数字，每日都有粮食从和衢州相邻的严州、金华二府调运，山道间的运粮队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