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举止得体，不卑不亢
观众们的心跳瞬间加速。
“苏晨又接到了哪个都市巨头的邀请了？”
“哈哈！你看，你看，这次是曹总看上了苏晨，哈哈！”
“不会吧，刘备有诸葛顾问，如果曹总有苏晨，这商界格局还不定会如何改写呢。”
“诸葛亮确实聪明，但怎么比得过苏晨呢？”
“一个是预判市场趋势，另一个是连你家每个人的消费习惯，吃喝拉撒，甚至未来几年的走势都一清二楚，你怎么跟他竞争？”
“哎，要是苏晨答应了多好，那样就能看他如何帮曹总布局，一统商界，成为大魏集团的霸主了！”
“如果苏晨答应了，司马家还有什么戏份？”
“早就在萌芽阶段就被淘汰了，还谈什么商场策略，哈哈哈！”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带起落叶纷飞。
曹总衣角飘动，他双手抱拳，目光诚挚地望向对面的苏晨。
而苏晨身穿中山装，背手而立。
面对曹总，他沉默不语，举止得体，不卑不亢。
“难道先生觉得协助我这样的企业家屈才了吗？”
曹总深深吸口气：“既然如此，我愿为先生打头阵，开拓这片商界。”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们两人，可以取代现有的行业格局！”
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形成一道小型旋风，寒风呼啸。
吹过吕伯奢的小别墅，吹过旁边的枯枝败叶，仿佛鬼哭狼嚎。
曹总的雄心壮语在这种氛围中显得格外震撼人心。
“嘶！”
“我们可以取代现有的行业格局！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总这是要拉拢苏晨！但如果拉拢不了，他甘愿辅佐苏晨？！”
“卧槽！”
“卧槽！这节目太敢玩了！”
“我被曹总的话吓了一跳，卧槽，有点酷啊！”
“千古商业巨擘唐太宗李世民上次还想请苏晨当首席顾问，做商界导师呢。”
“曹总更牛，他直接想让苏晨当行业领袖啊！”
“噗哈哈！老子瞬间提神，立刻坐直了看！”
最近电视前的观众没想到曹总如此决断，连苏晨自己也没料到。
他看着对面的曹总。
手上还残留着四口之家无辜鲜血的他，这个未来的商业巨头，竟还想助他开创江山。
曹总内心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
他可以不当老大，但他必须是行业的领军人物。
他的理想是创新布局，掌控市场，平定业界风云。
苏晨静静地望着曹总。
“曹总胸怀壮志，又逢市场竞争激烈的时代，必能崭露头角。”
“我不会辅佐你，一切都需靠曹总自己努力。”
说完，苏晨婉拒了曹总的邀请，甚至不屑于曹总的投诚。
苏晨不可能答应，但在曹总看来，他是不屑。
苏晨转身。
身后宝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不用猜，他知道那是曹总正剑指自己。
曹总在犹豫。
但苏晨没回头。
因为他知道，曹总不会对他下手。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曹总了。
直到看着苏晨的背影渐行渐远，曹总手中的剑才慢慢放下。
他不是要杀苏晨！
而是要证明自己有勇气向苏晨亮剑。
苏晨的背影渐渐消失。
远处传来两声狗吠。
曹总眯起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吕伯奢别墅的方向，微微鞠躬，然后辨别方向，匆匆离去。
苏晨在路上行走。
路过吕伯奢的别墅，仿佛还能看见一位老者在园中除草，见到久未谋面的亲戚，他会去远处买酒。
观众们静静地注视着屏幕上的苏晨。
只见他不停前行。
昼夜交替，日月在他的头顶轮转。
身边的花草微微摇曳。
夏日蝉鸣，冬日积雪。
他走过民居，走过摩天大楼，走过军事基地，走过流浪者。
身边的所有人或物都迅速后退。
无法与苏晨产生任何交集。
画面中。
苏晨忽然停下脚步。
此时已是傍晚，周围的一切瞬间静止。
天边原本快速流动的云彩也突然放缓了速度。
苏晨抬头。
面前之人，细眉长须，身高不足六尺，身穿黑袍，坐在桌前，面容严肃，神色不定。
他眼中已有了睥睨一切的神情。
看这个世界时，不屑的意味更为明显。
苏晨静静地站在那人对面。
此刻二人身处一家茶馆前。
四周空无一人，茶馆老板早已不知所踪。
那人看到苏晨的第一瞬间。
先是微微皱眉，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全身一震。
“先生……”
曹总猛然站起，满脸难以置信。
电视机前的观众又看到了曹总。
现在的曹总不再是五年前那个落魄的失意者。
他成功讨伐董卓，从都尉晋升至州牧，仅用了五年时间。
而两天后。
他要去洛阳迎接汉献帝。
以天子之命，讨伐不臣之人！
正式开启了他波澜壮阔的商业生涯。
“啊！曹总！他沧桑了，但也更沉稳了。”
“不对不对，现在的曹总不是成熟了，而是有了枭雄的气质。”
“五年后，以天子之命讨伐不臣，那应该是许昌！”
“此刻袁绍还在，袁术还未称帝，刘备像丧家之犬般，即将投奔曹总。”
“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啊！这是曹总事业的起始阶段！”
“等等，让我理一下时间线。”
“也就是说，苏晨此刻不是先见五年前的曹总，而是在同一时间？”
“对，根据苏晨之前和五年前曹总的对话，五个时期的曹总其实是同时出现的。”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刚见面，五年前的曹总还没杀吕伯奢！”
“神乎其技，这节目做得神乎其技！令人惊叹啊！”
画面中
望着已经成为市长的曹操，苏晨微笑着缓缓坐下。
两天后，曹操迎汉献帝至许昌，自此，他便是曹市长了。历经十二年，他才自封为副市长。
时光荏苒，曹操从昔日的流离失所者，如今已成一方诸侯！
“苏先生，没想到五年前匆匆一见，五年后你竟真的来了，先生果然言出必行！”
曹操先是惊讶，继而欣喜。
“上次告别，我一直不信你能与五个时代的孟德对话。”
“现在想来，先生并未撒谎。”
曹操回想起五年前逃亡的那个夜晚，那一家四口的生死。
虽然五年过去了，但每次想起，都历历在目。
他略作迟疑地问：“现在是五年前的时刻吗？”
苏晨微笑点头：“曹市长，五年前的此刻，我们初次相见。”
曹操张大嘴巴，看着苏晨。片刻后，他惊讶地问道：“先生能否帮我向五年前的我捎句话？”
苏晨摇头：“不行，过去的时光无法更改，未来也无法预测。”
曹操面色一变。
“也就是说，即使先生有此能力，也无法阻止我误杀吕伯奢一家吗？”
苏晨缓缓摇头。
曹操叹了口气。他原本避开众人，只想在这茶馆稍作休息，两天后迎接汉帝。不知这步棋是否走得正确。
正在曹操惶恐不安时，突然看见了苏晨。五年前他深夜见过苏晨，五年过去，很多记忆已模糊。然而再见苏晨，第一眼看到他的气质，所有回忆立刻涌上心头。
曹操非常开心，大笑起来。
“幸亏那天晚上我没对先生下手，否则以先生的手段，我恐怕早丧命了。”
苏晨并不否认。
曹操现在大概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
见苏晨没有回应，曹操仔细打量着他。
“时光飞逝，五年间我已有白发，而先生依旧毫无变化，真是令人羡慕。”
他略作沉思。
“先生还记得吗？”
“五年前你说，每个时代，我都能问你一个问题。”
苏晨点头：“曹市长尽管问吧。”
曹操惊喜地起身。
这一刻，他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无数问题。但真面对苏晨时，他却一时语塞，不知从何问起。
他思前想后，终于决定开口。
苏晨虽未提示曹操，但他展现给公众的是一个真实的曹操，而非被自己影响过的曹操。当然，每次苏晨遇见历史人物，观众可能认为问题是剧本安排好的。苏晨只需按照剧本说出答案就好。
但实际上，每当有人提问，苏晨都如临大敌。毕竟，他代表的是中央电视台的形象。哪怕回答中有丝毫差错，也会被人揪住问题挑毛病。
若让观众知晓苏晨每次回答历史人物的问题都是即兴的，恐怕他在每个人心中的评价都会翻上十层、八层楼。
此刻，曹操微微一顿，目光紧锁苏晨，终于开口。
“敢问先生，如今群雄争霸，人心各异。”
“每个人都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为自己谋利，谋官。”
“世道混乱，百姓也随之动荡。”
“人心隔肚皮，孟德想请教先生。”
“我第二个问题是问当今的英雄豪杰都有谁，他们各有什么本领！”
曹操问完，审视着苏晨的表情，似乎想从中看出些端倪。
“什么？曹操居然问这个问题？”
“我觉得合理。”
“苏晨总共给曹操五个问题的机会，每个时代只有一次提问。”
“所以曹操再三纠结，一定会在最合适的时机提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问题，换我也会这么做。”
“上次曹操一心为国，匡扶汉室，所以他才会问后人如何评价他。”
“但这次曹操只考虑自己，所以他会问当今的英雄豪杰都有谁！”
苏晨淡然一笑。
“曹市长，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
曹操缓缓点头。他心中有太多想问的问题。他也想知道后世如何，也想了解未来会怎样。
他想问苏晨无数问题。但即便此刻曹操已不在乎世俗，他仍关心天下、百姓和江山社稷。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确定。”
曹操缓缓点头，“就问这个问题。”
苏晨慢慢起身，环顾茶馆四周。这里本应繁荣，如今却满目荒凉。中原百姓遭遇乱世，十室九空。男子从军，女子卖身，老人耕田，家庭破裂，国家将亡。
“那时的英雄豪杰众多。”
苏晨开口，曹操立刻挺直腰板。心跳加速，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
苏晨回头看向曹操。
“你算不算英雄豪杰？”
曹操一愣，随即笑道：“这天下的英雄豪杰，少了我岂不少了许多乐趣。”
苏晨也笑了。
曹孟德啊，曹孟德！
你说得真没错。
如果没有曹操，三国时代的纷争又有什么乐趣呢？
想到这里，苏晨不再卖关子。
“这天下大乱，豪杰辈出。”
“不知道市长想问的英雄，是指名将，智者，还是诸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