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楼梯小孩
“叔叔,可以给我吃一串吗?”
我闻声抬起头一瞧,只见一个估摸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站在楼梯上面,那双澄澈的眼眸眼巴巴地,紧盯着我提着的小吃。
我赶忙两三步跨上楼梯,挑了一串不辣的,而后蹲下身子,将其递予了他,紧接着便开口询问道:“小朋友,你怎么在这个时间点在这里玩耍呀?”
小孩接过我手中的串,极为有礼貌地向我道了声谢后,便对我说道:“我生病了,我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
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声说道:“别在这里玩太长时间哦,过一会儿你妈妈找不到你该着急啦。”
小孩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便朝着四楼的门欢快地跑了过去。
我在心底暗自思忖着,小孩子可真是讨人喜爱啊。
随后,我便继续开始爬着楼梯,就这般一边吃着一边继续往上走。
当我又往上走了一层的时候,我的上方再度传来了那个小孩的声音。
“叔叔,可以给我吃一串吗?”
瞬间,我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感觉仿佛被猛地炸了一下,我缓缓地抬起头,竟然又是这个孩子。
都说小鬼难缠,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小孩见我没有作答,又继续追问道:“叔叔,可以给我吃一串吗?”
我赶忙查看了一下楼层数,没错啊,是五层啊,这说明不是鬼打墙,难道这小孩是故意乘坐电梯来堵我?就为了吃我两个串?
我寻思着那就给他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不吃我就行。
我走过去给了他一包串,这小孩还挺有原则,说要一个就拿了一个。
我说:“你给你妈妈也带点吃吧,叔叔买的多。”
小孩摇了摇头又跑开了。
我擦拭了一下脑门渗出的汗水,也全然没了继续吃的兴致,赶紧回去才是当务之急,于是我一步跨两个台阶,便开始往楼上跑去。
经过楼梯拐角时我松了一口气,好家伙,这次他没在这里蹲我,我便继续保持着这个速度往回赶。
忽然之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脚步声不太对劲,我一个人怎么会发出如此沉重的脚步声呢?
要不要回头看看?不行,一回头火灭个屁了,赶紧跑吧!
我迅速朝着八楼冲刺,在转弯的时候,我用余光瞥见,身后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跟上了上百个邪祟,这些邪祟见我加速,它们的脚步也逐渐加快,我的妈呀,我恨不得立刻给自己的腿装上一个涡轮增压装置。
终于,我抵达了病房,我迅速地把门拉上,紧紧地倚靠在门上。
还没等我开口,一张符纸便贴着我的耳朵直直地打在了我的身后,一声凄厉的尖叫过后,病房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陈轩皱着眉看着我的后面,“我靠,怎么带回来个这个玩意,果然是阴人嗷,比我还香。”
我看到陈轩已经坐起来了,胸口的纱布可能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渗出了一些血迹,我把东西放下,就打算去找护士。
“别找了,今晚这层没有护士。”陈轩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对我说道。
“那别的病人怎么办?”我赶忙问道。
“这层就只有我一个病人,婉清已经把人支走了,别废话了,快点准备两个纸人。”
我点了点头,手上开始忙碌地扎了起来。
不多时,纸人便被我扎好,陈轩将我的手薅了过来,刺破我的中指,把血滴在纸人和他提前准备好的木偶身上,随后自己也做了一次一模一样的操作。
做完这些后,他将纸人和人偶,一个放在床上,一个放在床下,做完这些后,陈轩便在房间的东方用墨斗弹了一片区域,刚好可以躺下我们两个人。
随后便对我交代道:“晚上如果醒了,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知道了吗?”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买的小吃不吃着实可惜了,于是我俩还是吃了一些,不太好意思说,其实全吃光了。
陈轩望了望时间,感觉差不多了,随后我们便一同躺在那片被认为安全的区域准备睡觉。
我无意间瞧见陈轩胸口处的纱布似乎颜色变得更为猩红了。
正当我心生忧虑之时,他已然沉沉睡去。
而就在我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之际,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瞬间我的困意全然消散,然而我却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我赶忙紧闭双眸,心中思忖着只要能睡着便会没事,可越是如此这般想,我越是难以入眠。
在敲了一阵子后,那声音总算停歇了下来。
我长舒一口气,回想着陈轩在房间里所做的种种布置,心想肯定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于是便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这一次我总算成功入睡了。
“咚!咚!咚!”巨大而又沉闷的敲门声猛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的妈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身旁的陈轩,他依旧睡得极为沉静。
我又瞧了瞧墙上悬挂着的钟表,此刻已然四点钟了。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房门足够坚固,然而世事往往难以预料,那扇门终究还是被强行拉开了。
只见一个身形颤颤巍巍的老婆婆,缓缓地朝着我们的床边走来,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床上放置的小纸人之时,从门外倏地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老婆婆的头颅,仅是眨眼的瞬间,老婆婆的头就如同一个熟透的西瓜般被生生捏爆了。
我此刻已然开始瑟瑟发抖,这老婆婆看上去已然诡异至极,居然如此轻易地就被解决掉了,那后面出现的东西该是何等恐怖,我着实是不敢去细想。
那只胳膊缓缓地缩了回去,从门框处探出一个没有脑壳的脑袋,看样子应该是经历过开颅手术,只不过手术失败了。
只见他缓缓地朝着小纸人走去,眨眼间的功夫就将小纸人撕了个粉碎。
我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提前有所准备,不然现在被撕碎的可就是我们俩了。
我心想这回应该没事了吧,既然撕了我的纸人,那就不能再撕我了。
好在那东西并未在此停留,缓缓地离开了。
我闭上眼睛竭尽全力地平复着内心的惊恐。
“抓到你咯,咯咯咯咯!”
什么玩意儿?我赶忙睁眼去瞧,一个女人此时正死死地掐着木偶的脖子。
我记得曾在书上看到过,说是鬼好像是不会弯腰的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邪祟是跳楼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