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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梅日记(2)31:三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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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3,1

    这是我来到这家福利院的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仍然只带了这本日记。

    大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了很多孩子,他们的年龄似乎都不同,下至四岁,上至十五岁,当然这只是我预估的,我并没有了解具体的。

    有些孩子的发色与我的也不同,肤色,眼眸,都不同,这是一家混血福利院?

    好吧,看到院长之后我理解了,院长本人是两国混血,哪两国就不清楚了,因为我只是听了福利院里的孩子说的。和他们相处我感觉很轻松,即便可能会存在年龄代沟,但仍然使我发自内心的喜欢这里。

    ………………

    关于反抗小队

    事实上在刚了解他们的时候,我希望我从来没有听过,实在是有些煞风景,并非说他们是什么牛鬼蛇神,相反他们很热情。我对自己认识的很清楚,我并不是什么有善心的人,能帮都不想帮的那种。

    我很希望我从来没有了解他们这支小队的目的。反抗小队只有14个人,最大的孩子只有13岁,而队长只有10岁。他们告诉我,这家福利院专门收留一些可能存在精神问题的孩子,无论种族,目的是为了做一种研究(什么研究他也不清楚)。

    他们会根据每个孩子心理状况、精神状态、身体情况等不同因素进行多次不同的研究,比如说让精神状态成极端的两个孩子同时喝下一种药水,一个月后观察他们的变化。

    反抗小队诞生的意义就是阻止他们做违法的研究,但仅凭14个人是不够的,所以每当有新人来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推销。院里那么多孩子为什么他没有去推销呢?因为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做反抗,愿意加入反抗小队的,都是觉得自身可能存在生命危险的孩子。

    不同的孩子会进行不同的实验,危险程度也是不一的,据他们的观察,在这家福利院因摄入药量过重而死亡的孩子最少有30个。

    不愿加入的人原因都很简单,他们并不相信反抗小队口中的事实。虽然我也不确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收留一些可能存在精神问题的孩子”。

    如果精神病会遗传的话,那我可能是有的吧。

    2014,3,2

    昨天我没有答应他们,和其他没有答应他们的人理由一样,不过我觉得他们没有放弃拉拢我,只是暂时放下,他们去拉拢和我同一批进来的孩子了。

    反抗小队的人说的话也不能完全不信,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据我推测这里可能有300多个孩子,国籍都是乱七八糟的,根本理不清。“老师”只有100多个,如果所有孩子都闹起来,也不是没可能逃跑,就看那些所谓的“老师”有何种身手了。

    据我今天的浅略观察来看,每次值班的只有20多位老师,两小时换一轮值班,福利院外围应该是有人守着的。

    夜晚在孩子们都睡了的时候,我尝试了去翻城墙,本来也没打算跑,城墙里面是我找的可以落脚的东西,墙外面就一些杂草,这墙还那么高,肯定会把我摔疼,不过还是有人注意到了我,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他把我赶了回去。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在福利院里面找找他的身影,如果我没有找到他,那就证明外围是守着人的,不过并没有很多。

    我对面积没有什么概念,所以即便耗费一天时间把福利院转了一遍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很大。

    宿舍是四人一间,上床下桌那种,我倒是不怕这里的孩子会看我的日记,主要是怕那些“老师”,但要是藏应该也没什么可以藏的地方,所以我直接放在枕头下了。

    2014,3,3

    这家福利院真的很奇怪,因为没有残障儿童,这里的孩子身体机能都是正常的。

    虽然听反抗小队说这里的“老师”很残忍,但会让我们学习,它甚至有专门的学习区。孩子们看起来都很健康,完全不像有什么精神问题的样子,难道说只有反抗小队的人有精神问题?

    我在心里还是相信他们的,直觉。

    ………………

    计划安排

    7:00~7:20起床、洗漱、整理时间

    7:20~8:20吃早饭

    8:20~12:00上课

    12:00~13:00吃午饭

    13:00~19:00自由活动

    19:30睡觉

    这些当然不会是他们列出来的,而是我今天自己弄出来的,有时钟,所以要看时间并不难。

    19:00~19:30之间的空隙应该就是用来注射药物的了,在这期间我能看见一些孩子被带去一个房间,可能我才刚来没几天,所以打算先留我一会儿吧。

    那个房间在学习区,不过真正注射药物的地方应该是在地下,那个房间太小了,单从外面看就能发现出不一样,这应该也不是秘密。

    我又被抓了,在19:00~19:30的那段时间,其实在19:00的时候我们就被勒令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不过我翻窗跑出去了,谁叫他们的窗户没安防护网呢?而且我的房间在一楼。

    抓住我的是上次那个40岁的大叔,这次我将他的样貌看得更深了一点,皮肤黝黑(晒黑的),头发很乱,但没有头皮屑,头也不油,前面的头发几乎把他的眼睛挡住,声音很粗,而且似乎对我没什么印象,只是把我赶的回去。看来19:00~19:30这期间值守会更加严谨,毕竟我是特地绕着人群走的,也可能是我阅历不足人家深?

    白天里我找老师要了一盏小夜灯,美其名曰不开着灯睡不着,其实只是为了我在晚上能写日记而已。我只能在晚上写,晚上更刺激发现的事也更多。

    2014,3,4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四天,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家普通的福利院而已。他们真的很大胆,竟然还敢让人进来“观赏”,那个有钱的妇人说是想要找个年纪尚小的男孩,挑挑拣拣都不满意就直接进来看了。被她盯着的感觉真不舒服,像在看一件件工艺品,还好我不是男孩。

    她就那么转悠,还真找到了一个心仪的孩子,是反抗小队里的一个成员,他很兴奋,反抗小队的成员们也由衷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其他人倒不这么觉得,因为他们都觉得留在福利院里比离开好。我觉得吧,留与出去都行,得看把你带出去的那个人,那妇人看着真不像个好人,从长相看来说是这样的,但也仅仅是长相上而已。

    反正小队还是14个人,与我同批的孩子里面真有一个愿意加入的,我会找个时间探听的,进来一个又出去一个,还是14个人。

    如果真有一刻,我自身的生命会被威胁,而那时的我想逃出去,我可能也不会加入他们,我相信我自己,但我不相信他们。

    当我思考死不死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我好像没有我以为中的那样会很在意自己的生命。

    2014,3,5

    原来那个加入反抗小队的新人身世这么坎坷啊,很惨就是咯,我能嗅出些精神分裂的味道,当然这是我猜的。

    她比我早两天到这里,在我来的第二天她就被注入了一针绿色的药,针孔抽离身体时,她觉得整个人的脑子像要爆炸,记忆全都混乱不堪,在脑海中飞速的闪了一遍,跟快死了一样,像人常说的:死前人生的走马灯。在发现她没有挣扎之后,那些人又给她注射了一剂蓝色的药,不痛苦只是会让人觉得昏昏沉沉。

    为了自身的安危,她想离开,所以,她加入了反抗小队。

    她还问我要不要加入,不过我谢绝了她,同时也很感谢她给了我这么重要的情报。福利院其他的孩子对于这里的老师们都非常亲切,如果得知老师们背后的面目,想要反抗的肯定不止14个人。由此推断,注射药物结束后会再注射一剂能够消除记忆的药。反抗小队的那个新人可能是精神太过错乱导致药没有完全发挥作用,但致其神志不清还是发挥了。

    2014,3,6

    也许是觉得我们只是孩子,所以他们的行动并没有那么小心翼翼,至少我这样的“孩子”看见了。我印象很深刻的一对双胞胎,其他人我不记得只有他们我印象最深刻,两人左边脸上都有一条很长的刀疤,蔓延进了衣服里,没法去想究竟有多长。其中一个,甚至眼睛瞎了一只,他们身上都有一些若有若无的伤痕。了解才知道,他们是家暴下的幸存者。看来,我可真幸运。

    我躲在草丛后,亲眼看着那些人将8个孩子领进了那个房间。结论我或许得在明天才能得出,我需要观察注射药物后他们的反应,观察他们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或许我也快了,我来这快一周了,没我有病的都已经被他们折磨过了,难道我看着太正常了?也许是吧。

    2014,3,7

    昨天我的想法应该是对的,其中一类药,可以使人对生活感到开朗,潜意识里对不顺心或悲痛的事情淡忘。初见双胞胎时,他们两人非常的沉默,没有活力,像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再见时,他们甚至笑着跟我打招呼,对每一个人,即便他们能叫出名字的很少。我旁敲侧击问过他们昨晚的事,他们只说他们睡了,没发生什么事。所以这药是篡改记忆吗?如果是遗忘,他们可能会觉出不对劲,然后疯了一般回想吧?

    我不想被这么对待,我想牢牢记住那些人曾经的目光,他们的神情,他们的态度,他们对我做过的事,无论好坏。

    2014,3,8

    我就知道反抗小队没有放弃拉拢我,他们的队长来找我了,虽然上次来找我的也是他,因为他是那14个人中为数不多会说汉语的,但他不是本国人,真是令人不得不深思啊。

    他很惊讶,因为我还没有被注射过药物,但他又跟我说了一种可能:我已经被注射过了,但我因药物遗忘了。我否定了他,因为我对这几天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哪怕我没有将那些事情写在日记本里,不说过目不忘,至少稍微重要一点的我都能记住。或者另一个理由,我的行动路线很固定,这五天我的行程几乎一模一样,包括19:00~19:30这之间,我都去翻墙了,但我没记下来。

    那个队长坚持认为我已经注射过了,在我说过我会写日记之后,他似乎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没有把事情写在日记上,所以我的记忆可能会被篡改,让我潜意识觉得我这五天所做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我本人只是觉得翻墙这种事情没必要写上去,除了被抓住那次。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如果我的确注射了那种药剂,我会这么清醒吗?很多事情我都记得,我并不觉得以前的事情悲痛,也不会感到悲哀,“痛苦”仍然留在我的脑海中,总不能给我注射的是能令我更加冷漠清醒的药吧?鬼扯,我一直以来都很清醒。

    2014,3,9

    我的猜测从来没有错,今天,他们终于对我下手了,看来从前他们一直认为我的心理还算健康。

    这次与我同行的只有4个孩子,他们脸上都带着茫然,和一丝好奇。

    那个房间的确很小,但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与我之前所想对上。这地下很大,至少我一眼望不到头,真是费心了。这底下有很多很多房间,看样子隔音不错。

    我被带入了其中一间房间,正中心有一把椅子,很像电视剧里面的电击椅,上面还有个“帽子”。我绝不会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但唯一的出口外守着六个体型壮硕的男人,怎么可能逃得掉嘛。

    整个过程我都迷迷糊糊的,我只看见那个女人拿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器械对我的头进行了折磨,情报有误啊,到我这怎么变味了?凭什么他们可以药物治疗,而我就变成物理治疗了。

    那过程肯定是极痛苦的,然后,有一个人拿着一剂蓝色的药进来了,我一下清醒了不少,似乎听见有人“夸奖”我,我当然抵抗不了,眼睁睁看着,针管被推到顶。

    醒来后我就到宿舍里了,舍友们都睡了,我第一时间看了时间,01:32。我能把这些写下来,肯定就说明我没有忘记,但我的头很晕,像发烧了一样,我还是决定将一切写下来,如果忘记那就得不偿失了。

    2014,3,9

    我开始写日记的时间在15:26,到目前为止没有重大发现,我没有第一时间去分享我知道的消息,我想自己观察我自己。对于这几天的事情我记得很模糊,我的脑袋真的和要炸了一样,可能这就是药物与物理的区别吧,过了几个小时脑袋还是有被针扎的感觉。

    我现在在我的宿舍,我看了我之前写的日记,总算恢复了一点印象,但仅仅是一点印象而已,我觉得我整个人没有昨天晚上那么清醒,我的症状很像发高烧,头重脚轻,很不真实。究竟是药的原因,还是我自己的原因?至少今天在我还没看日记之前,我对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是有一个初步的印象的,药不管用吗?

    我觉得我可以尝试装作忘记了的样子,虽然我不太明白这样做我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我的头越来越晕了,这就是我选择现在写日记的原因,如果我真的晕过去了,肯定会发生些不好的事。

    2014,3,16

    我一晕就晕了七天,这七天那些人一直在照顾我,看样子十分关心我,他们告诉我我只是发了高烧而已。发这么高的烧,没给我烧死真是万幸。

    我醒来后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甚至记得很清楚,像我没被折磨、被注射药物之前的状态,异常的清醒,甚至连进行物理治疗当时那个女人的手法都记得很清楚,真令人不敢相信,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希望我的反应是忘掉,所以我就这么装了。

    到底是我的原因,还是他们的治疗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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