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正的‘不定数’

    卯足了劲的阿兰向前一个冲刺，试图接近白纹，而白纹就像早就明白一般，往旁边一闪，控制不了速度的阿兰就这样把自己飞了出去。一个没站稳，摔了……

    而莫厄多是不可能给她喘口气的机会的，叽里咕噜念了什么，一个很大的浑身冒着金光的玩意就出现了。

    白纹感到不妙，果然，下一刻那玩意就出现在了她的头顶上空，然后迅速下降，似有将她罩住的趋势。

    白纹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拧眉飞出那玩意的可覆盖面积。然而莫厄多真的一口气都不给她喘，念了几句，霎时间上空出现了几十个冒着金光的那玩意，这下白纹便是想逃都逃不了了。

    白纹不想放弃，她知道她一直以来坚守的是什么，愿意留在这循环的原因又是什么，她的执念……

    即便这一世结束，还会有下一世，下下世，下下下世……直至诅咒破除。但是，她想与‘她’一同见证，而非以牺牲为代价。

    这个献祭，会使南温身上的‘不定数’混乱，带来时间扭曲。她不敢去想，如果因为时间混乱导致循环结束怎么办？她真的死了怎么办？没有答案，也不敢去寻找……

    她心念一动，看向了永远威仪不倒的耶沂树，她心中有了一个疯狂的点子，但那实在太过疯狂。那是屹立不倒的耶沂树，是她自诞生起就视其为‘最高权威’的耶沂树。

    一个方法呼之欲出:消除她身上的‘不定数’，利用耶沂树自降临以来所积攒的愿力。

    但若愿力消失，耶沂树还能撑得住吗？

    她的顾虑太多了……

    可以她现在的处境，什么都做不了。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直到金光直逼眼前，白纹才回过神来，她早已没有可抵抗的能力了，只能祈求，循环不会因此被影响。

    她果然还是太弱了…连莫厄多都打不过。

    见白纹没有再反抗，莫厄多多少有些意外，但那不重要，完成献祭才是现在唯一的大事。

    阿兰见莫厄多向献祭台，转身回望罩住白纹的大钟。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她的立场似乎说什么都不行，只余沉默。

    ……

    “化界为海，弈秋分界；遂果业眠……”莫厄多按照记忆里的咒语念着，但越念他越心慌，他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不去细想。

    “留残代渠，天阙昭然。”最后一句毕，终是忍不住，莫厄多生生吐出了一口黑血，如今到了他不得不细想的时刻了。

    正常情况来讲，念出的咒语裹挟着灵力，会施加在所选物或人上，有施咒者，也有承咒者，两者缺一不可。

    而若念出的咒语没有所选物、没有选中、选不中等，则会造成反噬，像莫厄多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而这咒语的所选人，就是南温——‘不定数’。

    南温没有被选中，就说明了一个极大的问题，她并不含有‘不定数’，相反她与这个世界的融合度很高。

    太奇怪了，明明莫厄多感知到她降生于这个世界的时间没有超过五天，融合度怎么会这么高？！

    果真是‘不定数’，处处充满了‘不定数’。

    当然，如果是白纹一定能回答他的问题:祝梅在这里待的一百年经过无数次循环，她与这世界的因果一倍又一倍的叠加，自然造就了超高的融合度，哪怕是莫厄多本人，融合度都超不过南温。

    莫厄多还想再尝试一番，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找到的办法，唯一……

    “化界为海，弈秋分界；遂果业眠，枋眆火醒…………留残代渠，天阙昭然。”

    “噗……！”

    还是失败了，究竟是她命不该绝，还是必定？

    不会认错，她身上‘不定数’三个字就差写脸上了，凭借他这么多年的见闻，怎会认错！？

    “罢了……我倒看看，她能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