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清风依旧
(祝梅第一人称番外,与主线无关)
兴许是突发奇想,我昨夜将儿时撰写的小说又翻出来了。
果然,压抑太久,好不容易得出空闲,反而静不下来了,只得寻些乐子。将屋子捯饬一顿后,莫名的想写文章,进而忆起那篇未完结的《危舟》。
我大致将剧情回顾了一遭,即便是过去七八年这篇小说仍然令我记忆犹新。倒不是说内容有多么精彩、文笔有多么出色,不过是因为青春的旧忆罢了。
论起剧情,单论《危舟》一篇是不完整的,同上篇《怀蓉》在一块儿,才是我笔下主角最真实的一生。
可惜高中那会忙于学业,《危舟》的后续便也不了了之了。
七年后再次翻开纸页,竟有物是人非之感。我站在桌前,恍惚间,看见自己正东倒西歪的坐着写小说。字迹早已从稚嫩蜕变,现在的我写字很美的。
危舟,很好理解,自然是指危险的。但当时取名时却没想这么多。雾薇蓉与九问怀舟,取“薇”和“舟”,便是《薇舟》,本来只想用二人的合称命名,后来剧情走向危机面,为了衬景,便改成了《危舟》。
依稀记得,故事的最后,九问怀舟的死令雾薇蓉阴差阳错间寻到神迹,获得了一举飞升的机会。自此,雾薇蓉成神,九问怀舟死,二者天人永隔。
这种故事在当时似乎很流行来着,如今对此倒没什么印象,那些记忆果然还是珍贵的。
我本欲按原来的剧情续写,笔尖却迟迟不得落下。这样的结局真的好吗?或者说,我真的喜欢这样的结局吗?
看来七年的时间不仅带走了过去,还改变了思想。
如今生活安定,我自是想写岁月静好之书,希望角色拥有一个好结局。
与过去的想法竟是背道而驰了,而且这距离一点也不近,令人哭笑不得。
我走去阳台,看着屋外的人间百态,好坏与否似乎都不重要了。唯有此刻,一切都是自然的,他们都生于自然。
何不试着按照原来的发展写下去,结局如何,由人物自己创造。
这一刻的心情境真该永远记下。
原来从前的自己还给如今的自己送了一个礼物,一个精巧、细腻的小礼物。
看来我选择今天休假的决定是绝对正确的,也许其他任何一天我都不会翻开这些泛黄的纸张。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对吧?
《怀蓉》是各种野心与能力的斗争,《危舟》则是挣脱或斩断胜利长廊中的荆棘。
虽然是这么写的,不过两者的意思是十分相近的。其一,侧重与他人的枪林弹雨;其二,侧重自我的突破。这些都象征着“成长”,是我给宝贝女儿赋予的绝佳发展环境。
回到桌前,我开始写了。
他们的故事一定会很精彩,我保证。
尽管跨隔七年,我想,最初的心愿也不会改变,这便是曾经的我赋予现在的我的意义。
我之所以是完整的我,是因为命运如圆环。
后背由我亲手雕刻的杰作仍然刺痛着我,提醒着我。
拨开迷雾后,恰是清风吹过。
我期待着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