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庄严送战友

    李杰道“你起来吧。集结队伍，一起送别牺牲的兄弟们。”

    李明领命去集结队伍，安排值夜巡查，余下的士兵，都聚于军营东墙的葬坑处。

    李杰高声喊道“魂去归来兮。魂去归来兮。魂去归来兮。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众士兵们跟着喊了一遍，将牺牲的战友们头向东方，挨个放入葬坑，执铁锨将牺牲战友们的遗体埋葬此处。

    李杰道“为牺牲的战友们默哀一刻钟。”

    突然听得有士兵喊道“营门口五十步有两人逃窜。营门口五十步有两人逃窜。营门口五十步有两人逃窜。”

    李杰大惊，带众士兵，手执兵器，赶了过去，正是两个突厥玄甲精骑，脚部有伤，艰难地向营门方向挪动，见众人上前，也不停止，还是艰难挪动。

    李杰一声令下，早有士兵上前，将两人绑定了。

    李杰命李明处置。李明上前，吩咐道“来人，将俘获的这十六人，再绑一层，手腿全部打断，分十六个房间看住了。现在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只见县尊孟大人携县衙众佐官来到军营门前求见。

    李杰上营墙，道“县尊大人驾到，本应大开营门迎接，但是我营军损失惨重，虽有大捷，不敢开门啊。”

    县尊孟大人道“如何大捷？”

    李杰道“昨日一役，俘虏突厥玄甲精骑二人，杀突厥玄甲精骑四十八人。俘虏突厥帮闲十四人，杀突厥帮闲六十名。得突厥精甲五十副，马刀五十把，小弓五十副，箭五十盒，突厥军刀七十四把，伤马十七匹马，死马三十三匹，已宰杀死马三匹。”

    县尊孟大人不敢相信，尤自又问了一遍，李杰又答了一遍。

    县尊孟大人急急告辞，回县城里写文书报捷去了。

    李杰叫住典史，命士兵取死马二十五匹，用绳子顺下墙去，以兑平永安县这二十五日贡献的物资。

    上午，李明命人将突厥的无头尸体尽数剁碎，全部抛于军营北墙之外，引来一队野狼。众士兵不断投喂，竟然喂得熟了。

    杨冬冬约束徭役民夫们，将死难的三十名徭役民夫集中起来，找了个原来挖的枯井，尽数埋葬了。

    中午饭，还是有马肉，李杰看着李明和六十八名幸存下来的士兵，默默地吃着饭。

    下午传来好消息，李顺醒了，李杰忙去看望李顺，只见李顺正躺在热炕上喝着米汤，旁边有一医生慢慢地给李顺喂食。

    李杰道“我的亲儿啊，你终于醒了。爹爹可担心你啦。”

    李顺问道“亲爹，突厥人退了吗？”

    李杰回答道“退了。只是战斗了三刻钟的时间。”

    李顺这才合上眼，又睡了过去。这医生道“禀杀主李大人，李公子安然无恙了，只是将养十天半个月，就可大好了。”

    李杰道“多谢医生了。”那医生连连说道不敢。又将手伸到李顺的手腕处。

    李杰退出，问了李三的病处，在门外看了看，终是没有进去。

    这时，有四组医生师徒请辞。李杰每组送一百枚大制钱，用吊篮送出军营外。

    李杰命令一日三餐，顿顿干饭，加着马肉。只三天，众人就将那五匹死马全数吃了。

    李杰正在杀主府看两本制书，李明来报，道“李三病情好转，应是能活过来了。只是他的肺部受伤严重，病好后可能不能上阵了。”

    李杰摆摆手，道“全力救治。只要能活过来，本官养他三十年。”

    正在谈话间，守门士兵来报，道“从北来大队人马，行伍中立赵字大旗。”

    李杰知道是赵王来了，命李明集合队伍迎接，提那十六名突厥俘虏，要献于赵王。另派人交待李顺，上身多涂些鲜血，见机行事。

    李明命众士兵将营门的土慢慢挖开了，再缓缓放倒营门。李杰率众迎出营门，跪于旁边。

    不消一刻，赵王军团到了营门前。又是海大福海公公单骑出列，道“从八品突厥杀李可笑，赵王要见你。”

    李杰尤自道“亲爹爹在上，亲儿子李可笑拜您金安。”

    海大福笑道“咱家很好。亲儿子不可再跪拜了。朝廷祖制，万不可有一丝侥幸。听说你这次大捷，如果战果真实，当是可喜可贺，他日押俘入京，将给赵王殿下加分不少。”

    言罢，带李杰进入赵王军阵。

    海大福在一车前下马，跪伏于地，高声喊道“赵王殿下，奴才海大福将突厥杀李可笑带到。”

    车厢内走出一人，年约十七八岁，面目清秀、帅气俊郎、意气风发、温文尔雅怎么形容都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李杰知是赵王，上前跪拜道“镇北巡察使赵王旗下突厥杀李可笑拜见本主赵王，祝赵王千岁银安。”

    赵王温和地道“你起来吧。抬起头来。”

    李杰闻言站起身来，微微抬首，看向赵王。

    赵王道“李可笑，你忠心报国，勇猛无双，好一个白发悍将。你将捷报仔细道来，永安县只是风闻奏事，无凭无据。本王在此，为你验功报功，决不会让他人墨了你半点功劳。”

    李杰报道“四日前，敌约三千人，有骑马者约五百，至军营一百五十步。战斗三刻钟，敌退。俘虏突厥玄甲精骑二人，杀突厥玄甲精骑四十八人。俘虏突厥帮闲十四人，杀突厥帮闲六十名。得突厥精甲五十副，马刀五十把，小弓五十副，箭五十盒，突厥军刀七十四把，伤马十七匹马，死马三十三匹，二十五匹还永安县二十五天免费物资。突厥杀营五百零四名士兵，阵亡四百三十三人，只存七十一人，其中两人伤重，正全力抢救中。徭役民夫五十三人，阵亡三十人。报道完毕。请赵殿下训示。”

    赵王道“果真如此，你这一战功劳不小。董监察，你亲领本部核对。”

    董监察上前领命，取了记录簿，领本部众前去一一核实。

    赵王回归车厢，李杰不敢动，静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