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捅刀子我是专业的
“这真相还真的是令人……无地自容啊！”
京乐春水沉默着，良久才将从友哈巴赫那里得来的信息消化完成。
他丝毫不怀疑友哈巴赫说的话有什么虚假成分，事实就摆在眼前，灵王早就死亡了，只剩下他的残躯，以及封印着他的天赐神兵。
在瀞灵庭，哪怕是罪大恶极却无法杀死之人，护廷十三队也只是将他们封印起来，锁入无间地狱而已。
而从未想过，将这些人分尸。
这得是怎样的恶趣味啊！
这一刻，不知怎么回事情，纲弥代时滩那丑恶的嘴脸竟然浮现在他眼前。
“这就是你所谓的恶吗？还真是讽刺啊……”他暗道，心中五味杂陈。
回想起当初，在歌匡的墓前，纲弥代时滩放肆地大笑着，并大放厥词地说“整个世界都建立在罪恶之上”。
当时他对这句话一点也不明白，甚至觉得这只是纲弥代时滩仗着纲弥代家世代看守大灵书回廊，知道了所谓的部分真相，从而导致心理变态扭曲，胡言乱语而已。
但现在看来，他跟蓝染一样，知道了灵王宫的情况，以及整个世界的存在真相。
蓝染是真正的天才，他得知了世界的真相之后，自然不可能接受自己一直被一具尸体统治着。
他要改变这个事实，或许也有想要帮灵王解脱的想法，或者说也跟纲弥代时滩一样，觉得既然世界都建立在罪恶之上，那么做什么都能够被原谅一样的变态野心。
总而言之，无论他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站在大义之上，他是对的。
“后悔了吗？”纲弥代时滩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宛如幽灵。
“什么啊……”京乐春水叹息一声，又一次站起了身来，他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将纲弥代时滩的幻觉摒除。
他看向眼前的友哈巴赫，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个世界的确是建立在罪恶之上的，我没有办法反驳什么。”
友哈巴赫略显惊讶地看着京乐春水道：“哦？你打算放弃了吗？”
京乐春水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啊，这关乎整个世界，数以亿计的生灵，即便是罪恶，那又该让谁去评判呢？”
他重新举起八镜剑，看向友哈巴赫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这个评判之人，绝对不是你。”
“他——是我父亲。”友哈巴赫平静地说道。
噗——
这一刻，京乐春水终于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友哈巴赫。
友哈巴赫同样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现在还觉得我没有评判的资格吗？京乐春水！”
京乐春水整个人的气息变得颓废萎靡。
他惨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报仇吗？”
友哈巴赫动了，他一步一步朝着京乐春水，疑惑者说他背后的灵王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子为父报仇，天经地义，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京乐春水身体摇摇晃晃，他努力让自己不倒下去。
看着一步一步靠近过来的友哈巴赫，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他反驳道：“不！不需要理由，换做我同样会这么做！
但是，我更相信，你的目的并非只是报仇！你还有真相没有告诉我，比如，你为什么要想将整个世界回归混沌。”
友哈巴赫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京乐春水。
京乐春水继续说道：“灵王的悲剧，不，是罪恶，是整个尸魂界的罪恶。
但是，有更大一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他们虽然活在罪恶长河的中下游，但是源头的污染与他们毫无关系。
他们依旧歌颂着灵王的丰功伟绩，尊崇着他！
如果，你要杀死所有尸魂界的贵族，那么我是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你。
可是我身后，是维系世界稳定的楔子，一旦楔子有失，整个世界都将毁灭。
罪恶之人当死，但无辜之人不该沉受这样的后果！”
他的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灵压冲击着灵王宫，令整个灵王宫空间都震动了起来。
京乐春水抬起眼眸看向大厅之外，他只见到一道冲天的火柱席卷上高空，将整个灵王宫的温度又一次提高了十几度。
“老师的……卐解吗？”京乐春水皱起了眉头。
这样恐怖的卐解，即便是山本元柳斋本人也施展不了几次，更何况还是操控他尸体的灭却师。
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灭却师竟然可以使用山本元柳斋的卍解？
他的灵压……有这么强大吗？
他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看来，成功了啊！”友哈巴赫忽然说道。
“什么？”京乐春水下意识问了一句。
友哈巴赫说道：“不懂吗？佩尼达成功了。”
京乐春水恍然大悟道：“那个控制老师的灭却师……叫佩尼达吗？”
“不错，他叫佩尼达，也是代表着‘前进’的灵王左手！”友哈巴赫说道。
京乐春水心头变得沉重起来。
难怪能控制住山本元柳斋的尸体，只是为什么灵王的左手是灭却师呢？
还不等他想明白，另外一道更加狂暴的灵压降临，让身处灵王宫的他直接跪了下去。
“更木剑八！”京乐春水大吃一惊道，“他觉醒了吗？”
虽然知道更木剑八体内的力量被他自己封印着，觉醒的话肯定十分可怕。
但却没想到居然如此可怕！
此时此刻，更木剑八所爆发出来的灵压强度，已经超越了刚才“山本元柳斋”所爆发的灵压了！
下一瞬间，两道灵压几乎同时消失不见，仿佛两人同归于尽一般。
但仔细感受，佩尼达的灵压彻底消失了，而更木剑八的灵压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也就是说，佩尼达死了，但更木剑八还活着，快死了而已！
京乐春水看向友哈巴赫，对方并未有什么失望或者震惊的表情，就仿佛他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一样。
下一刻，友哈巴赫体内的灵压突然增加，而他本人也笑出了声。
“现在，我收回所有的力量了！”
京乐春水看向友哈巴赫，除了灵压增强之外，他的眼睛也跟着发生了改变。
那瞳孔之中，竟然多出来好几个瞳孔，就跟身后被封印的灵王一样！
“全知全能！终于完整了！京乐春水，八镜剑对我将再无威胁，我只需……”友哈巴赫感受着自己强大的力量，但还来不及欣喜，胸口边上被一把斩魄刀捅穿。
随后，那胸膛被捅穿之处仿佛遭受到了剧烈腐蚀一般，迅速化作灵子消散！
而与此同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从他背后轻飘飘地响起。
“你只需要怎么样呢？友哈巴赫，你有没有想到我呢？”
灵王宫外，市丸银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