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成功斩杀
铁甲长虫的下半截虫尾,在重重落下时,升起了一道沙墙。
在沙墙慢慢被风吹散时,从里面走出了三个人…分别是白玲、元酒和赫鸿。
元酒扶着白玲,白玲的衣服上似乎又沾染了些许血迹,而赫鸿走路与自己一样一瘸一拐。
华絮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三人,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是终于能和自己的伙伴们团聚,眼里竟一瞬间有了泪意。
她在看见元酒手中紧握的大铁锤时,顿时明白刚才飞向铁甲长虫的那个黑色物体是什么了。
可是…元酒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多亏了她刚才那一砸,自己才能成功定位目标,一箭将对方成功截断。
她一瘸一拐地朝自己的伙伴走去,还抽空将武器别进后腰,抬起手给他们挥了挥手。
不远处的元酒,越向华絮走近,越发现对方的状态不太好。虽然赫鸿也是一瘸一拐,但明显看起来比华絮有精神得多。
随着几人越离越近,华絮下巴上还未擦掉的血迹,令几人脸色瞬间大变。元酒更是将白玲交给赫鸿,几步跑上前。
“小絮,你…你怎么还吐血了?”元酒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好久,似乎想找出可以擦拭的东西,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有。
这荒芜之地,更是没有半点可以取用的东西。她没有办法,只好用自己衣物上不太脏的部分,帮华絮擦拭。
“没事的,可能是从高处摔下来,受了点内伤。”华絮轻轻拂开元酒替自己擦拭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让她不要担心。
“你们…有没有事?”华絮抬眼看了眼元酒,发现她似乎并未受伤,又将目光移向白玲和赫鸿。
赫鸿的样子有些狼狈,但见他精神颇好的样子,应该只是腿部受了点伤。而白玲,在华絮的眼神转过去时,便走上前来用一双含着担忧的眼睛,看着华絮。
白玲似乎也受了点外伤,精神并不比自己好。
“你还好吗?”华絮细声问了句白玲。对方朝她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想碰华絮嘴边还未擦净的血迹。
“哎,小玲子先别乱碰…“华絮还未反应过来,元酒倒是先一步挡住了白玲的手。
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把手挡在华絮嘴前,白玲居然啪的一下,将自己的手打开。
“喂,很疼耶!小玲子你的手劲怎么这么大?”元酒缩回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脸色煞白的女孩,居然会突然对自己动粗。
华絮和赫鸿也被白玲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愣在原地。
而白玲在拍开元酒的手之后,又将自己的手伸向了华絮的嘴角。
“我没事的…小玲不用担心。”华絮以为白玲是在担心自己,又无法说话,刚才会心急地拍掉元酒的手。
白玲不知有没有听见华絮的话,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一直跟随自己摸向华絮嘴角的手。
华絮和赫鸿见她举动怪异,均未再开口讲话。倒是元酒不死心,又准备再一次伸手触碰白玲时,被华絮的眼神挡在了原地。
华絮轻轻朝元酒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看看白玲接下来想做什么。元酒了然地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
三人此刻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白玲的身上。只见她…在收回触碰华絮嘴角的手后,一掌拍向自己受伤的地方。
“白玲,你干什么?”华絮失声喊她。
就在她刚刚发现白玲不对劲,正准备抓住对方的手时,却发现白玲不按牌理出牌,直接朝自己身上的伤口拍去。
华絮几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眼睁睁地看着白玲自残。
“喂,你到底在做什么啊?”身后的赫鸿也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方才几个女孩讲话,他一直没来得及插嘴,没想到一走神的功夫,白玲居然将自己打成了这样。
“她似乎…”元酒也目光惊讶地看向白玲,却发现对方在…
“她为何…在沾弄自己的血?”她看对方奇怪的举动,想伸出手将白玲戳向自己伤口的手控制住,却由于太过于惊讶而没来得及成功阻止。
华絮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一把抓住白玲满是鲜血的手,一激动被喉中残留的血迹呛到咳嗽,“你…咳咳咳…在干吗?”她在问出这句话时,嘴角又渗出了一点余血。
白玲被华絮抓住手后,开始不停地挣扎了起来。她的表情逐渐变得焦急起来,无法说话的她,只能不停地用自己那只自由的手,激动地比划着。
为了防止对方再次自残,华絮就算全身已经没了力气,却开始紧紧抓住白玲的手。但同时…对方比划的手势,她似乎有些看明白了。
“你是说…你的血可以治疗我的伤?”华絮从白玲繁杂又不规范的手势中,渐渐看出了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什么?”在一旁听两人说话的赫鸿和元酒,因为惊讶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白玲见华絮懂了自己的意思,慢慢停止了挣扎,看过来的眼中似乎写着,知道了还不放开我!
无奈地叹了口气,华絮并没有放开白玲的手,反正是抓得更紧了:“你以后不要这样了,我有办法的。看着!”
说完,她用左手继续控制住白玲又开始挣扎的手,再伸出自己的右手手腕,将自己嘴角还未干透的血迹,轻轻印在了乾坤镯上。
白玲因为华絮的举动,慢慢停止了挣扎。她的表情带着不解,双眼看向华絮手腕上带有血迹的乾坤镯。
一阵白光闪过,华絮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乾坤镯中的物品…
她的思绪来到正在睡觉的小黄身旁,小黄正悠闲地在它自己铺好的小床中翻了个身,并没有被华絮所打搅。
华絮此时也无意将它唤醒,而是滑动里面的物品,找到躺在一方空间里的两颗熏球。
她将手指印上其中的一颗熏球,从里面拿出四颗朱红色的丸子,随后摒除脑海中的所有物品,慢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