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乖乖,拿我的衣服想做什么?
【给公主们递脑子寄存处ovo】
头好疼,像被撕裂成了两半……
身体宛若浸透在无际的深海当中,不停有水灌入——
喘不过气了,快要窒息了呜……
桑绵胡乱挥着纤弱白皙的手臂,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只想抓到可以救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呜——”
他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竟然都有一股奇怪的酸涩感,像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终于抓到了。
“咳、咳咳……”
桑绵浑身酸软无力,倒靠在瓷白的浴缸边,边咳边吐出灌进喉中的凉水。
那娇弱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发着颤,就像被谁欺负狠了,楚楚可怜。
遍布全身的酸软和疼痛,使得桑绵只能像婴孩般蜷成一团。
此时浴缸中的他,形成了一种只有极度缺乏安全感时才会出现的姿态。
但纵然狼狈至此,却依旧无法掩盖其宛如神灵造物的熠熠辉光。
沾染着莹润水光的肌肤裸露在水面,如严冬飞雪,又如凝脂白玉。
精致,但脆弱易碎。
他略微卷翘的栗发此时正乖巧地贴在脸侧,只有发顶还有一小撮可爱翘起。
而如有蝴蝶停驻的纤长浓密睫羽,则受惊般地不住抖动着。
半晌后,垂下的眼睫才缓缓掀开,露出掩藏的一双漂亮小鹿眼。
如黑曜石般完美的眼瞳澄净且纯粹,剔透无瑕,好似不曾沾染一丝俗世的尘埃。
然而他朦胧的双眸中,也同时充溢了无辜的茫然。
映在那有如神明眷顾的绝美容颜上,更像极了脆弱易碎的天使瓷娃娃。
彼时,天花板上挂灯摇晃,苍白破碎的光影落在这张如有神赐的精致面容上,几乎点缀起了惊心动魄的美感。
“唔……”
樱红唇瓣中发出了一丝无意识的轻吟,柔软绵糯得如同乖巧可欺的小猫。
桑绵颤颤巍巍地睁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积相当狭窄的卫生间。
陌生,无措,不安。
他不敢乱看,急忙收回慌乱的目光。
瓷娃娃般的白皙双颊上不见一丝血色,莹莹双眸中还藏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心悸。
“我不是,就是睡了一觉吗?”桑绵相当不解,“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这里了?”
“宿主你死了哦。”系统突然出声道。
桑绵:?!
“我——我睡死的?”惊得桑绵都顾不及难过,先是震惊地瞪圆了双目。
这、这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紧接着才是委屈。
怎么就死了呜qaq
正想着,忽然间,桑绵发了个寒颤。
原来是泡太久,浴缸里的水早就冷了。
——他还喝进去了不少。
桑绵连忙裹上毛巾,还赤裸着瓷白的双脚,就已经匆忙地跑出去了。
外面是一个单人间,相当简陋,但幸而还算干净。
桑绵目标明确地伸手拉开衣柜门,却没想到——
目之所及,齐齐整整挂的竟然全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他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顿时被吓得险些跳了起来。
“这……是哪啊?”
系统将旁白投影到了他的眼前。
【这是一家精神病院,也是方圆百里的唯一一家精神病院。】
【但这家精神病院相当古怪,因为这里从来没有成功出院的例子。】
【而且据说每到半夜,这里都会传出极为凄惨的哭叫声。】
【你,是这家精神病院新入院的病人。】
精、精神病院??!
桑绵惊得心跳失速。
霎时,下意识地,水雾就溢上了漂亮的双眸。
他一边忍着恐惧,一边伸手将旁白往下划动。
【任务一:找出这家精神病院深藏已久的秘密。】
【提示一:为什么从未有病人成功出院?】
【提示二:哭叫声是谁发出的?从何发出?】
桑绵:qaq
是他哭的,行不行?
【任务二:请玩家成功生存七天。】
桑绵更是欲哭无泪。
能不能直接躲够七天啊?
说真的,他还不如不要醒过来了嘛。
还有谁不知道,精神病院这个地方究竟是多少恐怖片的发生场所啊!
而且精神病人砍了他还不犯法呢。
他超怂的呜。
桑绵正准备将投影光屏关掉,系统突然出声提醒:“宿主,下面还有哦。”
【你的入院原因——深度妄想症。】
【妄想症发作时,你会将身边最近的人当作男朋友。】
【请扮演好指定人设,活着。】
啪嗒——
光屏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阵凉飕飕的风不知从何处而来,冷得桑绵不自觉地浑身发起了抖。
他不得不随手从衣柜里抓出一件蓝白病号服,准备先穿上随便应付一下。
“嘭——!”
长着铁锈的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撞到泛潮的墙壁上,发出可怕的巨响。
且因年久失修,转轴处被风吹到时,还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四下死寂,像极了恐怖片的开头。
桑绵猝不及防地受到了惊吓,霎时愣在了原地。
他警惕地瞪大了双眸,像只炸毛的小猫。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身材颀长,面容深邃俊美的男人伫立在门边。
他眉心紧蹙,目光冰冷地望向桑绵。
这使本就提心吊胆的桑绵,更是溢出冷汗伴随着颤栗。
桑绵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步步走向自己,而且周身气压明显极低,于是被惊得下意识连连后退:“你、你不要过来啊——!”
他身上只掩了一层毛巾,刚从衣柜里扯出来的病号服也还没穿好,眼下仍挂在纤瘦的手臂上。
于是那白皙赤裸的肌肤透出羞涩的惑人淡粉,加之那张堪称神明眷顾的绝美容颜,竟是令祁殊晏生生一晃神,几乎忘了原先准备说的话。
而祁殊晏的手,也从原本准备拿回衣服,变成抓住了桑绵细白的手腕。
真是可怜啊,这么白白软软的一只,猫儿似的,适合——
捏在手心里。
或者……
按在身下。
指腹下的柔软滑腻触感让祁殊晏稍微有些失神。
莫名的熟悉,好像早早就触碰过了。
细腻、温软……
想要更多。
对,更多。
但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仍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冷漠模样。
“小猫,乖乖?怎么,偷拿我的衣服——是想穿么?”
“不过穿别人的衣服,可不是乖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