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恒天灵钢制造厂
武考的虚拟空间里。
夜深了。
应辰几乎将整个实验室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停在了一处暗门前。
眼前的密码、指纹、虹膜没有一个是他能识别成功的，右边的工作台上，一只钢笔就在他的右手边，再往右，是一张还剩左下角没画完的遥控器图纸。
离开实验室后。
应辰什么都没吃，洗了个澡直接就上床合眼了。
这一操作让一众监考官懵逼。
睡梦中，梦境战场也拉开了帷幕。
一座孤岛上，应辰要做的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猎杀异兽，跟模拟舱内的训练别无二致。
第二天一早。
躺在床上的应辰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扭头看去，亮着的屏幕里显示来电人备注为老婆。
他等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喂？阿辰，你现在在家吗？”张翠玉的声音尤为疲惫，似乎一夜未睡。
应辰顿了顿，关心道：“在啊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事，阿辰，待会钟启会拿一份合同上门给你签字，你拿到手后别急着签，先发给我看一遍。”
“好。”应辰想了想，继续道：“你记得好好休息。”
“嗯，对了，你昨晚吃了药没？”
“吃了。”
“行，我应该今天晚上就回家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
电话挂断后，还没几分钟，钟启的电话就打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此刻就在别墅院子外。
应辰打开院中大门。
一身西装革履的钟启梳着大背头站在外面，看上去像一个销售员似的。
“应董事长，打扰了。”
“没事，先进来坐吧。”
应辰将其带到客厅落座，想到自己是董事长的身份，也就没有给对方斟茶倒水了。
而是直接切入主题。
“先生，我听我未婚妻说你要拿一份合同给我过目？”
钟启一听这称呼，顿时吓得不轻，连忙说道：“董事长，叫什么先生啊？叫我小钟就行了，哪有老板称下属为先生的啊！”
应辰点点头，但没有说什么，直勾勾的看着钟启，毕竟对方还未回答他的问题。
钟启递出手上的合同：“董事长，请您过目吧，觉得可以签字就行了。”
应辰接过合同一看，是与毛熊国的食品购销合同。
翻开合同后，装模作样的浏览了一遍，紧接着合上，问了一个与合同无关的问题：
“小钟，沈万金局长的儿子是在我们集团手底下干活吧？”
“是啊，沈宇就在咱们第七市郊外的恒天灵钢制造厂担任厂监一职。”钟启不知道应辰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应董事长，这有什么问题吗？”
昨日，堂堂龙卫局分局长沈万金，在张翠玉面前居然像一个下属般。
而他们之间的对话，结尾处还提到了沈万金的儿子，这不禁让应辰感到疑惑。
沈万金像是被张翠玉利用儿子要挟做事，但堂堂龙卫局分局长又为何不敢采取行动呢？
“合同的事不急，你先带我去一趟恒天灵钢制造厂吧。”应辰说道。
既然董事长都这样说了，钟启也不好多插嘴提议。
“好的，董事长。”
“你去车上等我一会儿，我待会到。”
钟启离开后。
应辰打开合同，每页都拍了张照片发给张翠玉。
随后洗漱完毕，换上一身西装后就走出了别墅。
夏天的炽热在清晨八点已经显露锋芒了，蹭亮的阳光照在钟启的脸上，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
他就站在后座车门旁，打开了车门等待着应辰上车。
回到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钟启观察到了应辰的状态变化：“董事长，需要去吃早餐吗？”
应辰摇了摇头：“开车吧。”
沥青路上，载着应辰的黑色小车以六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奔向郊外。
应辰看着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为乡野田间，余光中的后视镜时不时传来钟启的目光。
“光靠眼睛就能看出你想知道的东西吗？”应辰面朝车窗，注视着正在劳作的农民。
被说中内心的钟启表情尴尬的笑了笑，“抱歉董事长，是我的错。”
“问吧，没什么错不错的。”
“董事长，网上在疯传您失忆后，咱们集团很快就会垮走下坡路。”钟启很快又说道：“不过据调查，这些舆论都是被咱们的老对手引起的。”
“所以呢？是集团里出事了吧？”
钟启点了点头：“集团内部已经有十分之一的员工辞职了，股东们想让您在网上发言平息一下舆论。”
“急什么？让那些墙头草走得差不多再说吧。”应辰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的这副态度给钟启一种故意为之的感觉，此时的钟启更相信应辰的失忆是装的，为的就是抓出那些摇摆不定的员工。
“还是董事长英明。”
通过后视镜，应辰知道钟启在想什么，但他不关心钟启在想什么。
应辰拿起手机翻看张翠玉发来的消息，确认无误后才问钟启要了一支笔。
应辰右手拿着合同，左手接过钢笔，正打算落笔，这时的钟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开口道：“董事长，原来您两只手都能写字啊！”
听到这话，应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试一下左手写字是怎么感觉而已。”
“是因为董事长夫人吗？”
“嗯。”
应辰换回右手拿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将近十点，钟启驾驶的车辆进入了恒天灵钢制造厂。
机器轰隆的运作声十分嘈杂。
厂内的员工都穿着蓝色工衣，胸口是印着“恒天灵钢”四个字，他们有的拿着资料走在大路两旁。
他们好奇的看着进入的车辆。
殊不知。
坐在车里的应辰，也在打量着彼此，打量着这些日复一日在这座郊外厂区劳作的工人们。
根据门卫的描述，钟启驱车直行。
前方一个身穿黑色半身裙职业装的女人小跑到拐弯处，举起拿着伞的手，冲黑车挥动起来。
见状，钟启降下了车窗，由这位厂长带路引到指定地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