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开始
道格发泄够了后，关掉了阀门，转身离开。
“你想回家？”对于墙上画的东西，许靖知道那是威尔家的窗户图案。
这一整夜，他都没有越狱出去。
许靖接着很平常地问道：“你家住哪里？”
“好的。”
次数多了后，他心中就越发压抑，而恰好查尔斯因为体内免疫系统对alz-112产生了抗体，老年痴呆复发，把邻居的汽车当成了自己的，并撞坏了车子。
“我数过了，十只猩猩，对吗？”
而凯撒蜷缩在潮湿冰冷的地面上，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凄凉与无助。
“为什么？”
“很好，一直推到最后面。”
平时用来冲洗笼子的水枪被架在了栅栏上，对准了凯撒。
随着智商越高，他就越难以接受自己是宠物的身份，虽然威尔等人一直把他当做家人，从没当做宠物，但每次出行，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会给他戴上宠物用的项圈，并用绳子牵着。
……
许靖敲了敲笼子，见凯撒看了过来，比划道：“快起来吧，那家伙就是个疯子，和他对着干是愚蠢的作为。”
凯撒不疑有他，经过一番对比寻找后，指在一处位置。
话不用多说，凯撒一点就通，想了想后，他就恋恋不舍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放到了最里面的角落里，然后默默地蹲坐在那，发呆了起来。
凯撒满脸的不解之色。
看到凯撒还在大笑，许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笼子另外一边，离开到最远的距离。
凯撒激动得蹭一下跳起，拍着笼子引起对面莫里斯注意后，比划着询问起来。
一下午转眼过去，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他是怎么做到的？”
凯撒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让许靖带他逃出这个鬼地方，他想回家！
实验室门口。
提到家，凯撒稍稍振作精神，对许靖不断比划着描述起来，说着他的生活和家人等等情况。
凯撒惊恐的尖叫声顿时响起，但面对冲击力极强的水柱，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凯撒默然无声，翻了个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并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头，在后面的墙上画了个圆，圆内又画了向内弯曲的菱形图案。
原本一直渴望和同类接触的他，此时根本没心情关注这些。
咔！
看到查尔斯被邻居不断伸手点着胸膛辱骂的情形后，凯撒心中的压抑终于爆发，做出了伤人之事。
“你不是看见了么？”莫里斯早就见怪不怪了，“等他回来，会带一些好吃的东西，你等着就行。”
通过这些年在凯撒和他父亲查尔斯身上的研究，威尔对于此次新药物的开发已经胸有成竹，他相信短时间内，就能很快做出成品药物。
基因系统公司。
“哈哈哈……”
刚才的十只猩猩，只是开始而已！
道格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转头瞥了眼罗德尼，后者及时掩饰掉笑容并低下了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他这些天也一直在寻找威尔的住处，但却是毫无收获。
富兰克林在一边做完记录，向威尔问道：“你们这个项目动作够快的，着什么急？”
对于万年不变的a级灵长类专用炒饭，许靖已经习惯，反正吃不死猩，他也就随便吃点对付一下，半夜再出去找其他东西吃。
许靖在凯撒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打开了栅栏，爬上了通道转眼消失。
威尔穿着白大褂，旁边站着他的老熟人富兰克林，他两手插在兜里，看着后勤人员把一个个装着滑轮只留了一个出气口的封闭笼子推入实验室。
“没错！”
又到了深更半夜。
但药物做出来后，还需要用大量的猩猩来实验测试效果，最终确定有益无害的话，才能用于人体实验。
对威尔来说，时间越来越紧迫，他不想失去父亲，所以为了加快实验进度，他已经通知了雅各布，让对方去弄来更多的猩猩。
资本家追逐利益，当知道alz-112除了能够治疗老年痴呆，还有增长智力的作用后，他的上司雅各布不仅没有追究他私自偷药并用于人体实验的过错，反而立刻调拨了大量的资源，开始全力支持他研究更强型的药物。
既然凯撒答应听自己的，许靖当即对他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凯撒用力地点了点头。
当当当！
不过查尔斯的病情复发之后，比起以前症状更加严重了，就算偶尔有清醒的时候，也只是短短片刻。
无奈的是，他也说不清具体的哪条街哪栋楼。
许靖也不着急，他就好像知心大哥一样，陪着凯撒聊天，开导他，最后还从自己的笼子里分了些干草过去。
“现在知道谁是老大了吧！”
……
到了第二天上午放风的时候，许靖带着凯撒爬上了枯树的最高处，然后拿出了藏在上面的地图，询问了起来。
他是被强制送来收容所的，在法院判决之前，威尔没权利带他离开。
他只尝了一点，就全吐了出来，并且甩手时无意把炒饭都甩到了道格脸上。
虽然只是大概的地点，但许靖却是心中暗喜，终于有了方向。
“你把衣服脱了！”
看到道格狼狈的样子后，凯撒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和人一样的开心笑声，另外在道格身后的罗德尼也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但对习惯了和威尔同桌吃饭的凯撒来说，就难以下咽了。
威尔满脸掩不住的笑容，迈步向久违的实验室走了进去，一边说道：“回来第一天，你还在抱怨。”
许靖指了指周围的猩猩，“如果你想被他们当做异类的话，大可以继续穿着。”
他颓然地用脸贴在墙上，眼睛呆呆地看着许靖。
道格冷笑着径直把阀门开到最大，“嗤”的一声，一道凶猛的水柱把凯撒冲得倒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上。
虽然凯撒智商可以媲美人类，但在其他方面现在还差得很多。
许靖看了他几眼后，不再多管。
“你觉得挺好玩是吧？”道格擦掉了脸上的炒饭，冷着脸冲凯撒吼了句后，当即转过身去，“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