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后路已绝
金光覆盖张宇初全身，使出独孤求败的破之剑意，继续向着老张攻去。
这一次，老张没有出手抵挡，只是每当张宇初的剑要刺到他时候，侧身躲开，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一连攻出数十剑，连老张的毛都没碰到。包括利用软剑的弯曲，使出绕字诀，从老张不可能看到的视角刺过去，都被他轻松的躲开。
老张看着气喘吁吁的张宇初说道：“这金光咒练的不错，张正常那小子还教了你什么，雷法教了吗？”
张宇初缓了口气，笑着说：“张真人小心些，我要用雷法啦！”
老张笑道：“你放心使出来吧！”
张宇初浑身电芒闪烁，身影化作一道白光，比刚才快了数倍不止。老张身体周边浮现出一层气罩，张宇初的雷法打在上面，只是击起一道波纹。
张宇初身化雷光，在老张面前反复闪烁，但是就是攻不破那层气罩。老张感觉试了差不多，挥起手中蒲扇，准确无误的打在张宇初身上，将张宇初击飞。
张宇初败的莫名其妙，一脸呆滞的跌坐在地。这场交锋，老张总共就出了一巴掌和一蒲扇，根本没使出什么武学。
老张走到张宇初身边，将他拉起。手摇蒲扇，对着张宇初笑道：“金光咒和雷法都挺扎实的，不过之前用的那些招式，都是一塌糊涂，也就那剑意还凑乎，基础剑招练的挺不错。”
张宇初恭敬道：“还请张真人指点！”
老张道：“指点什么？你的根本是那金光咒和雷法！指点你学的那些少林功夫，还是指点你使得那些剑法？又或者传你些武当的武功？”
张宇初解释道：“我下山前，师父不许我用金光咒和雷法！这些少林武功是我的一位朋友教我的，剑法是我在襄阳城外的一处遗迹所得！但是我自从突破先天之后，不知前路该如何去走，所以想请教真人，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后路该怎么走~~”老张抬头望天，随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后路已绝！唉~”
张宇初一脸震惊，“后路已绝？”
“不错，后路该怎么走，我大概有个猜测，但是已是绝路！”
“那张真人你怎么~~”
“你想说的是，为什么我和其他先天差距那么大吧？其实我还算是先天！只是我比较会打架，我的身体比别人强吧！”
张宇初听得一头雾水，摇了摇头，“不明白！”
老张说：“你已突破先天，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境界叫先天吗，你又知道这先天和后天有何区别吗？”
张宇初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老张解释道：“所谓先天，便是出生之前，在母胎之中的状态！什么状态？就是不需靠食物获取营养，胎儿通过的是脐带，而先天武者靠的就是这天地桥！”
老张这么解释，就听懂了，张宇初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
老张继续解释道：“但是现在世上有哪位先天武者可以不吃饭？”
张宇初摇了摇头，“没有，不吃饭会饿死人！”
老张点点头，“不错，不吃饭会饿死，包括我也不行。不过古书有云‘食气者神明不死，食谷者慧而不寿’，这食气，食的是什么气？又如何食气？其实要想食气就要突破先天，而突破先天后所食之气就是灵气！”
说到这儿老张顿了顿，看向张宇初。张宇初不明所以，“怎么啦？”
老张手中蒲扇一拍张宇初的脑袋，“我就这么讲啊？连口茶都没有啊？”
张宇初连忙去准备茶水，还准备了两张躺椅。老张看了点头称赞“这还不错！”
两人坐下之后，老张继续讲解：“现在灵气稀薄，无法让先天之人只靠食气而活！”
张宇初疑惑的问：“为什么灵气稀薄呢？难道是因为这天下的先天武者很多吗？”
老张摇了摇头：“不是，先秦之时的先天之人更多！其实，只要有人能破碎虚空，这虚空通道会反哺一些灵气的。当年无上宗师令东来，破碎虚空而去，其实天地间的灵气的得到了反哺的。但是当年朱元璋为了防止元蒙反扑，绝世武者作乱，命刘伯温斩尽天下龙脉！而龙脉就是灵气的根基。此举就断绝了先天之后的路！”
张宇初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又是不解的问：“不对啊！张真人你是建国之前的人，当年灵气应该还没枯竭啊！”
老张白了张宇初一眼：“谁说灵气枯竭了？我说的是灵气变少而已。再说，当年我刚刚突破先天而已，哪有如今的境界啊！”
张宇初试探的问：“那照张真人你这么说，是不是只要有个灵气充足的地方，您就能破碎虚空啊？”
老张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是我70年前走遍大江南北，未曾找到龙脉，也没找到灵气充足之地！后来我回山苦修，以为此生没有破碎的希望。但是，十八年前，我发现天机有变，出现了破碎之机，但是我找了十八年，还是没找到！
十八年前？如果张宇初不是投胎到朱见济身上，而是朱见济病危夺舍，那张宇初来到这世界的时间线应该就是十八年前。那老张的破碎虚空的机缘，应该就应在张宇初身上！
张宇初小心的问：“张真人，如果我说我知道一条龙脉的位置，你会怎么办？”
老张瞬间不再悠闲，坐直身子，盯着张宇初。张宇初感到被一只荒古巨兽给盯着，好像随时会被巨兽撕碎！额上不禁冷汗直流！
老张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我说怎么今日起卦，会说我得遇贵人？原来我的破碎之机，应在了你小子身上！”
在老张笑起来的时候，张宇初身上的压力骤减。张宇初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偷瞄老张一眼，就看到老张恢复到之前那玩世不恭的老顽童状态。
老张开口：“如果你真的知道龙脉的位置，并且告诉我，我就收你做关门弟子，将一身所学尽数传授给你！”
张宇初小声开口：“我可是龙虎山下一代天师，不能改换门庭！”
老张笑道：“我又不要你改换门庭，只是传授我所学。你不是请我来教学的吗？这就是你所需交的束脩！”
“你就不怕我学完之后，告诉个假的给你？”张宇初小心的问道。
老张无所谓的说：“我已经活了160岁了，再找不到龙脉，破碎虚空，也要快入土了！如今，天机显示，机缘在你，我怎么也要试一下！至于你会不会告诉我假的！我相信我若以诚待人，人必以诚待我！若你真是骗我应该一百多岁的老头，那也只能算我看走眼了！”
张宇初抱拳道：“既然张真人以诚待我，那我现在就将龙脉的位置告知于你！这条龙脉就在长白山！只是我无法确定的是，这条龙脉是否已经成型！”
老张手摇蒲扇：“你还叫我张真人？”
张宇初心领神会，起身跪拜，恭恭敬敬的奉上茶，“徒儿张宇初，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