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说男女主终于见面
魏郅和裴玺仪一同扭头看去。
魏郅顿时将身上的女郎抱入怀中,对西钊低斥,“还不出去?”
“是。”西钊满腹委屈和害羞,早知道就让邶风来了。
不过他还是好心提醒,“主子你身子孱弱,不宜……不宜过度劳累。”
不说裴玺仪,倒是魏郅的脸倏地红了,连着耳尖都发烫起来。
“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出去。”
而这头,崔杼却苦等裴玺仪不来,他有些坐不住,刚要起身去寻。
此刻,珺琪却带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周濯缨和李今纾两人来了。
只瞧见姑爷一人。
珺琪只好先介绍崔杼的身份,“这位是我家姑娘的的夫君。”
崔杼今日穿了件银花织纹的赤纹袍,腰间一抹银带,将身材衬得愈发的宽肩窄腰,丰采高雅。
李今纾心弦猛地拨动,惊涛骇浪,涟漪层层荡开。
——她的心,动了。
崔杼微微颔首,察觉到了什么,视线与她对上。
那一刹,心间像是猛地悸动了一下,有一种像是此生注定要同她在一起的宿命感。
崔杼难得失态,这样的情愫,不该产生在一个陌生女子身上。
他克制自己稳住心神。
双方见礼后,周濯缨还是难得见李今纾如此失态,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
若是未婚郎君,她自然欣喜,郎才女貌,也是一段佳话。
可惜这毕竟是人家的夫君,如今这般,就显得极为不妥。
李今纾回过神来,她的脸颊染上绯色的红晕,娇怯怯地又瞥了眼崔杼,随即低头。
房内
“来,张嘴,啊——”
于是喂药成了裴玺仪的任务。
苍白、少有血色的脸上,冷然温逊的一双眼中笑意微浓。
虽还有些不自在,可他并没拒绝,凑近去喝下那一口。
她既已对他坦白,他也该对她剖心。
“原来是这般,那我碰你,你难受吗?”
魏郅睫毛轻闪,目若流光,温润清隽,“不难受。”
“只我一人?”裴玺仪继续追问。
“嗯。”
裴玺仪情难雀跃,“那我一定是你注定的情缘。”
说完她又倾身来抱他,这次魏郅没再推拒,只是他的手很守规矩地轻轻搭在她背上。
魏郅低头能看到裴玺仪的头顶,人长得好看,似乎哪儿都长得恰到好处。
他没有发觉,自己看她的眼眸中,潋滟柔情。
裴玺仪很快就把一碗药喂完,再用帕子替他轻轻擦拭。
“你不用怕,我会治好你的病的。”
这样的话,魏郅从未听过,因为医治他的医者,无一例外都是摇头叹息。
没有人敢向他这样保证。
魏郅并没有考虑她话里的真实性,只是被她所给予自己的真心打动。
他笑了。
他浅笑的时候真是好看极了,恍惚间,像是海上徐徐升起的明珠,皎洁清盈。
裴玺仪语气坚定,“你不信我吗”
魏郅温声,“我信。”
“那你能娶我了吗?”裴玺仪满眼希冀。
魏郅愣了下,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她一直锲而不舍地追问这个答案,魏郅也一直回避。
如今,他,避无可避,无路可退。
“好,等你和离后,我娶你。”
终于得到了魏郅的肯定回答,裴玺仪反而有些不可信了。
“你真娶我?”
魏郅垂眼不看她,“你若不要便”
“要要要,我要!”
裴玺仪赶紧捂住他的嘴,不叫他再说。
魏郅却无意瞄到她的嘴唇,他慢慢抬手摸到那处,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红润的唇瓣。
“还疼吗?”
裴玺仪望着他,又羞涩,又窃喜。
她眼睛格外好看,因为他的亲近而情意更浓。
“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不知是谁主动,是谁退一点、另一人就近一点,是谁进一分、另一人就躲一分。
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和潮红的脸颊,他止住,而后低头温柔地亲了亲,额头与她相抵。
这一刻,心脏像是泡进了温水里,软得一塌糊涂。
“呀,濯缨!”这边黏着的气氛因为迟迟到来的裴玺仪终于破冰。
周濯缨也一脸惊喜,“玺仪!”
李今纾原本情切的面庞在见到裴玺仪那一瞬间,就骤然趋于平静。
眼前她心悦的男子是裴玺仪的夫郎。
是裴玺仪的。
她垂在两侧的手,慢慢缩紧。
原本之前她还有点愧疚,此刻不知为何那一股的歉意,就烟消云散了。
“今纾也来了?”裴玺仪更留意的是她的反应。
“嗯。”李今纾刚要笑着回复,就看到崔杼自觉走到裴玺仪身侧。
他有些微恼,“怎去了那么久,叫我担心。”
裴玺仪随即走到李今纾的左侧,“好吃的太多了,我就多待了会呀。”
脑海里回想方才与魏郅的对话。
“那我走了。”
魏郅点头,虽没明显的缱绻留念,可眼中能瞧出不舍。
“等等。”
裴玺仪刚迈开一步,就被身后之人叫住。
“怎么了?”
魏郅第一次表现的有些别扭,许是自己喜爱的是人家的妻子。
总是叫他没那么有底气,算来他应该是第三者。
“无事,让西钊送你回去。”
裴玺仪不解地看着他,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了然。
她带着轻快的脚步,几步就来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只是撤走之际,却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我不会叫他碰我的。”
魏郅微恼微羞,心却雀跃起来。
“我想去前面的胭脂铺看看!”
眼见崔杼的手又要拉上她,裴玺仪赶紧拉着周濯缨假意要去前面的胭脂铺看看。
珺琪和璇珠二人也赶紧跟上。
裴玺仪一边疾步,一边往回瞧,果然看到崔杼的身影被川流的人群挡住。
他一脸不虞,却也无计可施。
同样被留在一旁的还有李今纾。
“玺仪,这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等等今纾?”
周濯缨还在扭头看那边的李今纾。
若是放今纾与玺仪的夫君在一块,总是叫她多想。
“哎呀,来不及了,今晚本就人多,那东西可就那么多。”
“等买完,我们就回头,好吗?”
“那好吧。”只一会,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怎么这般看着我?”
周濯缨喃喃道,“玺仪与我以往认识的女郎,截然不同。”
性子独特,也不拘泥小节,难道京里姑娘都是这般吗?
“是吗?”裴玺仪露出狡黠一笑,“这样不是才会叫人记忆深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