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前夫先出轨了
裴玺仪再次睁开眼,已经在自己的床上。
听到动静,守在门外的璇珠和莳萝赶紧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这几位丫头是真的忠心,虽怕会惹裴玺仪不高兴,还是开口劝道。
“姑娘日后可不能这般饮酒了。”
昨日回来的时候她们都有些吓到了。
裴玺仪难得很好说话地点了点头,璇珠几个的心也都放下了。
裴玺仪开始慢慢回忆昨日她都做了些什么,好像是跟着黎书吟去看了舞,饮了酒后……
忽而一张清晰又瞬间模糊的脸出现在了记忆中。
“魏郅。”
她突然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叫她也惊了下。
这是谁?
好像是,好像是昨天见到的……刚要再仔细回忆,就觉得头有些涨疼。
饮酒果然伤身。
“姑娘,是不是头还疼,我叫小厨房做了醒酒的,这就叫人端来。”
“魏郅是谁?”
璇珠和莳萝面面相觑,她们之前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昨日陪她去的是——
“珺琪。”
“诶,姑娘,你叫我?”
“魏郅是谁?”
而另一边的崔杼睁开眼,脑袋也有些疼,只倒不是因为喝酒,像是别的什么。
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他同玺仪的寝室。
直到身后传来声响,崔杼双目欲裂。
躺在另外一侧的正是裴玺仪刚刚替他纳的妾室之一——申秀秀。
她睡得浅,稍微一点动静就把她惊醒。
申秀秀睁开眼,似乎也被眼前之人所惊,不过很快她就回忆起了昨晚之事。
原来是昨日崔杼喝了那碗汤后,反而愈发思念起了与裴玺仪过去的点点滴滴。
于是也不再继续办公,而是想回到他们俩的小屋,睹物思人。
心中则是想着要赶快把人接回来。
哪有刚新婚一年,就分居而住的道理。
玺仪是喜欢他的,定然是为着母亲逼她纳妾一事,让她彻底恼上了自己。
果然刚当初就该好好同她说的。
否则如今也不会把她气的回了侯府。
只是不知为何,他神思有些迷迷糊糊,像是看到了对着他笑的裴玺仪。
“玺仪,你回来了?”他喜出望外,赶紧上前抱住女子,生怕是他的幻觉。
“是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女子有些娇嗔道。
“不,我怎会不高兴,我很想你。”
“是吗?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想你。”裴玺仪娇嗔道,一眼就看出说的是假话。
崔杼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芬芳,他把她搂入怀里,“我知道,你是骗我的。”
崔杼妥协了,往后自己该对年轻的妻子多些用心。
裴玺仪却故作凶狠地一把掐指他的脖颈,“那你还纳不纳妾?”
“不,我不纳妾,我有你一人就足够了。”
纤细的腰肢抵在有力的臂弯,他的胳膊渐渐收紧,身子无声地贴合,两人的姿态仿佛亲密无间。
鸳帐内嬉,纱中窥春,偶听娇音喘息,伸出玉脂藕臂,香腕柔荑。
落帐帘,烛蜡凝,青丝散落珍珠白。
崔杼哪里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谁的计了,他难得没能维持端方君子的姿态。
他目光森冷,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整张脸上满是阴郁。
“身为女子,却没有一点寡廉鲜耻,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申秀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伤人的言辞。
但她从昨晚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虽然她是被迫的,可终究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得利的是她。
是她为了搏上位,设计与主君同房,从而生下长子,成为侧室。
申秀秀并不想让自己成为崔杼痛恨的对象。
这对她而言,并不是好事。
她遂披上外衫,走下床榻,直接跪下,“请主君明鉴,昨夜之事,并非我存心设计。”
“主君不知为何来到了我的居所,状态似有所不对,我来不及反应,就”
接下去的话也不必说了。
崔杼也随即想到了苏菀送过来的那碗汤,他自喝下就有些不对劲。
难不成……还真算是自己强迫于她。
崔杼第一次这般懊悔,昨夜的一场美梦,如今醒来,却是一场天大的噩梦。
原本是想今日就接回玺仪,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他还怎么有脸去见她。
崔杼权衡再三,只说了一句,“去领避子汤。”随后就穿衣仓促离开了此地。
申秀秀坐起,看着满床的狼藉,以及那一抹鲜红。
虽说一开始是崔杼强迫,可后来也算是她半推半就。
不知为何,当他吐露着对主母的爱之词,她的心难得触动。
若不是为着……其实她的愿望也只是找一位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郎君就足矣。
现下将错就错,自己倒是抢在了文彤的面前,只怕日后她有的来找麻烦。
而苏菀却是一脸恼恨,只是因为晚去了片刻,就被人抢了先,反而便宜了别人。
想及此她紧紧咬住下唇,“嗯——”她突然用力地把桌边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如今也已经作废。
实在是叫她不甘心。
“姑娘,出什么事了?”婢女刚要开门查看是何情况,就被大声呵斥。
“出去,谁也没进来!”
苏菀还从未有过这般的失态,把外面的婢女吓了一跳,最终颤颤地赶紧走远。
裴府
听完珺琪的描述,裴玺仪慢慢有了点记忆,也记起了自己做的大胆荒唐之事。
“唔,好像是亲了他吧?”裴玺仪现在好像一点羞耻都没有了。
甚至还有些敬佩自己这样勇敢追爱的行为。
他的面容在脑海中也慢慢浮现。
“啊,是他!”是在黎书吟府上那次见到的男子。
果然自己跟他是有些特殊的缘分的。
身子好像有些病弱。
“积分商城里是不是有强身健体,或者改善体质的呀?”
【恶恶:有,宿主要兑换吗?但是你已经没有积分了。】
裴玺仪的心情瞬间变好,“没关系,那善善是不是也有?”
【善善:有的,宿主。】
“那我要用在别人身上也行吗?”
【善善:对使用者,没有限制。】
善善和恶恶很快就一致想到了什么——宿主呀,这是遇到真爱了。
另一边
魏郅正坐在房中,邶风端来他每日如食用三餐一般正常的汤药。
魏郅靠着案头,低垂着脸,露出的下巴肤色微白,放下手中的书卷。
仰颈喝药,只看出一点喉结滚动,上翘的浓长睫毛。
他将一碗苦药喝得一干二净,放下碗后,拿过一旁的白色锦帕擦干净残留在唇边的药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