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效垂死挣扎
裴虞氏跟裴郑氏的关系是要好的。
在大宅院里头，妯娌之间相处也是十分必要的。
之前裴虞氏就替对方抱打不平过，那个姜氏一副矫揉造作的姿态，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裴郑氏是将军府出来的，心思单纯，性格豪爽，是个爽快人，没什么勾勾弯弯。
自然不是姜氏的对手，原本之前她也曾憧憬过与裴朔跟大哥大嫂一般。
只是如今看来都是她的一场妄念。
“大嫂，这事是我们对不住，叫玺玺受了这般磨难。”裴郑氏该道歉还是要道歉。
总不好叫一个爷们去管内宅里的事，虽然她也的确不想管。
姜氏眼见着裴郑氏开口，她哪里还有活路，赶紧又拉扯着裴朔的衣袖。
“二爷，大姑娘的事我是有口难辩，只是你也得先为我们的元承做主啊。”
“明明是大姑娘先重罚元承的，他还是个孩子，手心被打的通红。”
“连学究都不曾这般严厉过。”
这件事，珺琪已经讲明了前因后果，可这姜氏却还在这边颠倒黑白。
“也得体谅我的一番慈母之心呐。”
三房吕姨娘处
裴元恒也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的姨娘。
吕氏向来是个胆小谨慎的，从不敢出头。同房的胡姨娘生个女儿，都比她尊贵的多。
“姨娘，我该是要去帮大姐姐的。”
吕氏也有些犯难，在这府里生存，出头冒尖引人注意最是要不得。
她就求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安长大，读书成才，其他的她都无谓。
“可你与大姐姐本就是不相干的，你们也不该搅在一起。”
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哪里能牵扯，只怕他们涌上去，还以为是攀关系来着。
“可姨娘教过我，受人恩惠，岂有不还的道理。”
吕氏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说的并没有错。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为人要正直。
只是她顾虑的太多，“那好，不过姨娘问你。”
裴元恒认真的看着吕氏，态度显而易见的严肃端正。
“若是因为此事，叫你以后会受到磨难挫折，你也不后悔吗？”
“不，我不后悔。”
吕氏明白了，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劝。
从前受裴元承欺负时，他也不会同她讲，即便讲了，也是退让的份。
这样一想，自己的孩子跟着她倒是受尽了委屈，或许此遭处理得当，会结一个善果也说不准。
侯府的荣耀全是大房一手鼎立起来，若是离了，只怕其余三房都未必好过。
“好，那你想去便去吧。”
吕氏并不笨，相反她很聪明，所以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也甘愿受一些委屈。
可既然要做，自然要有全胜的把握。
“在此之前，先去见过你父亲，把你大姐姐的某些话，转述与他。”
虽然三房有嫡子，裴元恒身为庶子，可能并不多叫三爷喜欢。
可终究是他的孩子，如今被一个小小妾室这般“欺辱”，依他的性子，断然要为他自己出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由得你插嘴。”裴虞氏虽然语气平调，可透着一股叫人不威而怒的气势。
姜氏被母女俩用同样的话怼了个遍。
“我……”
“我即便是妾室，可我好歹是二房唯一公子的生母！”姜氏是真的怒了，说话愈发没有分寸。
当着二房主母的面，一个妾室这般堂而皇之的打她的脸，哪家有这样的规矩。
裴老夫人沉着脸，身旁的许嬷嬷直接上前就是一巴掌。
“不知所谓的东西，你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喧叫！”
裴朔也没反应过来，但是姜氏的话说的是不太恰当，他偷偷瞄了郑氏一眼。
后者却压根儿就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自己是个局外人。
姜氏捂着脸，瞬间火辣辣的疼，就蔓延开来。这一巴掌瞬间就破坏了她的柔美，两边的脸变得不对称起来。
“母亲！”
“怎么，我连一个奴婢都打不得？”
裴朔被噎住，他也不敢贸然把姜氏扶起来，只是这毕竟是一家人，哪里要闹到这种地步。
裴虞氏终于开了口，“替元承做主，亏你也说得出口。”
“在他欺负三房的元恒时，你默不作声。”
“如今却来替自己的儿子讨公道，你是半分脸面也不要。”
“也罢，你也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
裴虞氏的话越来越锐利，直戳着姜氏心肝儿疼。
她一脸震惊地看向裴朔，难道他就任由别人这般羞辱她吗？
裴虞氏直盯着裴朔，若他要顶自己半个字，那么她就即刻要求分府别住。
他之前就已经处处偏袒这个妾室，置自己正妻的脸面不顾。
裴朔却知道大嫂在等着他的一个态度。
若他再有什么微词，只怕结果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母亲。”
来者正是三房的裴琛。
而站在他身边的还有裴元恒。
“给祖母，大伯母，二伯母请安。”
姜氏见到来人时，当场愣住，瞳孔微微一怔，整个人都无比诧愕。
她笃定按照吕氏的性子，必然不会蹚这浑水。
不曾想是她看走了眼。
“儿子带着裴元恒是来看望玺仪的，现下是否已无大碍？”
裴虞氏摇了摇头，提到玺玺，她之前所有的坚硬外表又全部收回。
“大嫂，此事我也听元恒说了，玺仪是为了他，才平白遭了此罪。”
“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特向你来请罪。”
裴虞氏感念他的用心，自然也明白他此举也有故意做给某人看的意图。
“三叔这说的什么话，玺玺作为长姐，保护弟弟是应该的。”
即便她内心希望每次她都能先以自己的安全为首。
裴朔听着二人一言一语，虽明面上与他无关，可处处都是在说他的不是。
他和姜氏对元承或许是真的太过溺爱，才酿成今日之祸。
三房不是裴老夫人亲生，不过和四房的也算自小养在老夫人身边。
所以裴府四兄弟一直兄友弟恭，少有的和睦。
裴琛的话还是说回了重点，“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不要紧。”
“要紧的是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放纵。”
裴琛的话很明显，就是来问责姜氏纵容裴元承己欺负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