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长安初定
“昔日董相国在时，飞熊军所过之处，人人皆惧，然而其能总览大局，李傕、郭汜之辈甘听其令，虽然暴虐，倒也算指挥有方。”
“今将军与我皆在此处，董公四员大将却要倒返西凉，我飞熊军怕是要分崩离析。”
牛辅点了点头道“将军之言在理，可是李傕、郭汜等辈，又岂会听命于你我，到时短兵相接，两败俱伤，岂不更为不善？”
“牛将军之言在理，你先差人，令他们勿动，他们无非是想抢些金银财宝，回到西凉，我二人一同入宫，且听李文优如何决断。”
“既如此，就听将军。”牛辅退了左右，点兵500随我进宫。
宫廷卫士大多与我亲厚，不过我并不想把牛辅如何，牛辅也没有理由杀我，我说的也是实话，现在我与牛辅、李傕等利益一致。
我二人进宫见了皇帝，他不过十岁孩童，对董卓有几分害怕，平常常见李儒，对李儒倒是颇有几分亲近。见我二人来此，说道：
“二位爱卿可与李卿家共同商议，然后报予我即可。”说罢起身回了后宫。
李儒看向牛辅与我说道：“董公既亡，则天下变矣，今长安有吕将军并州军，牛将军飞熊军，若是齐心当可横行一时。”
“然而，人心早已思归，纵使相国在日，也不能久持。”我有三策可供二位考量。
上策：二位将军各领兵马，分回并州、凉州，待时而动。
我与牛辅分别点了点头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中策：二位将军可留长安扶保陛下，中兴汉室，但一山难容二虎。
下策：继续迁都。
这下策最大的问题在于无论并州还是凉州对于中原的辐射力都小了很多，所以无论如何下策都选不了，我与牛辅对视一眼。牛辅率先开口道：
“我等追随相国，不过为混口饭吃，今相国既去，我等自回西凉，但求陛下圣旨一道，赐我为凉州牧，至于李傕郭汜等将，无非是要些钱财，还望文优多多斡旋。”
“既如此，牛将军，当火速安抚将士，董公既去，飞熊军面目如能焕然一新，则天下幸甚。”
那牛某先行告辞，牛辅拱手走出了宫门。
“奉先你有何想法？”李儒摇了两下羽扇，看向我。
“先生，我有一处不解，我若也领军离开，长安则当如何？”我问曰。
“无主之地，陛下又在，实在不好预料，然而诸侯大概会纷纷争抢此地。”
李儒的回答我并不意外。
“我若留在陛下身旁，岂不美哉？”我抬头问向李儒。
“奉先之言差矣，扶保天子本就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何进董卓先后死于非命，我且问公有无取而代之之意？”
李儒饶有兴致的问道。
“有当如何，没有又当如何？”我有些疑惑不解。
“奉先若想逐鹿中原，则可以并州为依托，长安为据点，进可攻退可守，然而毕竟地处偏僻，不易成功。”
我点点头。
“奉先若愿扶保天子，天下拥刘之人不在少数，一时之间，必然天下归心，饶是曹操、袁绍等兵强马壮之辈，也难以与奉先争雄。”
“如此岂不美哉？那为何还要选择？”我疑惑的问道。
“将军只有并州一州，长安之地又难进取，天下扶保的乃是汉室而非将军，将军做忠臣可，来日若想取而代之怕是不能。更何况汉高祖故事言犹在耳。”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沉吟道“不瞒先生，吕布本无大志，今即有机会匡扶汉室，自当竭尽全力，还望先生教我。”言罢，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既如此，天下可以安宁一段时间了，将军万勿如此，儒长于阴诡，短于理政，不过既受将军一拜，定当全力扶保将军。”李儒回礼道。
“如今之事将军应亲到郿坞，晓以厉害，以保全相国家人，假以时日，必备贼人所害。”
“此事，是否牛辅去做更为合适？”
“将军可与牛辅同去，互为见证。”
“董卓本不得人心，然而对我等却是不薄，我等当为相国风光大葬。天下士子也不会与死人计较。”
“一切皆依文优。”我行礼道。
“将军此刻应先赶往并州军营，以防有变。”
我遂与李儒话别，张辽、高顺早已整好军队，看我归来，急问：
“将军今日之事，如何。”
我笑曰：“二位将军稍安勿躁，不日西凉军即将退去，让弟兄们再辛苦两日，来日战事稍缓，即许回家探亲。”
“如此甚善。”张辽道。
一夜无事。可见牛辅安抚好了西凉军，我与他同到郿坞，向董家人晓以利害，他们自是不愿离开，但性命是大，于是聚拢钱财，扬长而去。
我则张贴告示，免税三年，一时之间郿坞处人民欢声雀跃，牛辅同我返回属地，又从相国府拿走大量钱财，犒赏军士，如此一来，李傕、郭汜等皆可称之为衣锦还乡。
又一日，牛辅与我话别，回西凉去了，为将者，能带着将士回到家乡，也算良将。
我对牛辅说道：“回到西凉，恐马腾韩遂不容，将军虽有圣旨，也应便宜行事。”
牛辅笑曰：“董公在时，何曾有过什么马腾韩遂，奉先放心。”遂扬长而去。
我送牛辅出了长安，至于以后则与我无关，忙了几天也着实有些累，回到家中，貂蝉，玲绮，严氏都围了上来，给我斟酒，夹菜，捶腿，看着眼前这几个大小美人，我开心的笑了，这个家真温馨，真的不想出门。
又过了两日，李儒登门拜访。道：
“听闻将军有一女，将军既有匡扶汉室之心，何不把此女嫁予陛下为后。”
“确有一女，吾甚爱之，颇为不舍。”何况陛下与小女皆才十岁，岂不为时过早？”
“将军之言差矣，此时嫁女有三利，将军之女与陛下正值两小无猜之时，陛下经历不幸，今与玲绮定能建立深厚感情。此一利也。将军将女嫁予陛下，则将军身份贵重，天下有识之士必愿投将军此二利也，将军擎天保架之功，嫁女予陛下以示绝无二心，陛下与扶汉之人皆会认为将军忠心耿耿，此三利也。”
李儒捋了捋胡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