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赌场服务员，训话
刚回来就被人盯上了？
大老板是单纯的要钱？
可还至于要他的命吗？
恭土眼睛逐渐眯起来，手指飞快继续触碰其他小球，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人抢劫，你疯了？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呢？】
【医院那边拖不了，一天都不能再拖了，钱已经用完了，你明白吗？】
【我真没钱了，不行帮你找找门路吧，不管怎么样都别想犯罪的事。】
【】
【赌场里的活不好干，给小费的情况一个星期也难碰上一次，倒是每天都有输光了钱把气撒在服务员身上的。】
【等着哥给你找个好点的班上吧。】
【】
刹那间，恭土的脑海中荡起无数话语，像是骤雨倾覆，将一条平静的溪流卷得沸腾连连。
三个人的谈话很多很杂，在脑海中彻底爆发的一瞬间，让恭土感觉脑袋里有股塞满东西的肿胀感。
恭土摸着额头，迅速调集脑细胞消化获得的信息。
有人的母亲生病住院，因为钱不够用的缘故，这个人早上去早点铺，下午去做临时工，晚上还要去赌场做服务员，快要累死但钱却依然不够
有人招呼三人开始打牌，托关系为别人找工作，吹嘘自己的风光史，讲述自己的种种经验
有人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暑假闲着没事出来玩，跟班上倒数的学生关系很铁，想要找机会锻炼锻炼自己
“恭土！恭土？！”
远处的呼喊声将恭土从大脑飞速运转的状态拉回现实。
不知不觉间，恭土的额头渗出些许汗水，感觉有些用脑过度的疲惫。
他朝着路边的陈凯乐大声应道：“哎，来了。”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他基本理清了之前的谈话内容。
几乎是瞬间，恭土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上陈凯乐的车了。
可是按照他收获的信息来看，那颗猩红小球出现的时间段是陈凯乐去上厕所的时候，对方当时并不在场。
并且另外一人对抢劫则是持劝阻态度，不断进行开导和纠正。
“抢劫杀人，听起来像是走投无路之下思虑的情况全面不如意的情况下将一切推倒结束，嗯，比较符合刚刚成年的冲动思维”
“但这种情况只是也想象一下而已，或许是来的路上看到有抢劫之类的新闻所萌生的念头”
“真正要实施杀人的行动需要出现深入心底的激发，那种上头感是一瞬间的，刚才的谈话并没有这方面的反应。经过劝阻，对方多半不会再想动用杀人的行动”
恭土不禁苦笑起来。
以自己对陈凯乐的了解，对方绝对不会旁观这种事情的发生。
再退一步来说，情况不对的话，自己可以选择破财消灾，所以他是安全的。
在有主观意愿的前提下，人总是会利用一切现实或是潜在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这种说服是悄无声息的，自己都难以察觉。
陈凯乐对他而言意义不同，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坐上副驾驶，恭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一上车就听见陈凯乐朝着后座的一个男孩说道：“催什么啊，你小子在赌场为了拿点小费，搁人家屁股边守一晚上都嬉皮笑脸的，这回让你等大老板，只是等了两个小时就坐不住了？”
“两个小时输了四百，小白这是输急眼了，哈哈哈。”
另一个的男孩笑着打趣。
“去去去，我急什么眼，我一晚上都能拿到几千块的小费呢，会在乎这点小钱吗？”
小白立马瞪了男孩一眼。
“几千块？你就吹吧，但凡能收十块钱，在过来的时候你就跟我显摆起来了。”
卢斌眯眼笑着，很是了解小白的性格。
“你别说话了。”
小白有点生气。
“恭土，小白是我小姑家的孩子，旁边是他的同学卢斌。”
陈凯乐向恭土介绍，紧接着冲两人喊道：“快叫人。”
“土哥。”
“土哥好。”
二人朝着恭土问好。
“你们好。”
恭土的目光停留在小白身上，后者的表现没有扭捏感，约莫是放弃了某些极端想法。
对方放弃了想法就好。
凭借着特殊能力，类似的场面恭土已经遭遇过不止一次，他很清楚应对的方法，只要没发生，那就当做不知道。
“恭土，要不咱们先去吃饭？就去吃红阳路那家烧烤怎么样？”
“行，好久没吃烧烤了。”
恭土点点头。
陈凯乐搓了搓手，发动了车子。
“嘿嘿，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咱俩可得好好唠唠。”
陈凯乐很高兴。
“那个，乐哥，我今天就不去了，赌场那边都快到上班的点了，我迟到了还扣工资呢。”
小白在后面弱弱说道。
陈凯乐将车子驶入主路，抬头从反光镜中斜了一眼小白，脸上原本的兴致勃勃一扫而空。
他面无表情道：“还知道扣工资呢？昨天晚上把钱输光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惦记工资的事？”
“啊哥，你你怎么知道的”
小白懵了。
陈凯乐侧头瞥了一眼恭土。
恭土微微侧着脑袋，正透过车窗看着常山市的变化。
动用特殊能力也是有负荷的，此刻正适合放空大脑好好休息一下。
陈凯乐双手轻轻拍打方向盘，一脸严肃道：“我说昨天明明是休息日，你妈那边怎么看不见你，原来是去赌钱了。
我托关系让你去赌场里上班，结果你特么去赌钱？”
说着，陈凯乐点燃了一根烟。
小白低着头：“哥，我错了。”
“斗地主俩小时都特么输四百，你还不知道赌博有多恐怖吗？
你这种的傻小子还想靠着赌博发财？以后彻底断了这个蠢念头！”
陈凯乐很生气，眉头紧皱着，按了下喇叭催促前车。
“哥，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运气那么不好。
明明开始的几把都赢了，赌了不到半小时就赚了快八百了结果到最后运气越来越不好，一直输”
小白一脸懊恼。
“傻小子，还以为是运气的问题呢？”
陈凯乐被气笑了。
听到这，恭土眼前一亮，他转头看向陈凯乐，突然明白了对方招呼打牌却能够稳赢的原因。
陈凯乐对恭土使眼色。
“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陈凯乐从自己袖口里抽出几张扑克，朝后座扔去。
“嗯？啊！哥你这”
小白先是一脸诧异，随即满脸震惊。
在一旁看着的卢斌也有点懵。
只有恭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出老千啊，看不出来吗？这牌都是我带来的，藏几张背面花色一样的牌又不难。”
陈凯乐嘴里夹着香烟，随口说道。
小白立马变了脸。
“你这不是，哥，能不能教教我？”
“教你奶奶个蛋，你记住了，碰上真正懂行的，十赌九输，唯一赢的那把只能是人家让你赢的，以后离赌博这东西远点。”
陈凯乐吐了口烟圈，沉声说道。
“我我知道了。”
小白点点头，可眼神中仍旧有着浓郁的不甘。
一旁的恭土突然咧起了嘴。
陈凯乐见恭土的笑意有止不住的趋势，马上隐秘地给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下恭土更乐了，左手微微掐住两颊。
差点没憋不住。
他记得这话是自己许多年前说给陈凯乐的，没想到陈凯乐拿这话原封不动地来教训表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