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真信念与幻象信念
多年共事，大蛇丸凭借超凡智慧与敏锐洞察，三代火影的言辞甫落，他便已洞察其师的立场与用意。他暗中瞥了一眼旁侧的猪鹿蝶、犬冢、油女、不知火等部分火影麾下的忍者家族，继续言道：
“确是避世之地，却非寻常，乃专为退役忍者设立之制度。”
“在忍者世界，忍者往往一生为职。一旦入伍，非生死或伤残致无法胜任，否则不允许中途离队，只能为村落或组织鞠躬尽瘁，如我们忍村这般能提前退役的，实属罕见。即便大家族所谓的脱离编制，也仅是从效忠村落变为服务家族罢了。”
“然沙忍村的四代风影设定了忍者的服役年限，影级以下三十载，重伤者可视情况安排，影级以上则为四十载。一旦达退休之龄，便可申请，村落无重大理由，不得拖延或反对。”
“若他们仍愿服役，沙忍村亦不阻拦，不但保留其忍者编号，更有诸多优待。如修行突破、研习忍术等大事，即使超过退休之龄，亦可提前请假，村落会酌情考虑，尽量不在那期间分配任务。”
“对厌倦杀伐，真心退役的忍者而言，避世之地除自家之外，便是他们的最后归宿。沙忍村会出力安置不适常人生活的忍者，有时他们会担任忍者学校教师，教导后辈。”
“这确是良策，值得深思。”三代火影摩挲着手中的烟斗，轻吸几口，问曰：“诸位以为如何？”
“恐怕只适于部分退役忍者。我们这些忍族出身之人，即便退役，或许仍会被族召回。只有平民忍者，才能真正执行此制。”向来沉稳的奈良鹿久率先发言，他觉得有必要表明立场。
奈良鹿久身为木叶忍族之一的奈良一族少族长，见大蛇丸话题多围绕忍者家族的弊端，觉得必须发声。沉默有时会被误解为心存芥蒂，那可能影响到猪鹿蝶在火影及高层心目中的地位。
至于是否会引起其他忍族误会，已非鹿久要考虑之事，那是他父亲应操心的。他知道奈良一族已押注于火影，无论何人当政都会支持，如今三代火影为中心，三忍为根基的火影派系已成格局，只要大势不错，其余问题都不算严重。
“哦，鹿久，你是如此想的吗？”三代火影一如既往地和颜悦色。
“是的，火影大人。”
“直言无妨，我木叶毕竟不同于沙忍村。宇智波、日向等大族绝不可能让族人提前退休，即便村落退役，他们也将召还继续为家族效力。故而，属下认为，唯有等平民忍者基数壮大，才具备实行此政策的基础。”奈良鹿久上前一步，坚定地说。
“不只是宇智波和日向吧！恐怕就连你们自己也不会同意。”大蛇丸语气阴森。
“猪鹿蝶愿支持部分家族忍者，为村落下一代火之意志的传承贡献力量。毕竟，我们的孩子和晚辈未来亦需在忍者学校学习。”奈良鹿久硬着头皮对抗大蛇丸的压力：“但提前安排家族忍者退休之事，非属下所能决断，只能说，猪鹿蝶必服从火影大人之命。”
“我等也会服从火影大人的命令。”此刻，犬冢等已归附火影的家族代表纷纷回应。
“我对你们的忠诚从未怀疑，此事暂不施行。正如你所言，即便村落准许他们退休，我亦无法阻止他们为亲人和家族献身。”
“终究是由平民忍族担当。”三代火影开口。
安抚过猪鹿蝶等人，三代火影再望向大蛇丸：“大蛇丸，为何不直接讲述那位四代风影，却谈起砂忍村的制度改革？”
“因我未曾与那位四代风影交手，仅凭气息感应，难以确定其实力。后来方知，我当年所见的四代风影，实乃其傀儡分身。”大蛇丸解释。
“何种分身术，能瞒过你的近距观察？”三代火影微皱眉头。
“就是，你当时怎么回事？与人近距离接触，连本体分身都分辨不出？”自来也习惯性地质问。
“闭嘴，蠢货，大蛇丸必有其因，你给我专心听。”纲手一如既往地支持大蛇丸，大声说道。
&34;自来也，若有一天，你感知到你的门徒对你释放出深重的危机与压力，你会揣测那是他的虚影化身吗？别忘了，初代风影当年仅十载春秋。”
“初次相遇，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威胁气息，我当时便没怀疑过他是幻象。”大蛇丸微带自嘲：“强者我可接受，哪怕他还很年轻，但谁会料到一个十岁孩童的分身，也会让我感到威胁呢。”
“砂忍村对此无情报？”三代火影皱眉询问。
“有，但却模糊不清。”
“我在砂忍村听到最多的是，四代风影的武道体术极为高超，他亲自创立的修炼体系，以肉身突破影级之限，仅凭体术，或许不亚于如今在水之国活动的战神修罗，甚至更强。”
“他早年以傀儡师身份成为忍者，成为风影前，也曾与蝎一样是傀儡天才。如今砂忍村流传最广的兽傀儡技艺，便是他开创并普及的，故他在傀儡术的造诣，绝不会逊色于傀儡师蝎。”
“最后，便是忍术方面。传言他完善了砂忍村长久研究的磁遁忍术奥秘，使金砂、三代风影等人受益匪浅，让磁遁忍术真正成为砂忍村的传承术，如同土影的血继淘汰一般。”
“由此可见，若传言非虚，那四代风影在磁遁忍术上的造诣必定非凡，能将其完善为传承之术，他自己必已修炼有成，否则无法服众。”
“体术、忍术、傀儡术，单独一项都已达到影级水准。哎呀，他是如何做到的。”自来也满脸失落：“世间怎会有此等存在。”
“不可能有吧！莫非是砂忍自吹自擂？”纲手喃喃自语。
“就是，怎可能有人比我更天才。”听见纲手的话，自来也立刻恢复元气：“看看你们，都被打击成这样。”
大蛇丸毫不留情地继续：“四代风影实为权柄风影，若非拥有压制赤砂之蝎、金砂、叶仓、修罗等人的实力，怎能驾驭他们？三代风影又怎会甘愿在壮年便退居幕后，将砂忍村交给他。”
“且不说砂忍村的体制改革，仅是修炼之道的变革，便是有力证明。没有深入的研究和理解，根本无法制定改变砂忍村的改革制度。若非真正修炼武道并取得成效，即便是风影，也无法让所有砂忍舍弃传统查克拉修炼，转而追求武道之路，更无法在忍者村落推广武道体系。”
“况且，他最强之处可能并不在这三项众所周知的才能上。在我看来，查克拉修炼的精要以及被忽视的封印术研究，或许才是四代风影的最强之处。”
“据砂忍村高层内部流传，四代风影已触及查克拉修炼的本质，他知晓进一步的道路。”大蛇丸眼中闪烁着渴求的光芒。
“快要了，快要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得到它，影级不再是终点。”
“你是说？”三代火影难以置信。
“不错，猿飞老师，正如你所想，若消息属实，那意味着影级并非我们的终点，更高境界等待我们去探寻。”大蛇丸激动地肯定。
三代火影猿飞佐助的首要反应并非喜悦或恐惧，而是不敢相信的失态：“不可能，绝不可能，影级之上是凡人无法触及的极限，即便是我的老师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拥有千手血脉，也无法突破，砂忍村怎会有触及那种层次之人。”
连其他复杂情绪的众人，包括早已经历过冲击的大蛇丸和一贯冷漠的旗木朔茂，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三代火影。
因为三代火影的失态揭示了确实存在影级之上的境界，而他知情，那就很可能木叶历史上曾有那样的忍者，但关键在于，以前无人知晓！毫无半点风声！
“不，并非全无风声，村中一直流传着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实力远超普通影级强者，甚至在宇智波的传说中，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在宇智波斑面前也仅能抵挡数招。”大蛇丸默默思考。
“怎么会，老头子从未提及过啊！”自来也难以置信地问。
听见自来也的询问，三代火影才从失态中回过神，看着周围人眼中的热切，他觉得应该让大家明白一些，否则必然影响他们对自己的信任，特别是旗木朔茂这样的影级巅峰者，没人能抵挡实力的诱惑
&34;我明白你们的渴望。毕竟，在忍界的广大领域中，实力的划分始终笼罩在迷雾之中，‘影’的称号，不过是五大忍村赋予的荣耀象征，大家以五大首领为标杆，一旦达到相似的力量，便被视为‘影’级。然而，超越此境的路途，对我们所有人来说，一如既往地遥不可及。&34;
&34;尤其当踏入‘影’级之后，你们肯定都曾陷入困惑，因为前方的道路已然消失，那时，我们只能如同过去一般，继续提炼查克拉，积累自身之力。&34; 自来也、纲手以及已沉浸影级多年的旗木朔茂纷纷点头赞同，唯有大蛇丸是个例外，他已知晓突破之法。
&34;回想起当年，我初从初代和二代两位大人留下的笔记中领悟到这些秘密时，与你们一样，激动不已，仿佛看到了前行的曙光。如今想来，那是热血沸腾、斗志昂扬的感觉。然而，我必须告诉你们，那并非凡人可触及之地。&34;
&34;在木叶的历史上，唯有初代火影大人和宇智波斑达成了此等成就，即便是我的老师，二代火影，也止步于‘影’级巅峰，无法触及那种力量。&34; 三代火影严肃地陈述：&34;那是我们无法窥探的领域。&34;
&34;为什么？初代火影大人不已经成功了吗？宇智波斑也做到了，为何我们不行？&34; 面对三代火影的警告，自来也首先不甘地问道。
&34;没错，能突破至‘影’级的皆为杰出之人，凭什么断定我们无法成功？&34; 纲手认为，既然祖父能做到，作为孙女的她，有何不能？但村子隐瞒此事，让她无法理解，就算再艰难，失败也无妨，为何连尝试的机会都不给？
&34;因为初代是凭借木遁之力突破，而宇智波斑则依靠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初代的笔记中记载了他与宇智波斑的交流，初代火影在‘影’级巅峰时，感知到体内一股力量，从而突破。&34;
&34;实际上，那股力量自初代觉醒木遁起，便不断强化着他。虽然起初微弱，但随着初代实力增强，那股力量也随之壮大，直至他在‘影’级巅峰，正是这股源于自身的强大力量助他顺利突破。&34;
&34;宇智波斑则表示，他在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之际，也感受到体内力量的助力，那股力量源自他身体深处，与他的力量同源，所以他并未排斥。他的现今实力，确实得益于这股力量。&34; 面对自来也的不甘和纲手的不满，三代火影耐心解释。
&34;源自体内深处的力量，是血继界限吗？&34; 大蛇丸低语。
&34;不错，源自血脉之力，千手的木遁与宇智波的万花筒写轮眼。但仅有这些还不够，必须是深度觉醒血脉之人，这一点，二代火影的失败已证实，那股力量必须由拥有强大血脉者挖掘，没有觉醒强大血脉，便无法获取。&34; 三代火影神色黯淡，继续说道：&34;二代火影并不比初代年长多少，同样才情出众，但他直至去世，也未尝触及那种境界的丝毫痕迹。&34;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尤其是对自来也、大蛇丸、旗木朔茂这些毫无血继界限，仅凭自身努力和天赋智慧突破至‘影’级的人来说，意味着他们无法触及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境界。即使相对幸运的纲手，也需先觉醒木遁，才有一线希望，但木遁的觉醒谈何容易。
对于波风水门这样的潜力新秀，更是沉重打击，这使得他们在未来达到‘影’级或遭遇实力瓶颈后，必将更多精力投入忍术的研发和琐事之中，鲜少再深究查克拉修炼的问题。
三代火影的话语犹如冷水浇灭了众人激动的心情，唯有大蛇丸内心中的渴望与野心之火仍在熊熊燃烧。
环顾周围沮丧的众人，包括他敬重的老师三代火影猿飞佐助，他敬仰的前辈旗木朔茂，以及并肩作战多年、默契无间的自来也和纲手，大蛇丸从未如此清晰地体会到赤沙无敌曾经说过的话语：
&34;我厌恶忍者，一直以来的厌恶。无关其他，只因他们从不思考战斗之外的生活和追求。我多么希望身边的人都如你和蝎，懂得思考，渴望进步，而非一群依赖他人赋予意志信念的工具。这样的工具，少数或许能成为忠诚的下属，但若整个阶层皆如此，对我们而言，就是一场悲剧。&34;
在灵境之中重铸信念的大蛇丸，其体外的查克拉骤然间凝聚如实质，气息深邃而神秘，唯有三忍之一的三代火影与旗木朔茂，方能感知这股微妙的变化。
正当大蛇丸心潮起伏之际，已坦然接受命运的三代火影率先回过神来，敏锐地察觉到大蛇丸的不同寻常。他虽未触及影级的修炼真谛，多年经验告诉他，影级之上，查克拉的掌控与精炼是提升之道，唯有精神上的顿悟，才能带来质的飞跃。
“众人皆意志低迷，大蛇丸你却为何能更胜从前，你的气息增强，唯有在心灵深处坚定信念，完成灵魂的淬炼，方能显现此等征兆，但这与现状不符啊。难道你试图领悟初代大人的力量？”
三代火影摇了摇头，驱散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平复心绪，鼓舞众人：“初代大人乃神话般的忍界神明，我们不必强行追随，各自尽力而为即可，即便无法触及，也不失为一种追求。毕竟自初代大人后，那样的力量我再未见过。”
尽管放下对大蛇丸的疑虑，但三代火影心中仍留下一道难以抹去的疑云。而全情投入查克拉修炼的大蛇丸，自然未觉察到三代火影那意味深长的一瞥。
“虽然明白你老者的道理，但实在过于挫败人心。我还是踏实修炼蛤蟆一族的秘术吧！”自来也神色黯然，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