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崇敬与敬仰
夜晚，一支浩大的军团之中，三代目火影召集群中所有将领与精英，在宏大的军帐内召开会议，低沉地发问：“此番战事，不仅我木叶全员将对付砂忍，土之国与雷之国也会一同行动，甚至雷之国已进入全面战争状态，这在忍界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以往，我们总是独力应对多方敌人。各位对此有何看法？”
三代目火影话音甫落，百来名上忍便开始了低语热议。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后，眼看讨论愈演愈烈，三代目火影果断喝道：“好了，都安静下来。”
顿时，议论声消散，所有人望向主位上的三代目火影。
“我相信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大家都很难有什么深刻的见解。所以接下来，请我曾派往砂忍村的大弟子，大蛇丸，为我们讲述这些年砂忍村的变化，以便大家能更充分地了解现在的砂忍村。”
话音刚落，众人炽热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前方的大蛇丸身上，饱含崇敬与敬仰。
尽管大蛇丸的性格略显孤僻，村民心中的地位也难以与其他高层相提并论，但在军队尤其是掌握超凡之力的忍者军中，他的影响力极其巨大。对于忍者军而言，个性只是其次，战斗力和执行力才是衡量个人价值的关键，无论作为同伴、下属还是领袖。只要这两点达标，自然会赢得上下称赞与支持。
否则，即使你人缘再好，性格再开朗，若实力不足，上了战场，生死一线之间，也只是害人害己的负担。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可能随时置己于死地的人，最终只能被边缘化，安排去做后勤，已是最好的归宿。
毫无疑问，大蛇丸的执行能力和战斗力在全忍界都名列前茅。尤其是近段时间，熟悉他的人无一不感觉到他的气息愈发内敛，深邃。
这是历经十年以上，老牌的影级强者才有的体现，意味着他对霸道查克拉的掌控力日益增强。也因此，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望着前方一如既往耀眼的首席弟子，看着下方众人热切的眼神，三代目火影猿飞佐助心中充满了欣慰。
大蛇丸始终冷静如一的心态，正是猿飞佐助始终对其放心的原因。
尤其是近期大蛇丸实力的提升，身为老师的猿飞佐助体会最为深刻。尽管未曾交手，但作为过来人，猿飞佐助记得自己达到这个境界，是在晋升影级五年多后才开始蜕变，又用了近两年时间才真正达成。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政务繁重，影响了修炼时间，无法全心修炼。
而大蛇丸晋升影级才几年啊！前段时间虽然鲜少露面，但他每次出现，气息都会变得更加内敛深沉。猿飞佐助深知，如今的大蛇丸正处于实力突飞猛进的阶段。如果可以，三代目火影并不想打扰他，但时局如此，无可奈何。
想到此处，三代目火影压抑住内心的遗憾和一丝歉意，继续保持笑容：“大蛇丸，我们之中，你对砂忍村的了解最为透彻。请你给大家讲讲你对砂忍村的认识，也好让大家有个概念。”
“遵命，老师。”大蛇丸独特沙哑的声音响起。
大蛇丸向前几步，转过身面对众多上忍，平静地说：“在砂忍村，我接触的人并不多。比如现在水之国战场上能与三代目雷影激战数小时的砂忍修罗，以及土之国的灼遁忍者叶仓等精英，我都没接触过。”
“那次出使砂忍村，我仅接触过傀儡师蝎，与四代目风影的一面之缘。砂忍上忍金砂算我接触最多的砂忍了。所以，我对砂忍村的变化了解有限。我能分享的，只是我在砂忍村的见闻，以及一些其他地方看不到的变化。至于如何理解，还需各位自行判断。”
大蛇丸开口便坦诚自己了解有限。这非但没有打击众人，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好奇心，大家都想知道大蛇丸所知的一切，特别是那些别处没有的变化。
“大蛇丸，快说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自来也大声催促。
“自来也，不许插嘴。”纲手举起拳头威胁。
自来也立刻服从，挺直腰身，闭紧嘴巴看向大蛇丸。
“说到砂忍村近年来的变化，不得不提的就是他们开凿的沙忍大运河。”
“在座的各位或许都听说过这个工程。在那两年里，砂忍村几乎投入了七成以上的忍者参与，这在整个忍界早已传为佳话。”
“很多人都说砂忍疯了，认为他们异想天开，年轻的四代目风影还怀揣着孩童般的幻想，砂忍村必将因此衰败。”
&34;在座的各位，或许许多人对此仍持有疑虑。但我要揭示，沙忍村的崛起，四成以上的功绩归于四代风影开创的‘灵脉运河’。”
“这怎么可能？如此浩大的工程，沙忍如何在短短两年内完成，还连接大海，引来海水倒灌？这对沙忍村和风之国又有何益处？”一位上忍疑惑地问道。
“正是如此，这才是关键所在。当初我们都认为此举无益，但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其中的利益之大，足以让知情者眼红。”大蛇丸说道，“那条运河开通，使沙忍村具备了与木叶抗衡经济资源的能力和潜力。”
“这怎么可能？火之国是最富饶之地，岂是风之国的沙漠可比。”另一位上忍反驳道。
“因盐，无论是凡人还是忍者，都无法摆脱生活中这微不足道却至关重要的调料。自战国时期起，各忍族为争夺盐矿的战斗从未停歇，直至五大国出现，广阔的领土才稍微缓解了盐的竞争。然而，盐依然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大蛇丸打断道，
“沙忍村凭借对封印术的研究，创造出一种封印法阵，他们在运河全程刻下这种封印阵的符印，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几乎所有的沙忍都被投入刻画符印。咒印遍布所有通道，环环相扣，以一尾守鹤之力为查克拉源，维持并修复整个运河。”
“封印阵不仅保护修复运河，更重要的是分离。运河主道外有两层副道，将封印过程分为三层。第一层过滤杂质，清澈的海水流入第二副道，隔离微生物等。第二层拦截溶解物，确保纯净的水进入第二副道。而且这些步骤可以独立启停。”
“所以，仅开通两天，沙忍村便拥有了一条盐白如雪的通道和一条清流如丝的河道。”
“今后，只需控制运河开关，风之国炽烈的日光将替沙忍村料理一切，无需再耗人力，便可源源不断地从大海获取沙漠中最珍贵的水源与盐。”大蛇丸一口气解释道。
“盐，是盐。”此言一出，连三代火影猿飞佐助也为之一震，更在部分上忍间引起轰动。
只因大多数上忍只知道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忍者，都不能长久离开盐，而在战争中，盐也是摧毁敌方的重要物资之一。毕竟，忍者们不必精通商业，对他们而言，只需专注修炼，遵循忍者法则便足够。
忍者法则第一条：任务优先。第二条：忠诚于村庄。第三条，以此类推
因此，只有见识广泛、经验丰富的人才知道掌控大量盐资源意味着何种财富，特别是沙忍村低成本、海量的盐。猿飞佐助预见到，未来整个大陆的盐业都将被沙忍村占据主导，只有沙忍村消化不完的，才会留给他人染指。
而且，这几乎无法阻止，除非毁掉灵脉运河，否则即便国家干预也无法改变，若真干预，那些自私的贵族和盐商只会让私盐交易更加庞大。
嗡嗡嗡
不知者询问知情的前辈，知者告知不知者，一番传播后，大帐内最年轻的上忍也明白这代表着多么庞大的财富。
“我预见，三年内，或许一年半载，沙忍村在满足本国需求，囤积足够的盐资后，就会借助商人将盐业普及全大陆，无人能抵御沙忍近乎零成本的廉价白盐的冲击。”大蛇丸难得开了个冷笑话，“说不定将来我们在场的各位都要食用沙忍村产出的海盐了呢！”
“好，此事暂且按下，毕竟沙忍村目前没有足够的力量实现盐业霸图，至少在战争结束前，他们只能满足本国需求，无法将盐售至他国。大蛇丸，你继续讲下去。”猿飞佐助果断地说道。
“呼，暂时平安，真是太好了。”不少参与过与沙忍第二次大战的木叶上忍松了口气。
“就像火影大人所说，这条运河蕴含惊人财富，但这还需两三年，目前不会影响我们的战争。但我要说的下一件事，直接增强了沙忍村的实力。”大蛇丸平静地说。
“大蛇丸，你就不能正经点说话吗？”被纲手警告过的自来也暗自腹诽道。
“正如我先前所述，砂忍的战士虽众，但他们的主要任务在于维护封印结界，繁重的挖砂挖掘则由他人代劳。为此，砂忍村在风之国乃至邻国购买奴隶作为劳工力量。”
“这些奴隶的年龄跨度从八岁到三十岁，如今众人皆知，他们便是砂忍村麾下奴隶军的雏形，最初的奴隶军团即从中选拔而出。”
“据雷之国情报透露，这些人的体质异于常人，力量惊人，身体变异，具备超凡的体术攻击和战斗直觉，甚至拥有的武技威力不亚于忍术。他们大致对应各级别的体术忍者，且大多为同阶层中最出色的体术忍者。”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培育成本低廉，培养一名下忍所需资源可培育一千名低阶奴隶战士，培养一名中忍的资源能培养五百名中阶奴隶战士，而培养一名上忍的资源，足矣造就两百名高阶奴隶战士。”
“试想，若在战场上被两百名同等实力的对手围攻，哪怕他们只擅长体术武技。”大蛇丸继续平静地讲述，令众人不寒而栗。
“我擦，老子一对一没问题，但对付两百个，还不如直接让老子死得痛快。”自来也忍不住大声抱怨：“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打个屁啊！不如直接自杀算了。”
这次，纲手也没有阻止自来也，大蛇丸所说的实在太过骇人，就连一贯大胆的纲手也心生惧意。若此言非虚，纲手无法想象木叶将面临何等强大的敌人。
见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听着自来也的叫嚣，大蛇丸毫不动摇地继续道：“这是我在砂忍村潜伏的密探所获情报，因水之国初步解禁，消息方才传来。我们应该庆幸，那份绝望已被雾隐承受。”
“为此，雾隐从上至下几乎被生生磨灭。或许每个雾隐都曾击杀过两三个甚至更多同级砂忍，但他们仍被砂忍村近二十万的奴隶战士军团消磨殆尽。”
“须知，砂忍对雾隐的战争，除了初战在四代风影和蝎的领导下势如破竹，之后的拉锯战中，一旦雾隐忍者被砂忍盯上，便鲜有机会休息，更别提疗伤，除非迅速撤回营地，否则通常都会遭遇砂忍的围攻，即使实力强大，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直至死亡。”
“如今，由于雾隐的顽强抵抗，砂忍村的精锐奴隶军团已损失惨重，如今大多在水之国与雷隐激战，否则我们很快就会体验到雾隐的困境。”大蛇丸平静中透露着鼓舞人心的话语。
“砂忍村近年来变化颇多，但与这场战争相关的，唯有这两点。”
“我要说的是，当前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砂忍村的奴隶军团主力已被雾隐消耗，现又被雷影牵制在水之国，剩余的少数兵力与砂忍村嫡系忍者在三代风影的带领下抵挡土隐村的潜在进攻，而我们面对的是虚弱的砂忍村。”大蛇丸语气中充满诱惑力地说道：
“我可以非常确定地说，雷影和土影都无法打破砂忍的防线，唯一能击败砂忍村的希望只有我们。”
“我告诉你们这些，是要你们明白，无论人力物力，论战争潜力，砂忍村单挑全世界或许不行，但对抗三个忍村并无问题。所以我们的攻势必须势如破竹，一旦陷入僵持，拖延一年半载，我们只能等死，因为无人能抵挡如今掌控风之国和水之国所有国力资源的砂忍村。”
“现在问你们，是屈辱地等死，还是勇敢地在冲锋路上赴死，为自己、为村庄、为身后的人开辟生路。”
“不要迷茫，不要抵触，这场战争在所难免。回忆砂忍过去的侵略，想想几年前的第二次大战，我们有多少人丧命于砂忍之手，砂忍又有多少人死在我们手中。砂忍的强大不会遗忘过去的失败和仇恨，一旦他们清算旧账，那时我们将任人宰割，无处可逃！”
听罢，大蛇丸接连的话语已刺激得众人情绪敏感，思绪模糊，他们热血沸腾地回应：“拼了，跟砂忍拼了，我们木叶才是忍界第一，绝不坐以待毙。”
如此手段，群情激昂的众人即便日后冷静回想，也会毫不犹豫地继续信赖大蛇丸，因为他所说的既是事实，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人的选择往往取决于第一印象，意志坚定者更是如此。
这便是大蛇丸式的激励手法：始终从人心着手，先以利益诱惑，再施以绝望，继而点燃希望，当你深陷其中时，他切断你的退路，让你心甘情愿地受他驱使。
“好，看到大家都如此斗志昂扬，老夫也就放心了。”三代火影猿飞佐助笑着高声道：
不敢，守护村落乃吾辈使命，火影大人的赞誉实不敢受。”众人齐声回应：
“蛇丸大人详尽的解说后，诸位想必已深知我们所面临的境地。如今的砂忍，拥有与我们匹敌的财富，更有庞大的炼狱军团。尽管目前我们暂免其威胁，但若不迅速攻克砂忍村，一旦战局胶着，待其新的炼狱军团成长，我们将陷入无尽之战，敌人将成十倍、百倍甚至更多。”
“谨遵教诲，火影大人。”
“在此，我恳请诸位搁置彼此间微不足道的纷争，此刻是团结一致，奋勇抗敌的时刻。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共抗强敌。”三代火影环视着下方的普通忍者、小氏族忍者、大氏族忍者，言语中充满了真挚与恳切：
的确，这是一场特殊的战前动员，动员的对象几乎囊括了木叶所有精英上忍。只要说服他们，便能以此为中心，凝聚家族与团体的力量。
须知，各强大势力间总难免派系争斗，平日里的小摩擦尚可，生死相搏亦不在少数。而木叶在这方面的矛盾最为突出，原因之一便是木叶曾长久居忍界之首，众人缺乏危机意识，因此内部争斗激烈。加之对外战争的接连胜利，这种趋势更加剧了。
更重要的因素，源自初代火影时期，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过于强大，自柱间与斑结盟那刻起，火之国的各大氏族便再无力抵抗。面对千手柱间的橄榄枝，无论出于家族存续的考量，还是看好忍村未来的愿景，各氏族皆不得不全族融入木叶。如此毫无顾忌地吞并了近乎整个火之国的忍者势力，木叶的矛盾自然深重，失去初代火影的压制，暗流涌动难以避免。
毕竟，不久前还刀剑相向，现在要和睦相处，这在常理之中实属不可能。即便有圣母般的人物，也无法形成圣母群体或势力。
与其他忍村相比便一目了然。小忍村不提，其他四大忍村在建村后的几年内，均经历过类似的内乱，初代影大多因内斗而逝。唯有木叶，在千手和宇智波的镇压下，才未掀起大波澜。
但这并非如初代火影期望的那样，理解和爱平息一切，而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实力超群，加上初代火影后来对各氏族并未亏待，才令各族克制未生异动。
二代火影时期，尽管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失去了斑和柱间的力量，但他们的实力依旧远超其他氏族。二代火影扉间的实力和手腕同样一流，他还暗中削弱宇智波势力，使得宇智波让出的利益足以满足其他氏族，故木叶在二代火影时期也能团结一致。
然而，到了三代火影猿飞佐助执掌之际，形势已有所不同。宇智波家族开始衰落，虽然仍是各氏族中最强大的，但已无法压制整个忍村。加之与千手一族的联合因二代火影时期的打压而疏远，尤其千手一族实力衰弱更为严重，难以遏制各氏族的野心。
忍者世界本就是危机四伏之地，高位往往伴随着风险，鲜有例外。二代火影的打压下，宇智波一族权力收缩，大量职位退空，其他氏族无法填补所有空缺，不论信任还是能力，二代火影都不甚信任。这些职位关乎整个村子的布局，需要整体实力支撑。
于是，二代火影不可避免地启用本族人填充宇智波留下的重要位置，导致千手一族人口减少，实力大减。
及至二代火影离世，缺乏顶级强者支撑，中间力量严重损耗尚未恢复的千手一族，硬实力恐已远远落后于宇智波。
尽管宇智波受到打压，二代火影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损害宇智波，只能依靠政治手段削弱其势力。然而，对于被压制的宇智波而言，这既是腐化的催化剂，也是休养生息的时机。
反观千手一族，自柱间崛起以来，从未停止过对千手一族的压榨，更谈不上休养生息。村子建立之前，柱间带领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交战，试图迫使斑臣服，实现他的理想